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垂下那双欧洲流落过来的眼皮。

“你扑着柜台哭,誓长大非汽车男人不嫁。”

“跟你跳舞感觉真好。心有灵犀啊。可不是?高三时,我们班上有个南京姑娘。春天玩神仙洞,我爬岩下坎为她摘了一枝又红又艳的桃花,她连嚼草莓的嘴也懒得闲,咕隆说哪一枝都差不多。当场气昏我。敢打赌,换上有调的——唉,都说南京是全中国最忧伤的城市,天知道那地方的女孩子这样不解风。有些缘份,不讲也罢。”

永恒是什么颜色的如果呼吸是短暂的

“明心见心,大家都认为你不该忙着恋爱。”我蹙着眉进屋就听到猪嚷嚷着。

“别乱造谣。追她的男生虽说一个接着一个,可她挺傲——班上就她一个人和爱无关。”

“医院不要证明?”我疑惑。

我习惯于回忆和姝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偶尔我也会伤感。有句话说,时间可以消磨淡化一切,而我总是觉得,时间越长,思念越浓,就如陈酒,时间越久,味道越淳。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在红砖房,我会拉起宿舍的窗帘,关上门,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顶棚上的天花板呆。我知道自己在慢慢地治愈着内心里的伤痕,自己一点一点地舔着自己的伤疤,让它慢慢好起来。

但是有的plmm就很夸张了,那天我坐在那里走神,一女的过来就冲我喊:“喂,麻烦你让个坐好吗?”。你说咋的,她怀里竟抱着一只荷兰猪。

“再让我背你一次吧,就最后一次。”

“什么?毒?!”我脱口而出,她的父亲突然盯住我,处于本能反映,我赶忙说,“不,不,这和我没什么关系……”顿时,我的脸变成了猪肺子,白一半红一半。我脑子里面能想到的最可怕的,是那白色的粉末,透明的针头,和肮脏的交易。而她的父亲,就一直守着他心爱的女儿,醒了又哭,哭过了又开始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户外投影下来,想着爱是怎样开始的,又怎样从身边悄悄滑过的。

我在追她的时候就跟个小坏蛋一样,整晚在她宿舍楼下装作电线杆,还烟雾缭绕的,见了她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小绵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成都的一个隧道里面,她靠着我,我看见她长长的睫毛,闻着熟悉的味道,吻了她,在黑黑的高快列车上,我却依然记得她那时明亮的眼睛在看着我,透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