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想进来倒杯水但却被戚白玉赶走，但是留下了水壶和杯子。
“不太好接触就不要接触了。”莫榭从戚白玉身后“走”上前，“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医院，不用你们医院出面，一切交给我的律师，他会解决赔偿金的问题。”他说道，“另外我现在是她哥哥的主治医生，他再住在这里也不合适，我会让律师一并帮他办转院手续。”
“张阿姨！”
“那好吧。”她说，“我很快就出来。”
戴好围巾，莫榭又帮戚白玉把匆忙出门系错了的大衣扣子解开，再一颗颗让它们回归原位。
“嗡——”
于是他继续上楼。
戚白玉笑笑,“安全气垫——”
她送莫榭到门口，看他重新坐上轮椅，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哦？”
“你”她想起那天在寝室中的争执，也有些龃龉，“你腿不方便，就先坐吧。”
莫榭靠在墙上突然开口。
这次换莫榭靠在戚白玉的肩头了。
“戚白玉。”
“刘毅志！你这个神经病！有种你下来打死我啊——”
小郑看见消防车上领头跳下来那位，立刻小跑上前。
“队长！”
说道这里，岳景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寝室门口的人——戚白玉这才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身材挺拔瘦长，背对着他们。
“”
戚白玉在她身后缓缓蹲下：“你这样，我很难做。”她上下移动着螺丝刀，感受着螺丝刀剧烈颤抖着的皮肤，“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
戚白玉试图辩解：“可我不是——”
岳景书揉了揉解放出来的小臂，皱着眉头：“同学，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精神过于紧张了。”他想了想，“这样，你家是哪里的，我们和学校打声招呼，你先回家，可以吗？”
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戚白玉和莫榭再跟着走下去，无论是在小路上还是在树林里，都会很容易被发现。
“莫教授？”
莫榭停下脚步，转头：“哦？”
戚白玉把莫榭的话传达给她，她思考了一秒，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莫榭。”
戚白玉摸了摸头顶，知道是刚才睡梦中的冷汗打湿的头发，但她不想和莫榭解释。正巧旁边两个女生经过，她们都盯着莫榭的头发在看，于是戚白玉便顺势岔开话题。
“我准备去一趟首医大，你去吗？”
莫榭带着做实验的透明护目镜，手上拿着个大本子，上面一行行字她看不清楚。
“我”戚白玉眼珠转了转，“我应该知道他在哪，我帮你找他。”
“所以你就拿了这张卡，准备来这里体验一下？”曲辛欣问。
而且这个有钱人又是自己的大老板，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心安的事吗？
从前她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只是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偶尔会看见一两只。后来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看见，就是在莫榭的身上。而最近，她竟然看到了黑色蝴蝶如同井喷似的出现，她对这种状态说不上恐慌，只是觉得有些惶惶。
岳景书也不勉强她：“如果想起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正好这个时候他来了个电话，他就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咚咚。”
莫榭在楼梯旁边找到一处阴影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