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殇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已经在这附近置一所宅院,你若有事情,便可来寻我,而且我不是给了你一个哨子么,若我不在家,你就吹响哨子,我听到哨响后肯定会赶回来。”

骆依依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骆依依便说道:“好。”

骆依依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什么人游玩会游到这种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小胡同啊,鬼才会相信,不过她这人一向豁达,反正两人除了那一夜其实也不怎么熟,对方有所隐瞒也是应当,她很理解。

而半个月过后,家里总算消停了一点时,骆依依记挂着自己的任务,便偷偷从家中溜了出来,想赶紧把手中朱颜血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出去,要不然哪天被爹娘发现了,又是麻烦事。

面对父亲的咄咄逼人,骆茗卓知道即使自己拒绝,父亲肯定还是会有无穷的后招,他便没有把话说绝:“爹,我对弟弟的遭遇也很是痛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在太子殿下的身边站稳脚跟,弟弟又得了殿下的厌恶,若是现在贸然就提要求,恐怕不会得到好的答复,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再过一阵儿,等我在这边稳定下来,殿下的气也消下去了,我再提不迟。”

可骆茗卓最后也没能按照他的想法动起来,只是面无表情,看完骆梁挨完了二十板子。

而那些候选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表现最为出色的萧冉便上前一步,站在校场上朗声问道:“敢问太子殿下,您可是已经选定了心中的人选?”

骆家两个人排在了最后面,待骆梁上场的时候,日头都已经在头上了,十分晒人,让骆依依很有个冲动,希望哪个大佬能把这太阳射下来。

人群小声骚动起来,昌兰看着那弓,不禁发出感叹:“这东西可是神器啊,太子殿下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天家果然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好,既然你不稀罕,那你就给我滚出去!今晚不许进屋睡觉!”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哨子,摸着那哨子,骆依依突然觉得当时留了一个联络方式还挺明智:“这个哨子能找到他,他说他也是猫妖。”

骆淦黎厌烦的说道:“行了,别说了,一个女孩家天天就知道犟嘴,成什么体统?我看你以后婆媳关系怎么处,到时候被婆家赶出来,你可别回家里,我丢不起这个人。”

“够了,”骆淦黎伸手拿起酒杯,哆哆嗦嗦的喝了下去,“都先安静一点,让我想想怎么办?”

骆依依烦躁的用手撸着自己头顶的毛,把满脑袋的毛都弄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49665645瓶,摸摸头,使劲抱紧哈哈~~

骆妍茜头发散乱,再也不复平日的端庄,她躺在地上不断挣扎,口中支支吾吾的,似是想要说话,但那些天兵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迈开小短腿,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世界,迈出了一步,眼前的色彩顿时变换起来,感觉像是身处于万花筒的世界,到处都是被镜子折射之后的光线,让人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才是路。

我靠,她觉得自己想要骂人,上次魔族的沁颜小姐姐还告诉她,这种药就是一种普通的药,可眼前这情形是普通的意思吗?

天帝此刻正在兴头儿上,自是无有不允:“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说来,朕都可以赏你。”

天帝本以为能看到太子心情愉悦的脸,可没想到嵇扬却说道:“公主远来是客,怎么好麻烦公主献舞,还是作罢吧。”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她惊觉天帝确实变得沧桑了,按理说身为神仙,外表上的变化会很慢很慢,甚至有时候都会让人难以察觉,但是这次,她站在最下面的云层,遥望天帝的样貌,感觉他确实有些英雄迟暮了。

这个世界的太阳也是由仙家幻化的,正是神鸟中的金乌,每天早晨金乌从东方扶桑神树上升起,到了晚上便落在西方若木神树上,便形成了太阳东升西落,在骆依依看来,金乌虽是神仙,但每天这么辛勤,和努力上班的社畜也差不了多少。

骆依依只好说道:“爹,那我进去了。”

昌兰突然从花钿上伸出一根带刺的枝干,对着骆依依的猫头啪啪敲打:“再不转头我要尖叫了啊,反正我就是朵花,扔在地上也无人注意,你这只猫就不一样了,天兵肯定把你捉走关在小黑屋里。”

“有什么可好奇的,明天不就看到了?”

可是小命还攥在人家手里,落汤猫说完之后,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会赶我走吗?”

嵇扬颇有些惊讶的回头,沐浴一直是他一天中很少能够放松的时候,所以他一向不会叫侍女近身侍候,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坏了他的规矩。

只能心中克服一下了。

不行,得给自己加点筹码,证明自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喵,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可正当她随着心意在床上滚动的时候,脑袋却砰的一下撞上了床板,她起身揉了揉脑袋,却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手。

骆淦黎略一拱手:“还请转告令尊令堂,等会可以一起去拜会诸位星君。”

骆淦黎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说:“那也给我忍着!”

第10章九重天

当时二皇子突然逼宫,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包括连嵇扬都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二哥居然还有这种胆量,这就导致他们没有丝毫准备。

训完之后,骆淦黎也懒得再和骆依依说什么了,直接打发她回去了,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果然说到做到,把她揪到骆妍茜那里,让她学习礼仪。

骆依依看到它长得这么显眼,便放心了:“好,我知道了,这任务我接下了。”

骆茗卓离开了,朝着后宅走去,之后的一个下午,骆依依都在琢磨到底应不应该去,还揪了好几朵花,用数花瓣单双数这种古老的方式来给自己点方向。

骆依依低头不语,没有回答。

但此刻站在这里,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她行了个礼,一一问候:“父亲,宫夫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