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婉兮有些累了,倚在榻椅上和眸小息,锦绣对着红绡小声道:“你不是说这凌云峰少有人来吗,今日怎么会这么巧?”

太子轻轻一叹,再次开口道:“公冶将军在外浴血奋战,留下婉兮小姐却无人照顾,看着婉兮小姐如此有家归不得,本太子实在是心疼,婉兮小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本太子一定为你做主!”

婉兮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自然也明白红绡的意思,可婉兮本能的对着冥夙,对着傲云山庄有着抵触,可红绡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总是如此躲避,只会更被动,就连想要知道墨哥哥的消息,都不得其门而入。

婉兮想要知道些更详细的情况,却不得其门而入,还有一件事让婉兮寝食难安,母亲已经有两月有余没有消息了,母亲当年离开时,因怕连累婉兮,每次只于婉兮报平安,却从不告知婉兮自己的行踪,但是每月都会与婉兮联系,这些年来从未间断,可此次居然两个月没有任何消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让婉兮怎能不忧心如焚,可却束手无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自己两个最亲的人能够平平安安!

公冶墨走后,婉兮默默地坐在一旁,蓝媚儿在一旁支着下颚看着她,心里居然有些羡慕,同时对公冶墨也有些佩服,自己可以看出公冶墨对婉兮的喜欢,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因为明知没有结果,那样只会让婉兮不知所措,让婉兮为难,可世间明白很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却是很难!

并且在半个月前接回了京城,如此一来情况就复杂多了,左清风不忍委屈了祁嫣然,也不忍委屈自己的青梅,事情现在就僵在那里!

婉兮在将军府又住了几日,公主府没有派人来催,冥夙更是不管不问,婉兮也就赖着不走,公冶墨自然乐意之至,更不会主动送婉兮回去!也就由着她一直住下去!

月绫蓉凄烈的惨叫出声,却不敢叫的太大,尽力压抑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扭动,太子似乎并不满意月绫蓉的表现,邪恶的一笑,身下狠狠的撞击起来,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狠狠的揉拧,另一只手将蜡烛举得高高的,一边注视着月绫蓉痛苦的表情,一边将烛泪滴在月绫蓉的胸口上!

月绫蓉的身子霍然一僵,但不敢有任何迟疑,颤抖着上前扶起太子向外走去,剩下的女人有的面露轻松,有的幸灾乐祸的浅笑,夏侯翩翩看着太子的背影,露出刻骨的恨意和淡淡的后悔!

太子看见婉兮,眸色一闪,喜悦的道:“月小姐客气了,绫蓉如今已是本太子的侍妾,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怎能不记挂,本太子说的可对?”然后目光放肆的注视着婉兮,隐隐透着丝丝的邪恶和志在必得!然后示意婉兮落座!

第二日,因是中秋,早朝议过朝政后,皇帝知道太子宴请群臣游湖赏月,很是欣慰,不免多说了几句,所以下朝比较晚,一些和太子交好的官员直接去了太子府,皇帝不允许结党乱政,这些人平日里难免顾忌,今日即有皇帝话,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兄妹二人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的话要说,两人一直聊到晚膳时分,锦绣特意为二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美食,两人正用膳,一个侍卫走进来递上一份请柬!

一提起两次救命之恩,花无迹看着婉兮欲言又止,婉兮知道他想说什么,再次福身道:“婉兮以后会注意的,谢花公子挂怀!”

正当所有人失神的时候,婉兮猛的回身,从锦绣的腰间抽出软剑,猛的刺向冥夙,剑招狠辣流畅,却没有丝毫劲气!

婉兮心里一冷,知道此事不会这么容易就了了,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福身退了出去,婉兮实在不想和冥夙共处一室!

婉兮摇了摇头道:“我才刚回来,没有心思因为这些小事和她计较,随她去吧!”

婉兮想了一会儿又对着红绡道:“你晚上去主院一趟,想办法见到诸葛小先生,具体怎么说你应该知道?”然后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是傲云山庄的人,但你如今也算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做一些为难的事,但是也不希望你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