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有些意外。

“那个‘爱的献祭’大部分已经由莉莉承担了,而我不过是承担了一小部分。弗雷,别说你忘记了英国黑魔王给我们带来的损失。虽然我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是救世主的身边还有一个邓不利多,他不会再冒这样大的风险让伏地魔再与哈里接触的,加上我们,我相信伏地魔绝对不可能成功,再说还有六年‘爱的献祭’就要失效了。想想六年后维特尔斯巴赫将从中得到的好处。”

“邓不利多,这和你没有关系,哈里需要这次的试炼,而我也只是尽了我作为他的教母的职责,你不需要感觉内疚。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可惜白治疗了这么久,需要重新治我的腿而已。”弗蕾亚慢慢的说道,“幸好已经快放假了,我需要先回庄园休养,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邓不利多。别告诉任何人关于诅咒的事,任何人。”

哈里这时猛然回过神来,急急的说道:“不,不是的,德拉克。”哈里又茫然的放轻了声音,“只是,有的时候,我会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真实,我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在做梦。”

“德拉克,你家的花园可真漂亮。”哈里被拉住后完全不看路的跟着德拉克,两只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斯内普的嘴角可疑的上翘,虽然他不知道画像们为什么大笑,但是他知道绝对是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弗蕾亚对着邓不利多做了什么,才会让那群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板着脸的老古董们这么欢快。

等气息平复了一些,弗蕾亚随手将手绢塞进袖子里据为己有,斯内普也好像没看到一样,只是对她苍白的脸色不满。

不得不说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是万能的,据说第二天天还没亮医疗室的庞弗雷夫人就被请到了校长室,随后麦格教授也赶到了,此后一个月霍格沃兹校长的面前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甜食。

“威克多也是这么说的呢。”

其实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斯内普,弗雷都会不满意,在他心中,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弗蕾亚的,此时他还不知道弗蕾亚已经向斯内普主动求婚,不然他一定会抛弃自己贵公子的形象暴跳如雷的去找斯内普决斗吧。

斯内普重新重重的倒进椅子里,一手撑着头支在扶手上,泪水汹涌的布满了整个脸颊,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也许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我原谅你”,即使伏身于莉莉和弗蕾亚的脚边,他也希望能够得到她们的原谅。弗蕾亚默默的伸出手放在斯内普的肩膀上,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在受到内心的煎熬,这十年来,他就好像活在地狱一般,弗蕾亚为这个男人心痛不已,要是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我的罪,那是我的罪,是我……如果我没有……斯内普一进门就狠狠地把自己扔进沙发,双手捂着脸撑在膝盖上,泪水渐渐渗出指缝,顺着手腕流下。

不过爱拉·马特乌斯以前都是习惯所有小朋友的焦点是她,这次自己竟然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沦为了陪衬,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三番两次的就找哈里的麻烦,哈里因为在德思礼家的境遇,一向都是习惯迁就身边的人的,而其他小贵族也是遇事为安,当然也不乏冷眼观察的,只是这位马特乌斯小姐却越发的不痛快,这次又是对哈里找碴。

“该死的,你这个脑浆里都是鼻涕虫粘液的笨蛋究竟在做什么!”斯内普边吼边小心地靠近“魔力龙卷风”,哈里好像才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慢慢将头转到他的方向。斯内普这才注意到哈里的脸上有两道泪痕,顺着脸庞蜿蜒而下。看到斯内普,哈里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周围的“魔力龙卷风”威力顿时下降了不少。

“什么?西弗勒斯,公平点,圣诞假期可没多少星期,三天一节课,魔药是很重要的的课程。”

“你好,克鲁姆先生,你,你认识我?”哈里连忙跟他握了握手。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目的地了,所有从行李中拿出来使用了的东西都在海因茨的魔杖下整齐的回到箱子里。对于海因茨先生,哈里其实也是有点怕的,跟对斯内普教授的那种害怕不同,每次面对这位美丽妖孽十足贵族风范的海因茨先生的时候,哈里都觉得万分自卑,尤其是海因茨先生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幸好他从来没有跟海因茨先生单独相处过,而且海因茨先生也很少出现在大厅。这个有点灰暗的小心情,哈里很小心的没有让弗蕾亚发现。

“哼,西弗勒斯,哈里是我的教子,你总不能认为我的教子连一些基本的贵族常识都不知道吧?还有,难道你以前就没在斯莱特林学过这些东西吗……”

德拉克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泥巴种这个词是教父的禁忌,德拉克从没说过,而且他要跟哈里相处好的话也不应该这样叫他的朋友,但是一听到哈里刚才说这个红毛鼬鼠和海狸是他最好的朋友时,德拉克就觉得脑子一热。但是他不会道歉的,马尔福从不道歉。

