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他长得比宣鹏比宣鹏,!怎么说呢,说不上哪儿比宣鹏好看那么一点儿。但是哪儿好看呢?说不上。不对,不能想他!
对方不紧不慢的说:“宁馨,我们有必要谈谈。”
“馨儿,坏了。”
“什么?!”
“这位是少夫人。”
“怎么了,这是?”我问。
“晨晨,其实你不知道一件事吧?”
“咱们要先下手。”
“我们想去度蜜月。”
崇母看看我:“馨儿,多照顾菱菱。”
我和梦晨不停地给落薇打电话,却都是关机,关机,关机。我打了90个,梦晨打了47个。这时,季幻儒给我打了个电话。
“要是这样,我和宣鹏全心全意为你俩筹划。”我说。
宣鹏抢话:“可不可以调一下监控录像?”
一进公司大厅,几个女人议论纷纷:“这不是总裁的新闺女么?”我没理她们,直接走向了咨询台,咨询台小哥很有礼貌:“哟,大小姐?您找小的什么事儿?”
那后一秒,就是大哥拥住她的肩,深情地热吻。那场景实在是太浪漫了,我看见过他们两次热吻,一次是在酒吧,一次是在这儿。
“越是高高在上,越要显得低调。和她问好,走个形式。到时候,有他们一家向爸爸点头哈腰的时候。”宣鹏说的有理。
落薇柔柔的声音:“邢军,你太累了。你给我们装出一副好老师的模样,给茜茜装成一副好男朋友的模样,其实,你是个好演员!”
“快播120啊!”我尖叫“兴许还可以平安无事呢?”
我点点头。我低头喝粥,宣鹏放下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他们好浪漫哦。”宣鹏指了指外面,那是一个大叔和一个小女孩儿在激吻。那小女孩儿我不认识,长得很秀气,穿着白纱裙,大叔戴着眼镜,一副文化人的样子。等等,那不是邢老师么?不对,女孩儿不是廖子茜啊。
“那我们也回房间了。”妈妈拽着邹叔叔上楼休息了。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在尴尬的坐着。大哥打破了沉静:“都没吃饱?”我们三个依旧齐刷刷的点头。宣鹏打趣:“怎么,没吃饱么?我已经看饱了,这饭太腻了些。”
宣鹏邪恶的笑笑:“哥,馨儿,咱们上楼找大哥吧,让爸爸和曲靖阿姨过会儿二人世界。”
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坐在包房里,他们旁边是崇菱酒吧里的几个姑娘,我都认识,但却叫不上名字。我来了,她们挣脱了那些老板的怀抱,和我互相点头,然后就走了。看来,崇菱已经事先和她们打好招呼了。
同学们都走了,桌上放着邢老师的茶杯,茶杯里放着浓浓的红糖水。廖子茜抓着邢老师的手,好像乞求着什么。
然后扭过头:“你和鲍嘉玮说。”
我抢过他手中的手机:“嘉玮。”
那边的声音好像很依旧是很沙哑:“馨儿,你在邹黎那儿?”
“我是被他绑票了。”
“他不可能缺钱啊!”
“他想用我换鲍家财团的翠尚园林的地皮。”
“我明白了,馨儿。交给我,告诉他,明天‘休闲地带’台球厅见。”
“不要,我好歹和他熟,他不会作出什么事儿来。”
那边静了很久,嘉玮才说:“你认为一个连亲兄弟都敢害的人,回顾及你这个熟人?”
我愣了半晌,忽然说:“明天一定要来。”
“好,等我。”
“嗯。”
我把手机递给邹黎。
他神色好像很暗淡:“怎么了,他说什么?”
“明天‘休闲地带’台球厅见。”
“好。”
说起鲍家财团,还是人尽皆知的。
二十年前,家门口被赶出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就像秦代的韩信似的。流落的很惨。我家门口的人都知道,他叫鲍启坤,多么霸气的名字,只可惜是个没爹没娘的流浪汉。他虽是个流浪汉,但却是个好人,大家都愿意叫他上家里干点儿零活儿,给他些零碎儿钱,挣得不多,吃饭起码是足够了。
他和韩信有着一样的身世,一样的悲惨命运,碰到一样的恶霸把他赶走了。
从那儿以后,老门口儿便没有了这么一号人。
差不多五年光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爸爸去世的那一年,我和妈妈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恍惚中看到一则新闻,说是鲍启坤在香港混出个人样子了,在香港开了好几个连锁公司,专门放贷和炒地皮的公司。妈妈还打趣地说:“天天就剩数钱了吧?”
后来,十年后。新闻报纸正式播报了鲍启坤这个人,说他的公司叫什么“鲍家财团”在港台地区,甚至于英美国家都很火。
再后来,就是邹氏集团十五周年庆典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了。
“怎么,想什么呢?”邹黎说。
“没什么。。。。。。”
“你放心,鲍嘉玮和他爸爸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钱多的数不清,不会因为那一块儿地皮就输出去一个女人。”
“哎,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晚上,海风呼啸着,我好害怕,害怕晚上一个人呆在小屋子里。
邹黎独自一个人回家去了。海边酒店有公用电话,我先给他打电话,对,一个男人。
我猜,你一定会认为我是要给嘉玮打电话吧?不,我现在好想宣鹏啊。见不到宣鹏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我拨通了一大串号码。
好没来得及我说话,那边就说:“馨儿,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你好久了。”
“我被你哥哥绑票了。”
“我去救你,你在哪儿?”
“你救不了我。”
没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
就这样就可以了,就听见他的声音就可以了。我不奢求他能来救我,他也救不了我。只有嘉玮,只有嘉玮能救我。他要是真的爱我,明天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