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姜玉溪跟风铃的一番打斗楚庄严尽收眼底,传说北塞的玉溪公主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懦弱无能,任人欺辱,而他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姜玉溪,不但勇敢而且智慧,刚才若不是她强忍伤痛吓走风铃,下场恐怕一不可收拾。

菊儿早已吓得魂飞胆散,跪在地上手都要打颤。

是夜,姜玉溪感觉浑身冷,菊儿拿来一条毯子盖上,又觉得浑身热,汗从额头上流出,拿掉被子,又觉得浑身冰凉,直冒冷汗。

‘菊儿,你以前见过救我的黑衣人吗?’

风铃仰起头走到姜玉溪跟前,脚踩在姜玉溪的身上,带着傲气对阮清香说:‘你不是也想成为太子的人吗,难道你就不嫉妒,不想做太子妃?’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不是被开枪打死了吗,怎么耳边还会有熟悉的说话声,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如果没死,那刚才的那一枪为什么又那么真切,姜玉溪皱起眉头思索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太过疲惫一般。

“住手,我是警察。”姜玉溪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人书,该死,忘记今天自己请假,证件早就交上去了。

‘臭美啊。’

狠狠握紧粉拳,风铃!这笔账!我记住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白莲死前比你要痛苦千百倍,那腹中,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儿。’楚庄澜狠咬着牙,双手青筋暴露,真的很想掐死她,不,不能这么便宜她,白莲死前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

楚庄澜把姜玉溪扔到床上时,姜玉溪的枕头被碰到一旁,露出了那只刻着雄鹰的飞镖,楚庄澜尖锐的目光停留在此。

‘飞镖?想必是那黑衣人的吧,看来我小看了你,那日在池塘边我如何逼问你都没有道出那人,真的小看你了。’楚庄澜一步一步向姜玉溪逼近,拿起飞镖,锐利的眼睛一扫而过。

‘哦?刻着北塞的图腾,看来是北塞皇室的人吧。’楚庄澜的嘴角弯起不屑而嘲讽的笑。

‘看来我也小看您了,连这都知道。’姜玉溪的眼睛直视着他,没有一丝惧怕。

楚庄澜伸手抓住姜玉溪的手腕,一把就将她提到眼前,一松手,姜玉溪跌坐在床沿边,楚庄澜把手放在姜玉溪的后头,稍一用力将她的脸抵在眼前,飞镖则抵在喉头。

‘你说,这飞镖要是刺下去会怎样。’楚庄澜冰冷的看着眼前卑鄙的女人。

‘你可以试试。’姜玉溪同样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自知不能与他抗衡,却也没有退缩。

飞镖慢慢向下刺去,血一滴一滴顺着刀尖流向楚庄澜的手。

‘快说,那人是谁?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姜玉溪当然知道楚庄澜说的是真话,可自己也郁闷那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楚庄澜高高抬起手,猛然向姜玉溪的喉头刺去,姜玉溪闭上了眼睛,没有表,看不出一丝惧怕。

骤然,镖在半空停住,姜玉溪睁开眼,长出口气。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当然怕,但与其整日卑躬屈膝,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想动手的话,就快点。’姜玉溪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她在赌,就赌楚庄澜会不会杀她,这已经是第二次赌命了,只是命好,都赢了。

‘吆,这不是昨日风光无限好的太子妃吗?今日怎成落魄的鸡了。’风铃像是一只闻到肉香的狗一般来到洗衣院中姜玉溪的房间。

‘哼,杀鸡给猴看,你这只猴子,蹦跶不了几天。’姜玉溪反驳,风铃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心中爽极了。

‘太子殿下,风妃,求您不要再难为我家主子了,求您放过她吧。’菊儿每次都会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相必以前的姜玉溪就是这个样子吧。

‘菊儿,站起来,别那么没骨气。’姜玉溪冷眼看着楚庄澜和风铃呵斥着菊儿。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我不会杀你,但不代表我不会放过你。’说罢,一声脆响,胳膊与肩膀相连处脱臼,痛,传遍全身,痛的姜玉溪忍不住叫出声来。

风铃看好戏般走到姜玉溪跟前,一把抓住姜玉溪断掉的肩膀,钻心的疼痛像是被猛兽活咬死一般,大颗汗珠如雨般流出,几乎要晕厥。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因为你欠下的不止这些,即使我将你一刀一刀刮净,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楚庄澜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在姜玉溪的心上。

杀人犯?害?总要有一天,我要将此事查清楚,若有不符,我定会让南辽皇城血流成河。

这时,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走进房间,在楚庄澜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楚庄澜脸色稍变。

‘去正殿说。’

楚庄澜看了一眼姜玉溪冷哼一声,转身甩袖离开。

那人也看了姜玉溪一眼,姜玉溪无意对上那人的眼睛,那张脸很年轻,眼睛如同明媚的阳光般明亮,高挺的鼻梁,坚实的身板,长披肩,从不绑缚,一身随意懒散的气质。

风铃本想借着楚庄澜出一下风头,没想到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抬眼对上姜玉溪冰冷红的眼睛,吓得哆嗦一下,转身灰溜溜的出了门。

‘主子,主子,您怎么样啊。’菊儿哭喊着扑在姜玉溪的身边。

‘先别哭,快,快给我接上骨。’姜玉溪通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自己出身刑警,有点耐性,否则这一下肯定痛死不可。

庄澜阁中,楚庄澜坐在书案后的软榻上,手指轻轻击打书案,出清脆的响声。

‘血鹰,那黑衣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楚庄澜若有所思的问着书案前身着劲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