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身,带我们绕过鸽棚,通过一扇小门来到了小院儿的紧后边,后院儿有几间小屋,里边饲养着几匹小马。屋门口有一小片空地,作为马的日常活动场,有几匹马正在院中懒洋洋地享受着冬天的暖阳。王哥介绍说,这是他养的几匹小马。说话间小马看有人来,也慢慢聚拢在人的身旁,意思是要吃的。

第三,细心和耐心必不可少。动物是不会说话的,它的习性也不会以人的意志而改变,你只有通过细心的观察、耐心的尝试和调养才能使它生活得更加舒适,保持健康良好的状态。

原来我根本还不会玩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床上放着一个白布卷儿,里边仿佛是画轴之类的东西。走到近前一看,布卷一头大一头小,小头之中露出一撮茶黃色羽毛,往上一看,平头、钩嘴、姜眼、凸眉,赫然一只黃鹰。“嚯!这东西现在可少见。”我这一捧,七哥也很高兴,“怎么样?多喜兴!二斤三两。”

但是,学生毕竟是学生,沉重的学习压力使我没有时间再尽情地玩儿了,尤其曲艺团学员班三年的住校学习,哪儿还有条件养鸟、喂狗、轰鸽子、钓鱼?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校里,每天从早到晚的台词课,声乐课,形体课,专业课,观摩课,文化课,早自习,晚自习,早锻炼,晚开会,累得跟臭贼似的,直到学员班毕业回家才算过了钓鱼的瘾。那时,我家搬到了西直门外大街高梁桥,这对于钓鱼者来说有个特别方便的条件,一出楼门就是高梁河,早晨拿着竿儿出门,玩儿到十一点五十收竿儿,绝不耽误十二点吃饭。而且沿河往西走上十分钟就是展览馆后湖对外开放的高钓区,看守鱼池的人对我们这些老街旧邻不敢得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那时我基本上天天泡在鱼坑边儿上,当然,这一切都沾了相声不景气的光。

当时的马甸鸽市是在一个坑坑洼洼的土堆上,好像附近还有一段旧城墙的残垣断壁,破破烂烂,如今推断应该就在现在的元大都遗址附近吧。周边最明显的建筑物就是一个肿瘤医院的大楼,四下很荒凉,只有鸽市是热闹的,走路的、推车的、驮鸽子笼的、提鸽子挎的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品头论足,讨价还价。这其中还有不少人,到那儿不是为了买或卖,而是拿上自家几只精品鸽到市上显摆的,他们在和朋友谈天说地的同时,心满意足地倾听着旁人的赞美,接受着羡慕的眼光。

这种玩儿鸟的过程实际上是个学艺的过程,你必须塌下心来交朋友,虚心地向人请教驯鸟儿的方法。这其中也有很多类似于相声学艺过程中遇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经验,需要你感悟体会,细心观察。好在那段时间的工作不忙,相声正处于低谷,演出少之又少,演员不坐班,除了每周一、周四的点名,单位给了我大量的空余时间。那段日子里,十七八岁的我整天泡在鸟市,和那些玩儿鸟的大人们混,虽说少了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作风,但却不失悠然随性、清闲舒畅的心情,同时也总算学了些有用没用的能耐。从那时起就有很多人说我:打鱼摸虾,耽误庄稼;年纪轻轻,玩物丧志;提笼架鸟,不务正业;八旗子弟,少爷秧子;清朝遗风,未老先衰……好在他们说时一脸的和善,所以我也是当好话儿听的……

我非常认同他的观点,又不是成吉思汗,攻城略地有什么意思?就算熬成了太上老君,也是给玉皇大帝烧锅炉的。人的一生几十年光景,乐一乐就过去了。谦哥这辈子挺值,每天都开心,想玩儿什么就玩儿什么。支持于谦师哥,将玩儿进行到底!

目空一切,自称自赞,拔尖争胜,唯我独尊,虽然现在的人们对此褒贬不一,但北京人这种与生俱来的性格特点造就了他们在玩儿方面的磅礴大气!艺不厌精,料不厌细,追求完美,永不言败。渴望傲里夺尊,力求技压群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此可以做出巨大的牺牲,甚至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为的只是那个永远不能丢掉的“面子”。虽然出点未免狭隘,其中也掺杂进了很多江湖气。但正是这种复杂的性格特点,成就了老北京“玩儿”的文化,使之高深莫测并能传承至今。我在文中也力求给读者传达出这种感受,我认为这就是一种精神,最起码我愿意相信这是一种精神——你们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信了!

不管怎样,书写完了。如果您能坚持看完,我得念阿弥陀佛了!真不是我写得好,在于故事和思想来自于本人,都是实实在在生在我身上的、我亲身经历的事。只是在下转述得还算清楚罢了!如果您还能有些兴趣,那荣幸之至,说明咱们是同道之人,有共同的想法和爱好,真心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交往间切磋、探讨,同缘同乐。或还有喜爱之极,热切盼望后续者,跟您道个歉吧!呵呵!写是真没的写了!唉!可玩儿我是必须要玩儿下去的。如果您有耐心,等我个三年五载的,还会有很多好玩儿的事情生,到那时,我再和大会分享一下也未可知。咱们说定了!您可一定等我!——我可不一定写啊!哈哈!

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