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孟古一早来到客栈接人,除了简单介绍外多干活少说话。“黄兄你泺源大街上有宅子,真是太有钱了!”应兴感慨,“你才知道,不过你从来没感慨过这个,泺源大街有房子很了不起吗?”黄台吉耸耸肩看了应兴一眼,“天下第一泉趵突泉就在泺源大街附近啊,北魏郦道元载:泉源上奋水涌若轮,突出雪涛数尺,声如隐雷。之前上京路过没好好欣赏可惜,这次绝对不错过!”应兴越说越激动,“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还没来过,去的时候一起。”齐玉听着应兴的介绍也来了兴趣,“啊!还有附近的红拂院也要去!”应兴突然又想起来要去的地方。“红拂院?”黄台吉提出疑问,见主子提出疑问格林孟古立刻轻声回话:“回四爷,是文人们的妓院,和普通的区别在里面姑娘精通琴棋书画,只有客人的文采被里面姑娘认可才可以留宿。”“哼,玩出花样了!”黄台吉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应兴白眼,聊着天众人来到泺源大街上的宅子。宅子不是特别大但是很精致,时间尚早应兴就急着去趵突泉,几位爷逛街下人理东西,格林孟古领路很快就到了。应兴和齐玉兴奋不已的窜来窜去,徐绍奎在一旁读先人文章。黄台吉不理他们在亭子里坐着,格林孟古用泉水给他泡茶喝,“无聊的文人,和瀑布的感觉差多了,不过这水喝起来的感觉不错。”“回四爷这泉水一年四季恒定,严冬水面上水气形成一层薄薄的烟雾,那些文人喜欢那种朦胧感。”“呵呵,看来我来错了时候。”开工天物杜撰

言娇比应兴更早来到客栈,到岸后立刻弃船自己带尚书侄子住客栈,让青宣和阿筝往县城跑,途中留下仓皇逃跑痕迹之后返回客栈。这是有用的,追上岸第一个江湖人看见痕迹立刻猛追,其他人见状紧跟不放唯恐错过或被别人得手,忽略晚上城门是不开的早到无用,一帮人追到城门时现城门没开,不过他们没有放弃还在周围搜索。应兴等人在吃饭时言娇刚好出门,这时她已换回女装装成已婚少妇,并在脸上画了点红色胎记,尚书侄子是他夫婿,青宣之前路过脸因此扮成年老管家,阿筝是管家儿子鞍前马后。四人慢条斯理的进了城,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个效果是言娇想要的,她不清楚用这个方法能撑多久,走一步算一步。

青宣很成功在酒楼引到一大批江湖人来到码头,为引起轰动他挑选了最大的船。他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亲自带路,部分江湖人跟着他上了船,还有许多江湖人在码头守株待兔。言娇说的不错船舱里的走道不是很宽阔,青宣走到弯弯绕绕的船舱里,趁人不备杀掉一人,然后用他的血染在自己身上,轻轻叫了一声:“郡主在这里!”听到声响有人最早冲过去,他同样杀掉那人后,自己躺到地上后大叫道:“你们现在不要对砍啊,郡主都跑了!”之后更多江湖人冲过来,看见这种场景立刻四散开找郡主,见血的江湖人变得暴躁异常,平常彼此看不惯的在狭长船舱里爆,当一个动起手来整个就乱了,刀光剑影从船舱里面冲出来,很快打到甲板上。听到船上吵杂声四起,黄台吉让其他人不要离开房间,自己去看看什么情况。刚开门出去就有一把刀滑到他面前,船舱里挤满打在一起的人,“糟了!应兴还在甲板上!”他一捏扇子出手将挡在面前的人打趴地下,踏着别人背快赶去甲板。

“张大胆被抓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供出你们,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前往蚌埠,我在这里看一下情况,之后跟你们汇合。”黄台吉回到客栈后,立刻通知应兴等快跑。“啊?被抓了,我们要不要去救他?”应兴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空管别人,你知不知道宝源局是你们户部尚书侄子开的,他做假币的事被你们知道了,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对付你们!”黄台吉被气到语气不善的回答。应兴和齐玉对看一眼不语低下了头,“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刘成快去弄马车!快快动起来!”徐绍奎动作最快,嘴上吩咐着推了应兴一下,各自进房拿各自东西,一群人像逃难一样准备着,等天一亮就出城。

