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才想起世人对他的评价:绝世之姿,倾城之颜,傲然诡性者,战神漱涟王也。

“……各位侍卫大哥,这、纯属误会、误会哈~”她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肩上的吱吱竟极有默契的与主人保持一致动作。

不止阿不难受,抬轿的轿夫亦是疑团丛生,这一来一返的怎么就重了这么多?

关于皇室的一切,总是被人仰望和注目着,例如国母宠妃,太子公主,皇室成员,总是牵动着全国百姓的最重要的神经。

“看来你们都很闲。”不带任何的温度的一句话,众人先是一愣,再看向那绷着脸毫无表情的红衣女子,只是酷酷的环着胸。

看着斜头歪身窝在一角落酩酊大醉的邋遢大叔,眼环过周遭的惨状,阿不认命的叹口气上前收拾起来。

“所以刘哥,我们也不能让她失望。”

阿不笑着应承,看向工地那边,一帮人还在做着收尾工作,阿不眼尖的从人堆中瞅出了那灰头土脸的男人,正和别人一起抬着木桩。而吱吱正站在上面跳着发号施令,被他一手丢了一旁,气的它在他头上撒泼打滚。

其间,阿不只是愣愣看着小二一次次拎着水桶进出自己的房间,最后还是被他一句“你就想这幅鬼样子出去见人”打发进了房间。

见她仍旧不搭理,倒是吱吱翻了个身继续酣睡。他半尴不尬的敛起嬉笑,捂嘴微咳了一下,“其实那会子大爷我也想出来救救美来着,”他一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妥,眼溜溜一瞅,又将那“美”字改成了“你”。

哎……平安已经扶额摇头,自作孽不可活;禧欢则将双眼紧紧蒙着不忍看;深雪噗嗤一声笑出声。除此三人,其他人皆是被震惊到了般瞪着眼定在那里,不敢置信——

女子微垂着头,脸被发遮着看不出神情,没任何反应。倒是吱吱冲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用菊花朝他,果然,他长眉倒竖脸黑如炭。

那被唤作殿下的男子对那人一摆手,他便恭敬的退至一边。所有人的视线皆是集聚在此人身上——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男子不动声色饮酒,似是全然不在意女子所说之话。

她静静的看,其间女子不期然抬头与她视线一撞,她回个傻傻的笑,露出一排白牙,然后便继续奋战手中的活。

笑三生头枕着双臂,也不在意,手往腰间一扯,晃着钱袋,“想请某人喝口茶解解乏来着,貌似某人不领——”

“三条。”

禧欢羞愧的捂住了脸扭头不忍再看,平安则是一副掉下巴的样子。深雪傻眼,这才正了身重新打量起那女子,眼中不掩饰的欣赏,这妞够味。

片刻后,良言看着那换了一身男装的女子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揪着自己领口,“小哥,你看见我玉环没,就是这么大,缠了红线的。”阿不拿手比划着,那凤无聂的玉环一直被她保管着,出门时还在的,现在没了如何不急。

一圈巡过,乐声将至,女子飞落圆台,朱唇轻勾,腻白如雪肤旁,那血色玉簪似乎嫣红的愈发魅惑……

“哟,你淑女点,好歹对得起点你这身衣服。”

这是一个胆大奔放的媚惑女子,无袖无肩设计的紧身紫衣熨帖,勾勒身线。一根同色吊带绕颈而缠汇于胸前抹胸式的深紫锦缎云纹衣缘,整只左臂连着肩膀皆无遮挡,肤如凝脂,引人遐想无数,可偏偏右袖拼接的同紫真丝半透大袖直垂脚底将她的右臂若隐若现的轻掩,从上至下,紫的愈发深浓,展现给人的无不是勾人心魄的撩拨与魅惑。

“哎,前头那人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她不理也不看他,却知道上面的视线始终定在自己那里,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热度。这是个她看不懂的男人。

大哥,你好歹有点山贼的自觉……阿不别了脸不忍再听。

领了命令,看着众人急忙散去。杵在门口的女子终是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擦擦额头没有的汗,总算走了。

“毒药。”

他简要的说,却见女子的视线落在对面百无聊赖打着哈欠的男子身上,皱着眉沉默……

他扭头,却是一个短褐装扮的男子满脸兴味的凑近自己,纯澈的眸不见丝毫杂质,此时却有些迫切。而他身边另一个坐着的浓眉山贼也是投了视线过来,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先说名字。按照出场的先后顺序,刚刚第一个发声的是素有“狼牙小正太”之称的禧欢。

一袭便捷红衣,纤细腰间堪堪一束四指宽的黑革腰带,间缀铜片于腰带上下端,用以红线环绕点缀。膀上以墨绿暗红二色编成的护肩绕过左肩紧系于腰带内。所有青丝自发际混着细红绳一起编入成一股股辫子,在发顶束成一股,依旧是红缎带系的结。

没有人注意,那被解了绳子的孤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虽然最后以十只烧鸡成交,但怎奈悲伤抑郁之情始终不能化解,它偏生就要惊她一惊,吓她一吓如何?

“去县衙,问哪个千杀的贬低老子的身价!”

这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素质的三有盗窃团伙,正所谓盗亦有道,他们的原则是:非恶人不盗、非为富不仁不盗、非看不顺眼不盗。

“女孩,”啊不沉了声音重申,“请叫我女孩。”

哪知被问的人叹了声,“我瞧上有什么用,熊霸子来搅上咯!倒是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

有了这个认知,每个人都有默契似的退开与那个“凶手”保持一步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敌意。

小道上,斜晖将那二人一鼠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确定要我闭嘴?你看看后面。”他努努嘴,示意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