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最后几天,我就天天泡在网吧里,消磨着这些无聊的时光,想想姝婷,又开始心痛起来,写了一大堆文字出来,祭奠过去,祭奠走失在迷惑森林里的人,爱,友,都慢慢融化在夏天里的烈日之下,像k的草莓圣代一样,融化成粉红的浆液。

“最近还好吗?过得怎么样?”我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心里很乱,乱在爱里,乱在这些不争的事实面前,一片模糊。

张杰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酒当雪碧喝,一个人走在前面,像只迷失方向的小绵羊。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经常跟我说的那句话来:帅到深处人孤独。每次听到我都嘿嘿地笑,骂他小不要脸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路边昏暗的灯光下面,我看见一双没有光芒的眼睛。

她对着话筒哭的声音真的很伤人。

“小南,我觉得这样对我们都会很好的。”

“我迁就你不好吗?那我就不迁就你了嘛。”

我是一个懒散惯了的人,我并不知道中文系究竟能教会我什么,它唯一让我认识到,课是不用经常去的,只要你会说会写,你就是一个高材生,这一点,我厚颜无耻的认同了自己。也就是在三月的后十几天里,我踏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火车,我总是把它和姝婷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总是要经过它才看的到我日思夜想的人,而窗外的树木向与我相反的方向飞退,我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个小时,站着,我并不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尽管我的脚会肿的老高老高,可是姝婷不知道,我也因此而始终如一的开心着。

“我是他姐姐,我得留下。”玥熹朝护士喊着。其他人都出去了。

猪一路上大侃丢丢是天下最美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还说这缘分真是个怪东西,如果不是我,这“天上掉下的丢丢妹”也不会砸到他头上。接着又说了不少感激我的话,我无心听这些没用的话,肚子早开始唱歌了。猪说要带我去吃“八王捌鸡”,觉得很新鲜。听音儿是这么个叫法,大概就是来源于“霸王别姬”,但不知是“八王捌鸡”还是“霸王别鸡”,或是“霸王捌鸡”,总之就是鳖和鸡炖制的。我心里想着,这个菜名似乎说不通,先说第一个吧,你说八个王腰里捌着一只鸡,成何体统?最后两个更悬,你说人家堂堂一霸王,腰里捌着一只鸡,这不是扯淡吗?“霸王别鸡”更是不仅是瞎说,还有点诙谐、侮辱人家的意思。为了抄近路,猪提议从校园南门的围墙上翻过去,猪都翻过去了,我还在想那个菜名。猪催我,我翻的时候一不小心跌了下来,正好砸在旁边废弃的钢架上。顿时感到小腿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走不了路了。猪慌了,脸色苍白,扶我坐起,我看到小腿上有一道鲜红的口子,肉都向外翻着,鲜血直流。猪大叫道:“小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别着急,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啊。”猪打了10,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到了。我只知道有几个白大褂将我放在担架上抬上车子。猪跟上车,救护车呼啸而去。

不是相恋

我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被千刀万剐。我想一定是被那个衣冠楚楚的畜牲给骗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简直就是经典之。

猪欣喜若狂,大战了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看他,戴着帽子正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口水都顺着桌沿儿往下滴,手里还死死地捏着他写好的信。

又是半年没有回来过了,现昆明的天气还是这样t,城东下雨,城西艳阳的,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睡觉,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随了姝婷,好象爱睡觉也能被传染,一出太阳就犯困。为了阻止大好的青春不被浪费掉,我决定去租两盘碟看,和老板寒暄了几句,拿了碟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张静雯。

也许是天意,我看到了童彤,那个我在火车上打牌认识的女孩,她很容易让我想起姝婷。我大步流星地赶上去一把拉住她。

“你谁啊?”她很惊诧地望着我。

“忘了?火车上……”我慢慢地说。她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尖叫:“啊!原来是你啊,世界真是太小了。”

“哦,是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就在这里上学啊。你不是和玥熹好吗?我和她认识。”她用手拢了拢头平静地说。这一次我在青天白日下终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我忽然觉得她真的像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同学。就是她,那次学校举办学生舞会,她穿着白毛衣,粉色的裙子,娇娆无比,高鼻梁,深黑的眼窝,像俄罗斯青春女孩。我请她跳舞,她看着我伸了半天的手也没肯站起来,我尴尬的无地自容,多亏王译解围,跑来把我带到舞池中,我生下来头一次和男生跳舞,我扮女的搭着王译的肩,王译搂着我的腰带着我,灯光很暗,我们就在一曲伤感的萨克斯曲中摇曵,那晚我消极得快要死了。

我真是惊异人的缘分,没想到她竟然和我在一个学校里读书,而且还和玥熹认识,我却不认识她。

“有玥熹的消息吗?她现在好吗?”我有点迫不及待。

“她戒毒了,听说她好像是怀孕了。”她嘴角微微翘起,酒涡边荡起一丝甜甜的笑波。

“哦……”我没再说什么,脸上所有的表瞬间都凝固了。

当天我就请她吃了饭,并且我们闪电般的度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那天我喝得烂醉,一阵狂吐。

一周不到,我就花了一千多元。她很善良,每次都会把醉汹汹的我搀回宿舍,我也会趁着烂醉在她的身上乱摸一起,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奢望把自己的爱和思念转嫁到她身上,可是我是失败的,她总是说,这辈子不谈恋爱不嫁人。

猪看到我每次都会说:“行啊,兄弟,你找的这个不丑啊,简直就是纯美少女嘛。”我用麻木的眼光回应着他。

他拍着我的肩大嗓门地喊:“嗨!臭小子,我要有你这么幸福就好了!”

幸福?我一脸茫然。

酒醒后,我习惯性地再一次踏上了去成都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