一个ase,损失了也无所谓,可被人耍着他凌犀玩儿,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凌犀从小就霸道惯了,从来都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现在让一个娘们儿白白使唤了,更是天方夜谭。

纤细的手臂被眼前的男人捏的生疼,冷暖却压根儿没有挣扎,只看着眼前搭伙过了个月的男人的那眯成一条缝儿的凶戾眼神儿,一动不动。

似乎被冷暖盯的不耐,那大手插进冷暖散披的蓬松长,狠狠一揪,皮笑肉不笑的嘿嘿笑了两声儿,“别他妈在我面前耍个性,想使唤我?呵呵……你还嫩点。”

头皮被扯的生疼,却不及这心里忽悠一下。

完了!

正当冷暖意识到也许今晚做的所有事情她一定会后悔的当下,所有的事情已经在进行时了……

乒!乓!

噼!啪!

酒瓶,酒杯,烟灰缸,反是能砸的东西,须臾间就被这男人砸的稀巴烂,霎时,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像是这个暴虐祖宗的爪牙一样到处乱飞,整个包厢一片狼藉,却又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场的暴力电影,却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可不,他凌犀就是杀人,谁又能怎么着?

“啊!~”一女声惨叫响起,只见刚刚被老男人吓坏的丁欢,惊魂尚未安定,就倒霉的又被飞溅的玻璃割破了侧脸,一道鲜红的伤口,十分触目。

冷暖三两步上前,去看丁欢的伤势,好在只是表皮,无碍。

丁欢吓的眼泪噼里啪啦的乱流着,冷暖握紧她的手,皱眉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她太了解这些二世祖的脾性了,越是挑战,越是吃亏,索性看着他在这作,就当是看跳梁小丑了。

须臾间,凌犀抓住了冷暖的表情。

她是在看他的戏?

呵呵,好,那他就做场好戏给她。

凌犀抓起手中的半残的酒瓶,三两步走到冷暖面前,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头的情况下,长臂一挥,砸了下去。

啪!

“啊~”一声惨叫,只见丁欢的左侧脸上,多增一道极长的伤口,几乎贯穿整个面部,鲜血历历,十分骇人!

“凌犀,你他妈疯了,够了!”

看着冷暖这会儿气的哆嗦的样子,凌犀那点儿怒气全消失了,转而眯着狭长的眼睛呲牙一笑,弯曲手指剐蹭着她毫无瑕疵的脸蛋儿。

“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儿,破了就白瞎了,哥哥我舍不得毁掉,既然你俩姐妹情深,那就她来替你。”

变态!魔鬼!禽兽!精神病!渣!

冷暖这会儿真恨不得杀了他,这人摆明了就是在火上浇油,挑拨关系!

这么明目张胆的伤人,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冷暖很想大声的质问他,可脑子里的理智都替她自问自答了。

想他一个城中身价最高的律师,动手之前可能这点儿脑筋都不转么?

想必就算她现在报了警,待会儿也不过是被巧言令色成误伤,走走形式,交交罚款,不外如是。

越过气急的冷暖,凌犀扳起丁欢的下巴,眯了眯眼儿瞧瞧,一脸的不耐烦。

“真丑。”

就是这不加修饰的两个字,从此改变了丁欢的一生。

“哎呀,我说,这是怎么了,凌哥,你千万别跟我们这帮小姐妹儿一般见识。”刚进来的公关经理看见着一地狼藉,那一向被人民币遮着的双眼,瞅都没瞅受伤的丁欢,一味的只顾着讨好这四下散着钱味儿的款爷儿。

冷暖恨得牙痒痒的,结果,更恨的还在后头。

“这屋里的帐,算她头上。”只丢下一句话,凌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旋踵间,那睨了一眼冷暖的眸子泛着些许得意。

敢得罪他?她还嫩点。

他就知道,对这女的报复不用多,钱,就足矣。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开场白,凌犀一直记得。

“跟我结婚。”

“你出多少钱?”

……

100万娶一婊子,皇甫烨都说他疯子。

没错,他本来就是疯子,他娶她,就是因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闹剧散场后,冷暖和稍长一些的同事刘姐第一时间把丁欢送到了医院。

‘创面很深,一定会留疤,除非植皮,但也不能保证毫无瑕疵。’

从医生说完这句话起,丁欢再没有开过口。

“你说说,这些个牲口有几个臭钱,怎么就干这不是人的事儿,这好好的脸就这么……”

“我们这一天卖着笑伺候着,他们倒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有没有王法了!”

刘姐一边儿抹着眼泪,一边儿抱不平的泄着,卸去了每天必须交际的笑脸,这会儿全是底层百姓的憋屈。

别过头去,冷暖一直很冷静。

“刘姐,你照顾丁欢,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