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被这场演唱会的魅力感染得热血沸腾,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我也会站在这样的舞台挥我的热力。当夜我是那样与歌者激情四射地享受着音乐带给我的快乐和憧憬自己的未来。也因为这股热劲的陶醉,在工体兴奋过头,流连忘返,散场后的深夜,我一个人站在工体门外,傻傻地打不到车回家。我不知道那一夜自己最后是如何边走边哼着摇滚歌曲回到家的。但我却永远记得那一夜,带给我的是一场永不磨灭的心灵震撼!

我们母子当时一直住在那间只有一扇气窗会露出光线的地下室里,我们过着在等待中失望、又在失望中盼着希望的日子。白天出去拜访唱片公司,晚上就盼着有唱片公司的回音,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最后我实在等得难受,于是又兴起到酒吧驻唱的念头,因为真的不忍心让妈妈陪着我继续到处碰壁吃苦,我希望十六岁的自己,能为妈妈分担一些在北京的开销。但是当北京某家酒吧接受我驻唱时,妈妈还是坚决地反对!因为妈妈担心年幼单纯的我,会被复杂的环境改变成另外一个人,毕竟当时我只有十六岁。

提起这段小插曲不是要凸显自己的名气,主要是觉得在这冰冷的社会里,其实有这么多可爱热情的一群人,为了对一部戏剧的热爱,可以不辞辛劳地赶到医院,只为亲眼见见“新五阿哥”!常言道:人亲不如土亲,老乡那份与我荣焉的感情,因为朴实真诚,更添可贵。在与一拨拨陌生的老乡寒暄之后,家人忍不住打趣说:“不如在医院开个影友会算了!”

丢下了一头雾水的父亲,我和妈妈奔向了锦州火车站。那个时候的锦州并没有直达福州的火车,只能辗转先到上海。到上海这段我们买了卧铺,因为睡的是上铺,结果经过一天一夜上铺空调的“独家照顾”,又加上一到上海气候的不适应,我居然感冒了。紧接着又从上海搭上往福州的火车,一路上我们颠簸地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坐得屁股麻了,脚瘫了。就这样两天两夜,从东北凉爽的天气,坐到了四十度高温的南方福州。这歌唱比赛尚未走上舞台,我却快要败给了南方的酷热。一下火车,妈妈着急地找地方让我去洗澡,又一刻不停歇地往节目组报到去。

整个sars的灾难经过数月纷扰终于过去了。这时锦州电视台举办了一个歌唱大赛,在家人朋友的鼓励下,我带着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唱响了锦州电视台,我模仿阿杜的歌唱表演,带给当时的锦州老乡们许多的惊讶与赞叹!大家无法想象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少年,居然能模仿阿杜那么的惟妙惟肖,更不知道这是我在公园苦练出来的成果。

刚上初中时,妈妈一样又帮我采买了三四套的新衣服、新皮鞋、新脚踏车,但是所有崭新的外在配备,却无法唤回那个在小学入学测验,带给妈妈骄傲感的张睿。我真没想到,初中生涯居然是我这阳光少年的黑暗期。

是吧!也许是傻,但相信多数人都和我一样,总有一段难忘的同桌情怀吧?也许同桌特别喜欢欺负你,也许同桌是个“告状精”,也许同桌天天私下整你,也许同桌考试会给你抄,也许同桌会帮你打架,帮你仗义,帮你做着同桌应该有的责任和义务,甚至他也可能恶狠狠地要和你的桌子分割一半,划清界线,并且大声地告诉你“不准越线”!但不管是好的记忆或是坏的回忆,同桌还是我们在那无邪年代里,一个与我们关系最密切,可能让我们最难忘的一张脸孔。

我的小学操场有足球场那么大,偏偏离我最近的厕所就在球场的另一边,如果想要上厕所,下课的十分钟来回都不见得够用,于是每当内急,一听到下课铃声,就立刻拼命似的直奔操场,目标厕所,拼命地跑呀跑!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自己一米多一点的身高实在个儿太小,腿太短,才会畏惧那大的球场,无奈地奔向远得离谱的厕所。

这就是这本书的由来!我把一个平凡的张睿,一个真实的张睿,一个永远在追求梦想的张睿,一个跌跌撞撞的张睿,一个拥有正能量的张睿,一个在挫折中成长的张睿……全盘托出,呈现在你们的面前!不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