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阮小姐也不是南宫家的佣人,有些话可以旁敲侧击的暗示,但不能直接命令。
得到了好消息,刘管家表现的比南宫情还要兴奋,他们已经在这座岛上呆了太久,有一度少爷甚至已经做好了,等到22岁生日,离开人世的准备。
两人对视中,阮甜败下阵来。
仿佛是在问你确定?
“南宫少爷?”
这几个女佣人你一句我一句,态度温和,声音又恭谨。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阮甜,当场就懵了。
所以没有女佣人的这个问题,很多不便之处,在之前从来没有显露出来过。阮甜这两天发烧躺在床上,需要人贴身照顾时,他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那时候看到这三人被海水冲刷到岸边,他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才让佣人把他们三个人留在了城堡,让他们暂时的住两天,等到发船的时候再送他们离开。
挂水两天后,阮甜的高烧完全退了下去。她早就醒了,却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不敢弄出任何动静。
“嗯…”
他像一尊玉做的塑像,皮肤白皙,是冷色调,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汗意。
想到这里,她用没受伤的那只血手,朝阮甜伸过去,用极度恐慌和卑微的语气,乞求道。
“阮甜,你开门。”是个女人的声音,喊着她。
与这群黑衣人同时出现的,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白褂医生。
走出来时阮甜低着头,一点儿不敢让南宫情看清自己的样子,她甚至在走出来的时候,记得把头发往下扒拉了一点,遮住自己这张女性脸蛋。
“我怎么会穿成这样?”
但她的皮肤实在是太娇嫩了,这具身体也太过敏感,南宫情带着凉意的指端,在她脖子上拂过,阮甜立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宫情把阮甜忍受的表情看在眼里,神色晦暗不明道。“你怕我。”
“为什么。”
他收回手,坐直身子凝视阮甜,似乎是真的很诧异,她为什么要这么惧怕自己。
他明明对她,比任何人都要宽容。
从他出生以来,因为他的怪异性格,几乎从来没有知心人和朋友。
别人因为他的权势背景,巴结逢迎他,就算他性格古怪,对人淡漠,那些人也依然对他保持热情。
可阮甜却对他只有惧怕,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好亲近。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南宫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他开口,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能送到她面前吗。
她从没想过讨好自己。反而只想逃。
看着阮甜对自己的抗拒,南宫情平生头一次希望,有了渴望的念头。
他允许她的亲近。
可惜南宫大佬的一切心理活动,都被那张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脸,遮盖住了。
以他的身份,主动开口询问,已经是破天荒的打开心房。
可在阮甜眼中,她却只觉得,这是凶神恶煞的南宫大佬,在找她兴师问罪!
“我…”
她动了动脚尖,脑袋低了下去。
“我没有怕。”声音抖了。
阮甜在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直视别人,会下意识的躲避目光。
这不说谎的模样太过拙劣,南宫情一眼便能看穿。他皱了皱眉,并没深究。
因为他想起了,出门前刘管家在他耳边说的话。
“少爷,阮小姐这样的小姑娘,都喜欢白马王子。什么是白马王子呢,必备要素是温柔。”
“少爷只需要对阮小姐适当的温柔一些,体贴一些,她早晚会慢慢亲近少爷的。”
想到这里,南宫情控制着面上的肌肉,很艰难又努力的,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够白,笑一笑做她的白马王子,应该够格吧。
只是这个笑容落在阮甜眼中,简直比狼外婆的笑还要令人惊恐。
阮甜重重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摔个屁股墩,被一直留意她的南宫情,拉了回来。
好、好狰狞的笑…
倒不是说南宫情笑的不好看,相反,面前的南宫大佬长得极其英俊,比任何电视明星都要出众。最特殊的还是他冰山一样的气质。
可怪就怪在这里,再好看的脸,如果是皮笑肉不笑,那也吓人呀!
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可能吓到了面前的小人。
南宫情不悦的抿唇,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整张脸又恢复了严峻的模样,是阮甜熟悉的样子。
还别说,刚才还很害怕南宫情的阮甜,经过这一下转变,瞬间就觉得,现在这副浑身冒着冷气的南宫大佬,显得非常亲切!
她抿抿唇,小声的道谢。“谢谢你啊。”
刚才如果不是南宫情伸手拉她,她这会儿已经摔到地上了。
得到了一句道谢,南宫情的心情,瞬间又万里无云,变得晴朗。
他喜欢阮甜用感激濡慕的眼神瞧他。
礼尚往来,他也要夸一夸她。
“这根项链很衬你。”
视线重新落回项链,南宫情一本正经的夸奖。
衬她?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