“为什么不去请教一下斯莱特林呢?他们现在对哈里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抱有恶意了。嗯,比如说,马尔福?他是斯莱特林一年纪的头,对这些应该很熟悉才对。”赫敏向哈里建议,哈里现在为这个问题急的有点脑袋冒烟了。

邓不利多心疼地不敢直腰,他一把及肚子的宝贝胡子此时此刻正被维特尔斯巴赫家的魔女抓在手上。本来他正准备去看看小哈里的情况,结果一出校长室就被等在那里的魔女逮个正着,弗蕾亚一见他,二话不说,抓着他的宝贝胡子就走,邓不利多以为是扫帚失控的事,迫于魔女的威名也不敢反抗,结果这个魔女竟然就这样一路抓着他的胡子慢悠悠走到医疗室,无数好奇的小动物在路上指指点点,他的老脸呦。

哈里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温柔地给自己擦汗的女士,好像,好像妈妈的感觉,如果她还活着,也会这样温柔地给自己擦汗吧?从来没有人这么亲密地自己做过这样的事,她的眼睛,也是绿色的,微笑的脸庞,动作好轻柔,就好像对待宝物一样,身上香香的,很好闻。哈里突然有一种想抱住面前这位教授的想法,而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首先,上课的时候不允许捣乱者,你们可以自由提问,但是必须举手并得到我的允许,不能打断我的话。”

黑魔王发出的黑魔法伤害比想象的要大的多。在昏迷了四年后,弗蕾亚又经过了三年的全身瘫痪,从只有头能动,慢慢到肩膀以上能动再到上半身能动,后来又是三年在麻瓜界的复健加上魔药的作用,弗蕾亚才将黑魔法的伤害控制在右腿上,但是这也加剧了魔咒伤害,几乎已经是一种诅咒伤害了。魔药的需求升级并增加了,但是魔咒治疗却只需要每年两次,所以弗蕾亚才会特别要求要斯内普来制作魔药,所以她才会答应到霍格沃兹任职。

斯内普也明白邓不利多是为什么伤脑筋,他沉吟片刻,开口说:“我可以做好药你叫人来拿。”邓不利多暗中松了一口气。弗蕾亚看着斯内普眉头间深深的竖字皱纹,在心中轻叹,说道:“我手中的配方不全,所以才需要你,而且这药无法放置。”斯内普再次皱眉,越是需要高级魔药,越是说明她的腿伤之重,“你现在感觉如何?”

当然,某人除外。

而且这个某人看样子还不打算放过他。

“西弗勒斯,你在听我说话吗?”弗蕾亚不满的敲敲斯内普的手臂,让斯内普不得不打起精神回应她。

“什么?(what)”斯内普动了动嘴皮子,切着牛排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弗蕾亚借着端饮料的样子向斯内普的方向微微倾斜,“晚餐后我去找你,对了,你那有抵消摄魂怪影响的魔药吧?”她说的是肯定句。

短短两句话,让斯内普心里好像坐了一趟古灵阁里的小车一样。在听到第一句时心里莫名一喜,然后为这种心情而纠结,听到后来那句,就更纠结了。

晚餐后弗蕾亚先“友好的”拜访了一下邓不利多,亲亲小哈里被一只摄魂怪袭击了,必须有人对此负责。

然后弗蕾亚才去了地窖。

弗蕾亚挑挑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显然有人和她有相同的想法。

“你好,弗蕾亚,你也是来找西弗勒斯的吗?”狼人温和的打招呼。

“请叫我维特尔斯巴赫小姐,毛茸茸先生。”

“我们不熟,叫我斯内普,有毛茸茸小问题的卢平先生。”

“……好的……”

卢平默默内牛中……这两位他都不敢得罪……

“那么,你找西弗勒斯有什么事吗?”弗蕾亚明知故问。

“不……只是和老同学正式打下招呼而已。”

“嗯?我以为你是来拿狼毒试剂的呢,神奇生物先生”,卢平抽搐一下嘴角想强调一下自己巫师的身份,但是弗蕾亚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哦,你大概不知道,狼人变身后的血液可是做狂暴剂的主要材料呢。”

一直很欢快的袖手旁观的斯内普听到一个自己从没听过的魔药名字,忍不住动了一下。卢平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卢平有点恍惚的离开噩梦一样的地窖。弗蕾亚转身直接面对许久不见的蛇王。

他瘦了很多,宽大的长袍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空荡荡的。他的脸色也很不好,高耸的颧骨使那希腊式的鹰钩鼻看起来硕大无比。油腻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头,还有一些贴在脸颊两旁。消瘦的手指上重新布满了细小的伤痕,一块粉红色的疤痕在左手的食指上异常明显,显然手指的主人并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

弗蕾亚突然感觉非(炫书…提供下载…)常生气,难道这个男人就不能善待自己一些吗?难道他不知道她在那一年如此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吗?难道她所做的一些,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吗?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该对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