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去年下学期,学校还有意让玥熹毕业留校工作,可谓前程似锦。那时玥熹有位让“本田雅阁”代步的男朋友,荣华富贵的日子没过多久,还染上了毒品,官运终究断送在桃花运手里。连老实大半生的班主任也默认玥熹做了老板的人。在我们高校,女孩置远远过了而立之年的单身讲师不顾,硬要撒网到外边,绿柳出红墙,这是信仰、道德、价值的全方位崩溃。一个信仰、道德、价值全方位崩溃的女孩,她自家有脸,学校也无脸。学校终于摸清来龙去脉,高音喇叭公布了方针政策:开除玥熹。

那天,我把一束精心制作好的鲜花放在她的门口就默默地走开了,回头的那一刻,我看到那束鲜花是无比的鲜艳,红红的一团,犹如一团不灭的火焰,而花的边缘围着一圈鲜绿的叶,远远看去有两颗晶亮的水珠,我知道,那不是露珠,那是我最后两颗冰冷的泪水……

考试终于结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考场里钻出来的,每次都晕头转向。

前几天,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写的关于一篇莲雾的文章,她以这种植物比做大学里的爱,很伤感的文字,我跟猪一起感叹了半个小时,烟都抽了半包。过了几天,我偶然看见了这种果子,包装上写着“无花果”。原来,它又叫这个名字。

走在成都jy大学的偌大校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从身边走过,看着每一对牵着手从教室里出来的恋人,也同样看着成都繁华的灯光。

我现在才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不由地吃了一惊,一张脸上褶皱的就像一张揉碎的纸。我想,之所以它还能连贯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上面粘满了一种湿湿的液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哭着看着我的玥熹,哭着看着她旁边那个才坐了个小时火车赶来的脸,以及他身上出的浓浓田地气息。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他,我感觉他呼吸微弱。

我知道她没有,真的没有。

“如果你觉得我以前对你还算好的话,那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你就是老这样,你晓不晓得我很讨厌你这样。”

我说:“你上晚自习吧,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吃完饭你就去,快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