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无推着季缜的肩膀,生怕他下一秒就往她胸上埋。

季缜和朋友约了打匹配,今天手感不错,队友们又都有默契,大家发挥正常,胜率可观。正打算开新一局,他听到有人按门铃。

“我睡觉了。”他只好对里面说,声音又不敢太高,怕万一把睡梦中的她吵醒,“晚安。”

“你不会打算住到我这来吧?”赵水无看他扯出换洗的夏季校服、洗漱用具、笔袋和练习册,还有一些零碎的玩意,在沙发和茶几上摆得到处都是。

“赵水无小姐。”车里的人叫住他们。

赵水无带着季缜推门而入,两束目光同时汇聚过来。

她捂着耳朵跑去按下开锁,没等多久,电梯打开,走出来的人真是季缜。他还穿着十六中的校服,背着书包。

她本还想邀请赵水无放学后一起去吃个饭,但她翘了班手里积压不少工作尚未处理,只想随意吃些简餐,便拒绝了。

赵水无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

首饰盒敞开放在两人中间,这是物证。

他报了父亲的名字:“你是害我爸妈离婚的罪魁祸首,可是为什么现在你没有和我爸在一起,你抛弃他了吗?”

副驾驶座走下一位女生,后方跟着锁好车门的白璟川,他们看见人群密集,向这里走来。

白璟川发现这竟是他惯常抽的牌子:“你不是说不喜欢这个味道?”

赵水无挣扎着从他背上爬下来。

赵水无手上举着喝空了的酒杯,发现摆满食物的长桌附近没有一个人逗留,弄得她也不好意思过去。宴会刚开始就大吃特吃,听起来不怎么有气质。

“后天我要参加一个有点无聊的晚宴,那里的人我大部分都不认识,也不知道食物味道怎么样……多半没有我自己做的好吃。如果再少个女伴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其实要说起来,赵母嘴里的青年才俊她还是挺感兴趣的,和对aron一样的兴趣。可父亲身边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将来闹得关系太僵硬对谁都不好。

“那要不然呢?”

他完全忘记吃东西,目不转睛,过一会,点点自己的嘴唇上面:“这里。”

“啊……哈嗯……啊……”她反手将再无用处的刀甩远,看见它砸上瓷砖后仍滑出一段距离,四肢狠狠地缠住白璟川,呼声变得像嘶鸣小兽。

“那就更好了。”白璟川将美工刀推远了点,“如果你亲自送蛋糕,她应该会觉得很浪漫。”

听他说的是中文,赵水无把编排好的英语咽回去,改口:“你好,我姓赵,叫赵水无。”

——好像发现了罪魁祸首。

一边要喝下红酒,一边又无法控制娇吟,赵水无的喉咙在“咕咚咕咚”的声音中夹杂哼吟。双乳被他单手来回亵玩,小穴撑得不能再大了,她的整个身躯都由他掌控,跟随他的贯穿而沉浮。

她得到许可,穿上内衣裤,踏着轻盈脚步,身披薄纱入屋。

衣服穿太多怎么办,解决方法很简单——

“助理是他,我才是摄影师。”白璟川说。

总而言之,就是要人傻钱多,哪怕发现被骗也只会自认倒霉的冤大头。

“看什么?”

此时的互动与节奏刚刚好,再多做停留只会把气氛搅得太过,赵水无放回女帽,看见白璟川站在一排领带面前,对夏彰打声招呼,走过去,“第二排倒数第三条好看。”

“没关系。”赵水无看眼夏彰,瞧着挺机灵的模样,谁知道其实这么迷糊,“也不是大事。”

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顶端沁出浊液的性器抵在穴口,他问:“可以吗?”

但他把这理解为欲擒故纵。

电话那边承诺马上调查监控,并对保卫人员进行盘问,一旦有结果会通知小区全体业主。他们态度十分诚恳,赵水无安下一半的心。

辣椒男动摇了,全当给她捧个场:“那给我吧。”

提议此次聚会的女邻居带了便携式烧烤炉,从后备箱里取出来,大家好奇地围过去。

不过细节处就不同了,比如这红色沙发,和她的指甲一样鲜艳。

而后是漫长的沉默。

“咦,我记得这次聚餐的有两家正巧住在对门吧?一个是白先生,另外一个是……”

“会喝酒吗?”

倒不是说门第悬殊问题,这个时代,他们身为最早一批知识分子,反而比大部分人不甚在乎这些。只是觉着这两个人,不搭。

张亚青普通家庭出身,本科虽然读的化学,却没什么做研究的意愿,一门心思想当个老师,图安稳,后来报考研究生,遇到赵父,也是因为当时男友的鼓励和建议。

“说起那小伙子呢,我倒也见过两眼。”赵父八卦起来好像并不输家里两个女人,“人一看就有上进心,好像也留过学,听说小时候和小张是邻居,他俩算青梅竹马吧。不过我当时就不看好他们。小张这人不要强,什么都得过且过的,那小伙子呢,从说话就能听出来,脑子转得快,想法多,跟你似的。”

赵父拿指头一点赵水无。

这说着说着还扯到她身上来了,赵水无用筷子戳碗里的葱:“那您知道那男的叫什么吗?”

“这我哪清楚。”

“看来我爸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学生嘛。”她扭头对赵母编排起她父亲来,“不过别人的事嘛,还是少搀和的好,你们要是想操心,我这倒是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他们问:“怎么了?”

“我想买车。”赵水无说,其实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萌生出苗头有些时候,但没那么坚定,昨夜以后,她觉得都市生活还是得有个自己的代步工具。

“早说让你买了,那时候你不是不听吗。”赵父在这事上极好商量,“你要是现在经济有压力,爸妈给你拿钱。”

“钱的事再谈吧,我就是跟你们提提,还得摇号呢,说不定等拿到牌,我房贷都还完了。”

“车牌号的事我和你爸可就帮不上忙了。”赵母答,他们两个都没有驾驶证,不符合摇号资格。他们年纪大了,平时也不爱出远门,赵父去上课,学校一直有安排专车接送,根本用不着买车,在这方面没准备。

“那没关系,本来也没想让你们帮什么忙。”

“对了水水。”既然讲起感情问题又讲到车牌,赵母又忍不住问,“你别嫌妈又提你男朋友的事。我就是担心,万一小白知道你离过婚,会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

赵水无一讲起这件事就头疼:“妈,我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们不提这茬,就没人会知道。当初我拿了证,都没去公安局改户口,户口本上面写的一直还是单身呢,只有内部联网才能看到我的婚姻状况,而且离了以后早找人删除了。你放心,男方那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肯定清理得比我干净。”

赵父一听这话题也不愉快,埋怨赵母:“你说你老提孩子这事干嘛?”

“而且离过婚怎么了?”赵水无又把话题发散开,“离过婚的人就得低人一等?俩人婚姻生活不美满,非得死乞白赖地凑合一辈子才对吗?你这都是从根本就错误的认知。”

“行行行,你们爷俩儿都是新时代新思想,就我是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赵母站起来,收拾起桌子,“我这个老古董还是去给你们洗碗吧。”

眼看赵母端着脏碗筷进了厨房,赵水无赶忙把桌上剩下的也收拾起来,跟父亲说:“我去帮忙。”

赵父点点头,拿来抹布把桌子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