张大胆被黄台吉下了药重新关起来,早上黄台吉召集众人讨论这个情况,“飞贼?太失望了还以为是铸造行家嘞,贼的话交给官府吧。”应兴听到对方是飞贼就没了精神,可齐二少插嘴道:“行在交给官府前,让这家伙先把淮南宝源局地形图画出来。”此话一出众人石化,在对杂学热情上齐二少比应兴更强。之前应兴抢他书时,他所表现出的筹划能力和锲而不舍充分体现他的不择手段和毫无底线。“你要和那个飞贼一样,去淮南宝源局偷东西?”徐绍奎最先反应过来,“我不行没那份功夫,当然我们可以选择直接雇这个张大胆去拿我们要的资料,或者拿了地形图去雇其他飞贼。”齐二少回答道,“虽然有些风险,不过的确是个好办法,齐玉你真是太聪明了!”应兴点头附和着,之后立刻看向黄台吉问道:“黄兄,那人在哪里我们可以和他谈谈吗?”“额,你们确定要这么干嘛?”黄台吉后悔让齐二少加入,他早该料到这家伙比应兴更野更难缠。“为什么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实力的飞贼不是随随便便碰到的!”应兴兴奋了,他从不错过好机会。黄台吉汗颜带着众人来到关押张大胆的房间,弄醒张大胆告诉他来意,飞贼想了一下竟然同意为应兴等人效劳。疯狂的建议被采纳后,就立刻开始动笔画地形图,张大胆不会画只会叙述应兴执笔,竟然连夜完成。

齐二少的行为引起厂里主管的注意,并且报给齐老爷。齐老爷最初觉得不妥,可是看着热情似火的二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台吉这边也是谢天谢地应兴走上了正轨,他终于能将精力重新放回对指挥使的阻击中,因为阿克占调查德贵很快有了结果,可惜余镇抚狡猾没留下太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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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商号已经整理过,烧毁的木头已经搬离,阿克占在指挥工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见黄台吉等人来到阿克占赶忙迎了上去,他絮絮叨叨的跟黄台吉介绍着修缮商号用料,“四爷您来了,看这次修缮商号木头是北运林场的,砖瓦用料和补的陶器、瓷器都是金埏窑厂出的,您来看看这成色。”“的确不错,金埏窑厂出的东西还挺全。”“是的四爷,这金埏窑厂是合肥最大的窑厂,窑厂东家祖上是帮宫里做砖瓦,回乡后开了窑厂。到第二代娶了江西景德镇瓷器第一家长女,从此凭着质量高品种全生意越做越大。到现在这一辈也争气,做的白瓷是年年上贡,在合肥很有地位。”阿克占滔滔不绝介绍着。“能进厂去看看就好了。”应兴听着出感慨,阿克占懵了手艺人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去,黄台吉不语不过有了打算。

一群人来到花场,应兴看着铺天盖地的花朵心都飞起来,黄台吉拉着应兴走来走去,徐绍奎可不敢靠近,没办法只能在一边靠在树的旁边候着。不一会在树丛里出现一只弓弩对着他,躲在稍远处魏校尉看到这种情况立刻赶过去,刺杀的人准备着见魏校尉袭来立刻放弃,两人缠斗在一起刺杀的人弄伤魏校尉后就逃走。徐绍奎现旁边有动静后小心的走过去,现受伤的魏校尉,魏校尉告诉他要冷静自己当心后就走了。魏校尉去的地方是锦衣卫在巢湖的联络点,包扎和处理完伤势之后放信鸽,阿克占的人按计划开始跟踪行动。

黄台吉一旦决定待在客栈,他立刻让人将水源和粮食控制起来,将所有人换了房间在各处布上陷阱。很快就入夜,指挥使大人的攻击开始了,他用之前黄台吉的方法放狗,一群狗一拥而上冲进客栈破坏了门口的陷阱,看着狗冲不动了就让锦衣卫们踩着狗背上进入客栈。又一次的遭遇战,锦衣卫和黄台吉的手下打成一片,黄台吉和指挥使第一次正面交锋,拳脚间指挥使惊讶于黄台吉那么年轻功夫极好一点破绽都没有。僵持不下黄台吉触动了扇子里的机关,一时间一片细如毛的针飞向指挥使,指挥使反应很快避过大部分,还是被扎到几根,没办法只能立刻撤退。这次一战两边手下都死伤不少,黄台吉让人收拾了客栈重新布置了陷阱,他来到应兴的房间,应兴喝了药睡的很沉,那个徐绍奎还是和之前一样死抱着应兴,大战过后他暂时没心情对付徐绍奎这个混蛋,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指挥使这边撤退后,针上有毒不过量少一下子就清了,他和部下休整一下想了个办法,火攻虽然有点对不起徐绍奎不过能让黄台吉混乱一阵,有混乱就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