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不是被开枪打死了吗,怎么耳边还会有熟悉的说话声,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如果没死,那刚才的那一枪为什么又那么真切,姜玉溪皱起眉头思索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太过疲惫一般。

想她姜玉溪在刑警队呼风唤雨,春风得意,论武功,她第一,论计谋,无人能及,只是,一个女人家处在刀尖浪口,总会让身边青睐的男人心有余悸,以至于自己一看到帅哥总会流哈拉。

‘臭美啊。’

姜玉溪明白,若是没有清香来求楚庄澜,恐怕就真的成淹死鬼了,姜玉溪看了一眼被称为清香的女人,女人带着善意,和担心的神色,刚才清香虽然有顶撞的语气,但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很亲近。

姜玉溪只是猜对了一般,楚庄澜的心里明白的很,即使把姜玉溪再次扔进水里,黑衣人也不会再出现,这里是皇宫深处,那人已经因为姜玉溪暴露一次,大内侍卫已经有所警觉,所以黑衣人应该不会停留在附近。

之所以要对姜玉溪那样说也只不过是诈一下她,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楚庄澜陷入深思,那人到底会是谁?如此敏捷的伸手,如蜻蜓点水般把姜玉溪从水里救出来,绝对是高人。

风铃瞥一眼姜玉溪,径直走到清香的跟前:‘阮清香,本妃好歹是个良娣,你不过是相国府的出来的,还不是太子的人,见到本妃,连个礼都不行,难道无视本妃?’

阮清香被楚庄澜推到摔的不轻,坚强的撑起身体站了起来,露出柔柔的微笑:‘姐姐说哪里话,清香也是一时急,晚一步给姐姐行礼,清香有失礼之处,给姐姐陪不是了。’阮清香向风铃微伏身,行了个礼。

风铃仰起头走到姜玉溪跟前,脚踩在姜玉溪的身上,带着傲气对阮清香说:‘你不是也想成为太子的人吗,难道你就不嫉妒,不想做太子妃?’

‘够了!’楚庄澜厉声道。

风铃示好的走到楚庄澜的身边抱住他的臂膀。

‘殿下,人家也是为您出气吗,这个姜玉溪害死了沈妃,人家也是啊!’风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庄澜一把推倒在地。风铃身后的那个小丫鬟吓得一哆嗦,差点惊叫出来,赶紧去扶起风铃。

风铃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

楚庄澜的脸色如同冰霜,看着姜玉溪的眼神似要嗜血一般,憎恨,满眼全是憎恨,一直蔓延到姜玉溪的心中。冷的可以封冻所有人的心。

‘我说过多少次!不许任何人提及沈妃,若是我再听到有人提沈妃,我绝不轻饶!----还有你!’楚庄澜指着倒在地上的姜玉溪:‘这笔帐!我不会轻易算过去!’

楚庄澜冰冷的眼睛犹如冰霜,阴冷至极。

直到这一刻,姜玉溪才真正的明白生的一切,自己穿越了,虽然这个字眼让人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一切却是那样真实。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对我。’姜玉溪不明白现状若是穿越,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这些人全都是憎恨和不屑的表。

‘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楚庄澜抓住姜玉溪的手腕硬生生的提起整个身体。

手腕,似要被捏碎一般。

身体像是烂泥一般,被眼前的男人提起,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

‘我问你,为什么要害死白莲,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就因为嫉妒她怀有我的子嗣?你说!本太子应该怎么对你!’楚庄澜的手不知觉中加了力道。

猛一拉扯,姜玉溪的身体靠在了楚庄澜结实的胸膛。对上楚庄澜冰冷的眼,姜玉溪没有一丝的逃避。

‘白莲去凤仪殿找你,你让下人给白莲送去一碗汤,你给白莲的那碗汤放的是千年寒参和红花,白莲已经快要临盆,就是碗里那些东西,让她血崩,而千年寒参只有北塞有。’楚庄澜狠狠的把姜玉溪的身体推倒在地上。

姜玉溪当然知道红花和人参活血化瘀,是孕期女人的禁忌,至于寒参没听说过,但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比人参的作用更大,尤其临盆之际,很容易引起血崩,两样加在一起,必死无疑。

