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豆豆鱼死了,你把它埋在河边了吗?”

她顿了顿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哪有的事,听谁说的?不过都是朋友嘛。”

“喂!你tm谁啊?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有病?失眠了自慰去!”说完就挂了。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放下电话。猪听到了,滚在床上捂着肚子大笑。我想起了张杰和小憨,他们俩一定没睡,打过去正好,于是我们就拖拉机为什么可以倒开这个问题兴奋了一晚上。

病房里一阵哄笑。老妈左瞅瞅又瞧瞧,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我瞪他说:“宿舍里就两张床,顶多就铺左铺右,别铺上铺下了,我就瞧不起你,忽冷忽热的,有你这么个兄弟,也算我倒了邪霉。”

其实,我一直知道,猪,就算你不认我这个朋友,我还是叫你猪,因为,我还能叫你什么呢?

回到学校都快一点了,我是被拉到她们宿舍的,坐在地上,她就跟我一阵乱侃,又是一个劲地喝酒。我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跟她说:

“我也许能帮你,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儿。”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到西安站了,童彤非要帮我提一大包,我走在她后面,看着她吃力的样子,目光闪烁。我走出去很远了,她才上了出租车,爬在车窗前,向我招了招手,我点点头,随后消失。

见了面,没等我开口,他就问我要钱。我说:“咋搞的,这么急着用?”他说:“急,不要多问,赶时间。”我把卡递给他,让他自己去取。他调头就走,末了,说了一句,“那女的怀孕了。”

玥熹在今晚给我抬了一大堆东西来,开水壶、被子、水桶,那都是我在十一月去成都前贿赂她用的,一个中文系宣传部长,懒的跟什么似的,这也借那也借,为这个,我没少说她,可为了让她能帮我顶着上早操和早自习,还是只能低声下气地拱手给她送去。

他倒在路边的花台边上,我没有去拉他,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拉一个懦弱地连爱一个人都要虚伪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户外投影下来,想着爱是怎样开始的,又怎样从身边悄悄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