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拍拍我,像抚摸一条饲养多年的狗一样,乖呀乖地叫。

“你什么时候回绵阳啊?”我问她。

“过几天就走,你不是明天的火车吗?怎么还没收拾好东西。”

“你少来,在我面前还用那西部普通话来吓我!”

“啥子嘛,你跟老子听到起,瓜娃子……”

我被慑服,装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过这标准的四川口音从她嘴里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每次故意惹她说话,话虽难听,但听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