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之穿着一身浅碧色罗裙踏进房间,笑地明媚可人,身前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抖地欢快,她长得和燕凌弃完全是两种类型,性格也不同,但处在同意画面并不会被比下去。

“暂时没有,不过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我的消息。”许以之拍拍衣衫起身。

当天,燕凌弃便扮做家丁进了王府中,在曲总管的偷摸带领下去了蔺遇兮的卧房,她将帽檐压地低低的,生怕会被蔺刑发现。如今见他,她是既忐忑又羞涩,一路上走地心神不宁。

“是啊,你的伤要紧,我扶你去看大夫。”经沈亭鹤这么一提醒,白莫也扶着蔺遇兮往外走。

张万鹏对上蔺遇兮,面上极尽嘲讽。反正论身手他打不过他,他要是想说什么,他陪他说,但话说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

眼前这位其实长得不算明艳动人,但也是好看的。

沈亭鹤转身,沉声道:“我不回答,你该回房休息了。”

“哎……”

沈亭鸽走了几步在许以之身侧坐下,眉眼一抬便是逼人的俊美,他缓缓牵起她的手,“大嫂,你愿跟我走么?”

“闭嘴,我是醒着的,不要说话。”许以之昨晚就没怎么睡,主要是昨天沈亭鹤那个眼神时刻在她脑子里浮现,她越是不想就越是忘不掉。

蔺遇兮被这几人说地说不出话,他求助似的看向白莫也,然而白莫也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走。他今晚带他来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救人的,何况以他的身份也不适合。

“燕姑娘,画啊。”张万鹏看着燕凌弃的眼神愈发情绪外露,似乎要将她扑倒一般。

张万鹏看着燕凌弃笑地猥琐至极,那样子像是在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洗耳恭听。”

“小姐去哪儿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水芙抱着被子踏出门槛,见许以之站在院子里发愣连忙将她拉进了屋子。

弹琴之人一动,缓缓转过身来。

许以之忽略心头那一点不悦继续偷听,然后她就瞧着身旁的姑娘正朝着她笑,笑地俏皮,许以之回了一个讪笑,随后给了她一百两,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偷听。

然而沈亭鹤看燕凌弃的目的并不像白莫也想的那么龌龊,他只想知道燕凌弃对蔺遇兮的态度,都逼到这份儿上了,她再不开口说出那几个字估计以后也说不出。

“……”燕凌弃一下子刷新了对他的认识,她以往见他,他总是不看或斜眼看人极少有正视,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可攀,可眼下的他显然不是。

“不必客气,你既是以之的二娘,也算本侯的亲人,以后尽管住在侯府便是,有什么要求同孙叔说。”沈亭鹤给自己盛了碗粥,随后又给许以之盛了碗。

他对她是一直都不错,但自己对他也不错,毕竟那追女一百零八式是她耗尽心血写的,她还帮他成功追到了燕凌弃,他们之间打平。

“刘允兆。”

许以之紧闭着眼,怎么也做不出吞咽动作,沈亭鹤捏着她的下巴急了。仿佛是想起什么后,他忽然俯下了身,两人的脸距离只有一寸。

孙庄看着榻上的许以之又感叹了起来,他还从未见侯爷以沈亭鹤的身份如此紧张一个人,好事,绝对是好事,只可惜,红颜薄命,夫人活不长。

“急什么,我饭都没吃完呢。”任行年被沈亭鹤甩地差点摔在地上,他虽然看起来年纪大,但实际上也就二十来岁,只因在一次试毒过程中没能及时研制出解药,这才一夜白头。

“亭鹤。”白莫也上前一步拦在了刘允兆身前,他知沈亭鹤的本事,也知道刘允兆的财力,真斗起来谁也不会好过。

“哐当”一声,孟渊扔了长剑。

人在弥留之际总能看到此生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所以她看到了自己和孟渊的相知相识,一幕幕,一重重,如画卷一般,美好地像是在梦里。

第26章赶上迎亲队伍又如何

许以之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没有,没时间。”

许惟这次嫁许以楠的排场可比上次嫁许以之要大,一面是因刘允兆的身份,他们许家虽不是什么贵族,但也不能让她寒酸了,二自然是因许惟对许以楠的喜爱程度要比许以之高一些。

“还能是什么模样,随我就好看,随他就是丑,我才不让我的孩子这么丑……”许以之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她潜意识里真将沈亭鹤当成了她的夫君。

“小姐你走慢点。”水芙扶着躺不住的许以之漫步在府内。

“不知道。”

“爹,你快说话啊。”许以瑟拉着许惟的衣袖小声求道,她上次见识过沈亭鹤的厉害,娘亲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不小心被人伤的。”等许以楠包扎好伤口后,许以之拿出了怀里的玉佩,“二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把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