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门口的座椅,女子一袭真丝魅紫裙装,却是勾着腿,把玩着指尖的发,听得二人对话兀自笑开,“呀,咱们的好色王爷居然开始忧国忧民的兴办学堂了,看来漱涟府又要门庭若市了,这次的祸水不如就让我来当如何?”

“我就很好奇她是从哪个旮旯里瞅出那人的惊世才学了呢?”不理会吱吱的呼声,他自顾皱眉喃喃,心中疑惑,脚已继续跟了上去。

“吱吱!”

“花婶,别忙活了,赶紧坐下来我去叫他们吃饭。”

“客官,热水烧好了。”

阿不一怔,看着眼前鬼魅出现的笑三生,才后知后觉的回放刚刚他的话。

在旁的禧欢平安似乎是预见男子要干什么似的,两双眼瞪着跟铜铃般像是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有多害怕似的。

“刀剑无眼,安全第一,还是安全第一。”

军队分列两边的门口,一将领模样的方脸浓眉大汉走进,眼瞥过周围,“本将奉命捉拿朝堂要犯,尔等休得惊慌!”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你不是挺欣赏她那傻劲?”

女子嘿嘿一笑,兴奋的跑到书桌前执笔画着什么,桌面上,地上,到处是宣纸,鬼画符似的一片。

这日,阿不呆不住了,一大早起了画了像出门打听。可日头已正当头顶,嘴也乏了,口也渴了,吱吱就愣是没在她视线内出现过。

此时大白天,正堂内静悄悄的,姑娘们都还在闺房里安歇着,转至偏院拐角一处,却是有着异常活络的热闹。

“没,他一抓到我我马上就带他来这里了。”

“是,公子。”那被唤作良言的书童恭敬领了命扶了还在云里雾里的阿不下去,咦,不先盘问一下么?

“啊,那不是无非公子么!”人群中有眼尖的惊呼出声,随着这一处落,“啊,那是户部尚书李大人啊……”类似的惊呼此起彼伏,皆不是身份显赫之辈。

“小清新路线你们没见过吧?”

深雪,天下第一美人深雪,一个如斗雪红般的女子。

床畔小案上放着一套女士纱裙,自己也是一身宽薄纯色里衫,这才慌忙摸向自己胸口,心骤然一紧,手机呢!

“他们先走,到时汇合就好。”

摸了椅子好生坐着,心里早对那早不出声晚不出声的无良大夫问候了个遍。

许是知道女子此刻的焦急,就在阿不aoeiwu却总说不出重点时门支呀一声开了。注意力撤离,禧欢言语急切,“老大——”

“讨药。”他的眼依旧停在手中的植物上。

他忧郁的控诉让她讪讪,手往嘴边横着一拉,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因为“故人”关系,笑三生很荣幸的被五花大绑在山寨大堂内,免费欣赏这不曾对外人开放过的贼窝。

在这里她照样吃照样喝照样住的他对面,过的倒也顺坦,也渐渐与一干除浅意妹子之外的山贼混熟起来。一来二回你来我往间,大伙都能搭着她的肩直接称兄道弟了。

心头一跳,有点紧张,随后风一横幽幽的透着懒意一声“来了”,条件反射般的,她立马扬起了灿笑转了身,却被眼前的阵仗暗吃了一惊。

阿不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扑倒在地,伤心欲绝的一个劲的摇着头,似是用尽了力气。“爹啊,可怜你尸骨未寒,我本想把家里的小花卖了给你买副棺材可是小花被二狗子宰了吃了,猪头还在他家里挂着呢,爹啊,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啊!”某女跪地仰天哭喊,悲痛欲绝。

凡事游戏,自是希望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看着众人翘首了似被同化了般一遍遍喊着“金子金子”,阿不笑的奸诈,盯着那木盒子里一爬三歇四回头的吱吱神态悠闲,丝毫不怕它真的往那金子处爬去。

“有没有搞错!”她惊呼,“你居然比我还贵!”她瞪着他的眼有着明显的愤愤,凭什么啊,她才是主角啊!一百两,整整比她贵一百两啊!可最气愤的还不止这些,随着她的眼瞄到吱吱那里,更是觉得心中要呕出血了,她居然跟吱吱那畜生相同的价格!!

这卖鼠卖男人都不行,得,把自己给卖了好了。不过到底她没有真的把自己给卖了,两人一鼠凑头讨论了一下午,终于讨论出了个所以然,干脆直接抢`劫!

下巴被某人轻轻转回,她触痛的咝了声。

“我啊刚刚从那里出来,雅舍不是出了美人么,啧啧,”那人似乎在意犹未尽的感叹,“还真是一尤物。”

奇迹般的,全场鸦雀无声了下来。

掌柜的瞪大着眼,“报什么报,报官了你给老子收尸啊!”说着伸着还犹自颤抖的手拭拭额头的冷汗,让人扶着压惊去了。

啊不瞪着眼睛嘿了一声,刚要争执却被风一横拦下。

“话虽糙了些粗了些,倒也是个理。”他悠悠说着,盯着她的眼蕴蕴的似透着光。

“吱吱~”它环着胸点头,尾巴一晃一晃的。作为被它吃掉的两只鸡和今天的劳动费,它决定将这个男人送给她,她赚大发了。

眸光一跃,她摩挲着下巴坐到只剩鸡骨头的骨堆旁,眼睛转溜着打量山洞,心里暗忖着莫非叫花鸡的灵异事件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看着一滴水珠从他颈间滑落进胸膛,啊不下意识的吞咽,鼻头一痒她随手一拭,那鲜红的液体便叫她彻底红了老脸。

“使不得使不得。”

贼窝不比寻常人家,作为山寨里唯二的女性,基本都是靠她自力更生的,搓完澡一路晃着到厨房顺了一个馒头,她不敢拿肉包,没办法,她水浒看多了。

还有更不厚道的是,那男人居然在快到京城时爆出要分道扬镳了,看他眼神闪烁,神情犹豫,阿不猜着估计是真有什么不便与外人道的隐情,好在他已经一路护送着她到了城门口,遂也不做挽留,二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