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着我和姝婷忙的不可开交,就在那里傻呼呼地笑,他那白净的女人站在大门口嗑着瓜子,也是笑眯眯的。

“法律一定程度上是保护的,况且你还是诗意地同居。太聪明的男人单身,不聪明的男人结婚。你介于二者之间,放眼整个学校,也难为你了。”若地说。

“今天闹了一下午,我来了姝婷姐高兴,就叫了朋友来陪我热闹,喝了不少酒啊。”

“小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啦?”她松开我,整理了一下裙装和头问我。

“人,讲的是诗意的栖居。有钱人会住在这种地方?你想都不想。”

回头看看,早无一人,姝婷房间里的灯光也熄灭了,大概是睡觉了吧。像木头一样矗立了一会儿,我也只好回舍。

“小南还用送礼吗?他这个大活人就是个礼物!”玥熹看着姝婷大声说。姝婷装着没听见,也没有搭话。

“管它偷的骗的送的,到手就是财。”姝婷腾出左手接过画,一本正经地说,“你送双礼,倒让我有些不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

“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我问。

“那次在火车上呀,你忘记了?”童彤歪着头问我。

“说,你知道我和姝婷什么关系么?不说我今天就送你回老家。”豹子头阴毒地说。

“他开玩笑的,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丢丢帮他开脱,才现丢丢突然懂事了。

我仰卧在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眼睛死盯着黑乎乎的顶棚胡思乱想,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玥熹光着腿坐到我面前。

“你不懂的,你不了解我。”姝婷语无伦次,“你能养得起我吗?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过你,可我们总不能住在马路上饿着肚皮享受爱吧?”

雨闯进脖子,冷冰冰透过背脊,直逼我的胃。黑夜像匹老马,瘦筋筋的蹄子毫不留地践踏着我。

“她比你晚生九个多月。”我粗着嗓门说:“你刚才注意到我的墙壁了吗?她也画油画呢!”

“那她为何一夜之间就把你的两年摆平?别气。是我你才有心。”玥熹满脸问号。

话虽说得斩钉截铁,红颜祸水的风俗画还是蒙太奇般闪现在静悄悄的墙壁上。第一次享受“士为知已者死”的魅力,我全身热血沸腾。

“我是末流演员。而且天生恨演戏。”姝婷始终不给我机会,说话间寸步不让。

“你怎么一个人,男朋友呢?”我故作镇定自若。

“那你说医生说不能再拖了……不是很严重吗?”她看到我一脸茫然。

当天我就请她吃了饭,并且我们闪电般的度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那天我喝得烂醉,一阵狂吐。

一大早我就和他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去集贸市场买了19只玫瑰花,顶着大太阳地在舍的楼下等丢丢。一等就是一小时,女人就是麻烦,化装都当作一场革命,而她们始终会是胜利者,因为男人总是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原本的女人,更应该有她的胭脂。

一声关门声,把我和姝婷永远隔开。眼泪瞬间泛滥。

连同孤单的爱,

前方的路

“你瞪我干什么?你快去,猪tm都快挂了,在缘分酒吧,快!”我一手捂着屁股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又在胡思些什么?”我拉开灯,“姝婷,你累不累?”

“没,我总觉得你有好多事瞒着我。”姝婷转过身子对着我。

“跟你说过,我是宁愿做真小人也不去做伪君子的先生。悄悄睡,明天我们班搞公关答辩。”

“吹,你跟本不是那号人。口口声声骗我初吻初吻,好意思。哎,我问你,美珊来找你,你没带她去红茶馆玩?”

“没有。”侧身吻她,我反问,“你不是不管我的事吗?你说过,无所谓我和谁在一起,也对我的事不感兴趣。”心里被搅得乱七八糟。

“你觉得我在管束你吗?我只是随便问问。”姝婷说,“我不想你吻过别人的嘴再来吻我!”

上周,美珊穿皮茄克,红色的,有毛领。第二天下午她跟我说完对不起的话便走了,晚上是我一个人去红茶馆,醉酒。

“她靓?”姝婷问。

“成天只晓得靓不靓,你俗不俗。”我颓然,有虚脱的感觉。素面朝天的美,这辈子无缘了。还剩下什么呢?半书包揉得皱巴巴的——就是我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终结?

“以前,以前呢?”姝婷瞪着眼问我。

“以前,以前我爱梦见她。晓得不?那年我十九岁。十九岁,你们花季,我雪季。就这样,我三天两头梦见她,恍兮惚兮——”

“肯定遗精了。”姝婷毫不留地在我脸上拍了一巴掌。

“少胡扯。”我有些不高兴,“你怎么随便打人呀,我不说了。”

“讲呀,小南,是柏拉图,没遗。”姝婷含的双眼眨巴着。

“那时我成天只想睡觉。有晚吐露给一个朋友,他教我祖传秘方:再梦见她,翻过枕头来睡,她就会梦见你——有点像寻呼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