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当初那封信是写给你的,你为什么叫他给我回?现在到这一步,都是你的错。”丢丢有点不讲理。

“收工了,小玥,咱都是朋友,往后在西安,遇到什么事就报大哥的名号。”出门时,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说。

“你不是去过雅兰ktv吗?在旁边有栋白色的四层楼,我在单元楼。”玥熹在电话里急躁地说着。

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轰然传遍全身。瞬间感,像犹大。

“失望了吧,哈哈,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秋。”

犹如天山上的雪莲花

姝婷则不然,左右翻飞,一口气干完两个满杯,还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瞟我。

“诗意地同居!”我忍不住咯咯地笑。这时候,我看见姝婷穿着诗意的睡衣诗意地立在门框边。她平生最讨厌海德格尔,我不愿她加进来胡搅蛮缠。只是看了看她而不说话。亏若地想得出,我心底痒痒的。早先他在学校大不惭——“只有居住在深渊,我们才能仰望,除了去死,谁能把路修到天堂”我就很有意见。年轻人故弄玄虚谈生死,是无聊透顶的事。我暗暗冷笑道:“你说得对,这是价值模糊的时代,还不止,这是个价值暧昧的时代。演讲时你向全学校宣称你这次能来我们学校演讲,若不是坐台小姐资助,你这个‘我们亲亲的兄弟’无法走到学校来。除了泪水和智慧,你一文不文。够后现代的。”

“姝婷,这些钱你先拿着用。”我掏出钱来给递过去。姝婷毫无表,没接我手里的钱。

“说!找死啊。”她撅着嘴,目光凶狠。

“可他每次抽烟都是熊猫。”姝婷打油诗那样从我面前晃过,“你不是常常教育我,一个成功的男人身上再少也少不了一包熊猫。我晓得?”看着姝婷让皮鞋的后跟巧妙地落空,一步步往石梯上抬,脚踝以上,细腰以下被蓝色的牛仔裤绷得原形毕露。如果单从欲念而不从文明的角度,女人的背影的确美丽。但是,认得真来,美丽得像什么呢?如果不像人民币。

从杯中溢出

“这年头的男生,感应有尽有,提到钱就一无所有了。”阿丹接着说。

正闹得不可开交,牛高马大的肖魂闯进堂屋。

“你怎么今天想起来我这里?”我掩饰住自己的羞耻打开话题。

“做什么?!”童彤一脸疑惑。

看完电视机里的电影,童彤怪怪地看着我,说有些困倦了。

“王八蛋!再喊揍你!”豹子头又甩给我一耳光,然后拿出纸巾擦擦皮鞋,气焰嚣张地上了车。

“猪,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痛苦,姝婷横竖都不相信我。”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猪又接着给我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