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殇一挥衣袖,正屋的地上立刻出现了数十个箱子,有几个箱子没有摆开,还被挪到了屋外。

也没管骆淦黎是否同意,她便从正屋走了出来,穿过院子,到了门口处,一边问了句“谁啊”,一边打开了门。

骆依依盯着他看了看,感觉他很有溺爱的潜质啊,看着就是会很宠孩子的那种,父母之中总会有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到时候扮黑脸这个艰巨的使命不会交给她来完成吧。

“呃,”骆依依有些犯愁,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顾尘殇才好,“他是——”

骆依依根本也不理她,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是用手摸着那素棉布,看面料是否足够柔软。

听到门帘的响动声,伙计回头一看有顾客上门,连忙堆起笑脸:“不知客人有什么需要?”

“知道啦知道啦,会给你们留下温存的时间的,不过还有一句话我要说,”她转过身盯着顾尘殇,“这家伙的家人可是很难缠的,你知道吧。”

顾尘殇脱口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其实我就是——”

骆依依没有什么表情,心中没什么惊讶,顾尘殇的剑法都那么厉害了,这种高深的法术应该也难不倒他。

这家医馆名为清和堂,从骆依依有记忆起就开在这里了,也算是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街坊邻居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到这里,坐堂的大夫医术也很好。

一瞬之间,殿中刚散去的压力似乎又回来了,而且更加夸张,压的骆茗卓连动都动不了了。

骆茗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顺利:“我家最近可能处于多事之秋,我这个妹妹骆妍茜倒是平安到家了,可是另一个亲妹妹却又出事了。”

但通天之途过于巨大,并不能常常开放,如今他作为在九重天当值的人,飞升上界只需要用术法便好。

其实当时众人在校场比试射箭那场加戏就很奇怪,她狐疑的看着哥哥,若这世界是个电视剧,她真怀疑哥哥是带资进组啊。

骆依依看到她的泪水,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娘,你别自责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啊?”

她将双手抱在胸前:“姐姐你可别诬陷人哦,现在被抓到的是你好吧,我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四五十招过去,她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停,快停下。”

两人吃完饭菜后,顾尘殇带着骆依依走出望月楼:“我带你去我那别院看看好了。”

顾尘殇苦笑了一下,想念?这个词未免用的也太轻了些,那种感觉几乎可以说是痛入骨髓,彻夜难眠了。

骆依依拉开一把椅子,伸出手:“顾兄,请。”

日光倾泻下来,撒在他的身上,可是却丝毫不能夺了他的风华,反而像是在他身上勾勒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更增锋芒。

那人脸上的嘴唇动了动:“看你回来之后许久没有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任务失败了。”

骆淦黎很是不满:“你居然和我提条件?”

骆梁垂着头,透过自己散乱的头发朝着骆茗卓怨毒的看了一眼,他厌恶骆茗卓这个时候来当好人,可是又不敢拒绝,实在矛盾的紧。

周围的吃瓜群众想了想,好像太子殿下当时说的确实是“留下欣赏之人”,而不是“射箭最好之人”,只不过大家都先入为主了。

骆茗卓上场之后,看起来并没有被之前的候选人影响,很是镇定的站在射日弓前,他慢慢伸手摸上了弓臂,弓臂嗡的一下,似乎立刻就要将他甩开,他的左手顿时紧握,身体重心下沉,双腿也呈马步状,竞这样扛过了一波射日弓的傲娇攻击。

待第二个候选人走到校场中央,他的命运也没比第一个人好上多少,只不过最后飞走的时候抛物线更标准了一些。

不过很快这惊喜就暗淡下来:“不过咱们住哪里呢?”

“行了,你不用告诉我了,感觉知道了越多死的越快。不过我要确认一下,你应该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骆依依当即拒绝:“我就算了吧,我一去,没准又要和她吵起来。”

但他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身到心都对殿下异常信服,自是不会质疑殿下的命令:“是,遵命。”

小统领连忙低头:“是,殿下,还是我考虑不周了。”

骆妍茜急切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家的原型是猫妖,那牌匾用来塞一只猫,足够了。”

另一个恶魔小人说道:“管她去死,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不许去救。”

她之所以刚才没有立刻用这种方式,是因为这方法过于消耗心神,长时间的使用很可能会造成虚脱,只能尽可能速战速决。

骆依依看着周围,感觉心脏咚咚咚的跳,也幸亏周围的灵草和她颜色相仿,草茎和叶子上还带着毛,要不然以她伟岸的身躯还真不一定能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