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特别的日子,酒吧里都是同性小团体。周维四处寻找着黎佳布的踪迹,最后锁定了那个坐在一大束花旁边的小小身影。她果然是一个人,吸着一瓶可乐。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也阻止不了她玩手机。她的脚随着歌曲打着拍子,手机亮光也把她的脸有节奏地照得一明一暗。

“黎佳布,今天对你态度不好,抱歉。”

周维清楚地记得,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她就经常用这种表情和口吻对自己说话。那时候他特别疑惑,一个年纪轻轻的高中生,为什么挑逗起老师来能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后来他知道了,之所以能面不改色,是因为并不在乎。

“没事的,谢谢刘姨。刘姨要是方便,最近去看看布布吧。”

黎佳布有点儿想说脏话。

周维没来由地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

“……”周维认命地意识到,他果然不如她的文档重要。

黎佳布乖乖挺胸抬头,可效果仍然不佳。周维看看她,又看看模特,无奈地说:“你没有胸,撑不起来。”

外挂总到期的挂前川:但是今天教师节,过得超级棒!鬼七,你告诉我哥哥哦,他回国没见到老师真是太遗憾了,老师可爱到爆!我人生中遇见的两个最可爱的男人,下次一定要让他们认识!

“我只想知道你放学以后到现在一直在干什么。”

齐玥玥手一插,眼中精光一闪,“黎佳布,你是故意讨好老师,抢风头献媚吧。利用那些机会和老师走近,然后得到了周老师的单独辅导,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成绩提高?”

“嗯,我也往这边走,咱们顺路。”

得寸进尺。黎江源皱了皱眉,“好话不说二遍。”

周维走出家门,在路边小心地弄掉了箱子上挂的铭牌,防止被黎佳布看见。他在江边走着,走向酒店,被江风吹得异常清醒。他突然意识到父亲问他箱子小不小的缘由。如果这一别又是一年,应付北京四季的衣服确实需要个大箱子吧?

周维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但他性格所致,每越过边缘一点,边缘就会向外拓展一分,把他包括进去。而黎佳布,看着周老师被美女姐姐各种打趣,实在是有意思极了。

周维预感不佳,“哪有那么多不许!你要是做错了事还不许我批评?”

周维觉得,这个女人也挺有意思,不是会装淑女的。聊过之后他们发现,两个人都对相亲什么的十分抵触,这次见面,无非都是迫于父母压力。方如许是个单身主义者,之前被安排的相亲,她大多是以蓬头垢面的样子出场的,被父母知道以后,受到了惨绝人寰的批评,这次虽然样貌变得正常了,却想装冷淡少女。

黎佳布想抓狂。虽然她确实很感谢川之涟漪,也很珍惜这个读者,但这个妹子的说话方式简直无情!

……

周维显得不以为然,黎佳布想了想说:“我是初一开始写文的,当时很多人觉得我太小,什么都不懂而且耽误学业。可那些都是过来人说的话。虽然过来人有经验,但那些经验是他们的不是我的。就算到了大学,也会有人说,等上班以后在做,上班后又会说再过几年。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最该做什么?写文一年以后我知道,网上的写手那么多,能红的是千里挑一,但如果我停笔,那我连那999个都当不成,所以就算是中考的时候,我也在写。”

而她自己脚边还随着玻璃杯、洒着果汁,衣服上染了一大块褐色油渍,旁边被波及到的男人似乎在抱怨她没有道歉,还有一些人敏锐地发觉,这个狼狈的姑娘和那边两个站起来的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声音又好听工作又稳定……不就是没钱吗。”

周维从小跟超市不太熟。他小时候从来不需要自己买任何东西;第一次进入超市的塑料门,是大学和*丝的同学们一起;后来有了女朋友,陪她逛超市成了一种浪漫;再后来……跟女朋友分手以后,他想去买点啤酒,但满眼都是女朋友曾经买过的东西,于是决定今生再也不进超市。但是独自生活的第二天,相比于回家,他还是向超市低了头。和黎佳布住在一起之后,黎佳布负责晚餐,周维负责水电费等,于是,他又开始了不进超市的美好生活。

“那你怎么还自己租房住?怎么不和父母住一起?”

“你怎么知道分手了?”

“啊?”周维望着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黎佳布。

周维扶着黎佳布坐到路边的荫凉下面,黎佳布问:“老师,你哪里不舒服?”

“谢谢老师,我就是有点困,有力气背书包~但是这么困容易迟到,那我先走了啊!老师再见!”把牛奶一饮而尽,抡起书包跑路。

“老师辛苦了!老师求把那本小说还我……”后面用粉色的荧光笔画了一个宽面条泪的短发少女形象。

直到迎来那一句动听的“好了,你快去睡吧”,黎佳布宛如新生。她没精打采地回到房间,在群里肆无忌惮地喊了一声:“我的老师是衣冠禽兽!”然后立马关机倒床死。至于她那句话在群里会被展开成什么不堪的样子,还是等明天满血复活的时候再说吧。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跟这个小魔鬼对话几句自己就快被折磨得偏头疼了。坐了一会儿,他又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一个学生能对堂堂数学老师说那种话呢?那明明就是调戏……不是,是挑衅啊!

我家诱受:啊啊啊男人啊啊啊

“一般文里……疼的话都是咬肩膀……或者抓后背……比较美……”

“随你。”

周维将一只手指探了进去,才进了一个手指肚,她就开始抗拒地想要缩起来,进到第二个手指肚,周维发现她在强迫自己不要叫也不要咬人,但是右手已经将床单抓得汗淋淋。

他连忙把手指抽了出来。

黎佳布仍然攥着床单,喘着粗气,不知所谓地望着他。她身上的红色印记已经渐渐显了出来,一片狼藉。

周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老师……?”

“老师”这个词变得异常刺耳。

周维扔下床上的黎佳布便要走,单被迅速跪到床边的她抓住了手,“老师,你不是不要把女朋友当孩子吗?”

“所以我不可能——”

“两年!就等两年而已!老师,你不要小看*文写手啊,剩下的事我完全可以帮你的。”

就在周维疑惑她可以如何帮自己的时候,他□一热,*被她软软的手心攥在里面。

“黎……啊……佳布!放开!”

黎佳布不说话,手已经上下撸动起来。周维双腿一软,倒在了她的身上,十分钟之后,在她的手心里射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黎佳布只批了一张床单,从房间走出来。周维在做早饭,那情景简直和她第一次见到他围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时一模一样。

都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黎佳布在房间门口故意嗽了嗽嗓子。周维转过头来,甩给她四个字:“穿衣服去。”

周维听见她光着脚把身上的床单扔到洗衣机里的声音,又听见她哒哒哒地跑回屋子,仿佛是故意要赤裸着身子在屋子里跑上一回。他无奈地笑了。

昨晚帮她擦身子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那时他就想,以后就都是这样了吗?做足前戏,然后单独解决,绝不跨越底线。两年,他不是等不起,也不是没有信心。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周维:作者呢!给我出来!

某印:……

周维:说好的清水呢!

某印:请默念十遍“本文清水”,清水自在心中……&!--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