姜玉溪倒吸口凉气,作孽,真的是作孽。

听完楚庄澜的话,姜玉溪愣了,无以对。

‘你还问吗!‘楚庄澜厉声问。

姜玉溪哑然失声。

‘怎么?无以对?你也觉得羞愧了?’楚庄澜讥讽的看着眼前已经爬不起来的太子妃。

眼前的男人对姜玉溪的美貌丝毫不动心,反而更加粗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今日只不过是个开始,你最好省点力气好好活着,一点一点品尝你的罪孽之果。’楚庄澜的嘴角划起一抹不驯的讥笑,抬脚踩在姜玉溪的身上。

姜玉溪没有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只能静观其变,通过身边人的对话,姜玉溪对这身体的主人得出一点零碎信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北塞国的公主,却还是待罪之身,罪在于这具身体曾杀死了太子最心爱的女人,堂堂太子妃被风铃这样一个良娣屈辱打骂,恐怕这做太子妃的日子并不好过。

‘殿下放心,我定会好好活着。’姜玉溪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楚庄澜,没有一丝逃避。

这一眸让楚庄澜也觉得一震,转瞬即逝。

‘好,很好。’说罢,楚庄澜收回脚,狭长凤眸带着阴冷和憎恨不屑的看了姜玉溪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挥袖离开。

‘阮清香!你若是再怜惜她,从今以后就不要再踏进皇宫一步。’楚庄澜头也不回的离开,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姜玉溪的耳边。看样子阮清香离不开楚庄澜,在楚庄澜厉声下,不得已离开了。

‘殿下,殿下,你等等人家嘛。’刚才被推倒的风铃见楚庄澜愤愤离开,顾不上跟姜玉溪犯冲,赶紧爬起来。

身后的小丫鬟赶忙扶一把,风铃转身就给了那丫鬟一耳光,小丫鬟被风铃打倒在地,娇俏的小脸红肿一片,嘴角血丝流出。

风铃掏出一只手绢擦擦手丢在小丫鬟的脸上,小丫鬟半伏在地,不敢吭声。

‘哼,放开你的脏手,姜玉溪的狗,别脏了本妃的上等绸装。’说罢,小跑着来到楚庄澜的身边。

‘殿下好坏,等等人家嘛。’说着,顺势抱住了楚庄澜的臂膀。

小丫鬟见所有人都离开方才呜呜的痛哭起来,赶忙从地上爬到姜玉溪身边,晃动着姜玉溪的身体。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丫鬟菊儿一边抹泪一边使劲扶起侧身躺倒在地上的姜玉溪,丫鬟一拉姜玉溪的手,把姜玉溪拉翻了个个儿,仰面朝天躺着,掐红的脖颈和破损带血的衣衫历历在目,每一处破损的衣衫下都有一处深深的伤口,且血流不止。见主子浑身是伤,小丫鬟更加心疼,泪如雨下。

‘你是谁?’姜玉溪平躺在地,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不过十六七岁的丫头,被风铃打过的脸上红肿一片,头凌乱,着实让人心疼。

‘主子,您别吓菊儿啊,奴婢是您的丫鬟菊儿啊。’菊儿见姜玉溪不认识他了,心里一阵恐惧,在这个陌生的皇宫里,只有他们主仆两人相依为命,主子就是她的靠山,尽管这主子并不得势。

现在连自己的丫鬟都不认识了,那自己在这个皇宫里,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想到这里,菊儿更加诚惶诚恐。

丫鬟?姜玉溪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机灵的眼睛,虽然脸上红肿,但掩饰不住她的娇俏,看着看着越心疼不已。抬手抹去菊儿脸上的眼泪。

这一抹眼泪,菊儿哭的更凶了:‘都怪菊儿,要不是菊儿那天拉您去凉亭品茶,沈妃就不会莫名死在您的寝宫了。’菊儿哭诉道。

‘去凉亭品茶?只有我们两个?’

菊儿的眼睛里还含着泪,无声的点点头。

姜玉溪皱起眉头,心底充满了疑惑。既然太子妃跟菊儿都不在殿中,难道太子妃命其他人给沈妃送的那碗汤?若当真是那样,那个送汤的人又会是谁?膳汤类的东西都是交代膳房来做,那么,当日做参汤的人是谁?姜玉溪凝眉紧皱,但是,这些简单的问题,作为太子的楚庄澜绝不可能想不到,难道真的会是像太子说的那样,因为嫉妒而害死怀有身孕的沈白莲?

‘先扶我回去吧。’姜玉溪用力撑起身体,菊儿帮扶着起来。

杀人凶手,这个词在姜玉溪来说很是刺耳,前世的她作为一名警察抓捕过无数杀人凶手,甚至多的自己都数不过来,而今日,自己居然也跟这个词捆绑在了一起,姜玉溪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