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不由地吃了一惊,一张脸上褶皱的就像一张揉碎的纸。我想,之所以它还能连贯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上面粘满了一种湿湿的液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哭着看着我的玥熹,哭着看着她旁边那个才坐了个小时火车赶来的脸,以及他身上出的浓浓田地气息。

“傻逼,你给我记住,别把自己当个宝,你有种叫那小孙子回来啊。”那女的趾高气昂地拍拍屁股走人。

我知道她没有,真的没有。

“你想清楚了?”我说。

“你就是老这样,你晓不晓得我很讨厌你这样。”

第二天就晕忽忽的过去了,晚上和姝婷的电话里,她提出让我去成都一起过二十二岁这个生日,我笑,我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答应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都满脸微笑地去做每一件事,因为我的的确确开心,因为我的的确确认为,姝婷会在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说一声:我爱你。

护士小姐说:“别在这里吵了,病人需要休息。除了家属,其他人都出去吧。”

“请大王赐死!为了赎罪,我今天特意请你去吃饭,请赏个脸吧。”猪的样子很滑稽,很可爱。我笑笑,来了个一笑泯恩仇,马上跟着他去吃饭。

相遇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别喝了,好吗?真的,别喝了,你这样是算怎么一回事啊?”她没说一句话,突然哭起来,眼泪顺着酒瓶滑下来,滴在地板上。

我说:“你想回你去回吧,老子没空哈。”

我一直喜欢安静,认识姝婷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文学院我被安排在每一栋宿舍的最高层,这也恰恰迎合了我的兴趣。八楼是一个天台,有很多水泥板子铺在上面,像是一把把石凳,太阳每天都用最后的一点余光温暖着这个地方,让我看见一大片被染红的天际。

我无。想到张杰的事不免感叹,爱死爱活的缠了一个处长的女儿,两人为了长相依,竟然背着父母亲跑了。因为父母亲离婚,张杰被判给了父亲,他的父亲是做电器的商人,很有钱。这次领着处长的女儿林莎莎在外半年就挥霍一空,花了几万元,无奈只好回来。处长恼羞成怒,让女儿自己去堕胎,并且说以后要看到她和张杰在一起就打断张杰的腿,还不认这个女儿了,于是两个人决定,张杰陪她去堕胎,完后各自分手,结束这段爱。

“算了吧,这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真的吗?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我去年的今时一样,我始终没有背过她,那一次我要回昆明了,这一次是永远的离开。也许在我看来,背负着你,就是背负着爱。我和她还是走进了宾馆的大门,坐在了同一张床上,她跟我说,“有什么话,今晚就说完吧。”我点头。我们俩就这样凝视着对方,像每一次我们相互注视一样,眼里出微微的光。

“其实,我真的还是喜欢你的,但是你知道,我并不想说我不喜欢另一个人,当他的位置代替你时,分开是最好的结果。或许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选择你,但我却不是她们,原谅我。”

我翻身把她压在我身下,开始粗暴地解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她越是挣扎我就越是用力。一分钟以后,她就的展现在我面前。

她哀求我,说如果你有气,就刷我两耳瓜子。我说,你不想留点回忆吗?

“你要的就是这个吗?好,我给你。”

那一刻,我们都凝固在那里,我抽身站起来,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靠在床头,看着她以多么快的度穿好了衣服,朝门口走去。

“姝婷!”我喊住了她。

她转过头,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我们下辈子吧。”

一声关门声,把我和姝婷永远隔开。眼泪瞬间泛滥。

原来,让一个人恨自己,如此容易。

……

有一条隧道是很长很长的

载着不完整的思念

而思念的那一端

我想

是黑暗里清晰的脸

可以吻你

可以说想你

但我永远都不能说

爱你

也许

得到或失去

其实

仅仅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天

半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