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燕姑娘醉了,你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君子所为。”蔺遇兮一看张万鹏的样子便知他想做什么,他紧紧握着拳头,便是打不过也不能让他得逞。

“我,找你们家小王爷。”许以之微微仰着脖子,面容严肃,她现在怎么说也是沈亭鹤的夫人,说话不能输了气势。

他居高临下看她:“你想问什么?”

临近晚膳时分,水芙回来,笑地比园子里的姹紫嫣红还娇艳,惹地许以之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她的表情与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三个是羞涩地应了他,可她反而一脸懵懂。

“……”许以之眨眼看着屏风后那道婀娜的背影,她这么说,估计自己今天听不到后半段了。

“小王爷,你这就不厚道了。”

蔺遇兮就在一旁看着,看地他心头有团火在烧,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第一次见燕凌弃,可自己对她,似乎又不是只有欣赏这么简单。

“自然是我先来。”张万鹏摇着纸扇走到桌前,执笔便在白纸上打了几个大叉,随后有丫鬟将这张纸交给了燕凌弃。

许以之在燕凌弃对面坐下,打量了她片刻,她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模样,既不悲伤也不生气,神情淡淡的。“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

她站地像个木桩子一样在长廊里看他,身上披了厚重的狐裘还是觉得冷,这冷似乎要刻到了她的骨子里。

其实时间久了,她倒是能看出沈亭鹤与沈亭鸽的区别,从琴音里也能听出来。沈亭鹤冷,沈亭鸽暖,所以这这弹琴的人是沈亭鸽。

“是。”

嗯?

她确实在醉音楼里长大不假,可她从来都是卖笑不卖身,陪人喝酒更是看心情,心情好了下楼陪人喝几杯,心情不好任凭对方出再高的价也不行,毕竟花魁就是有这个资本。

说到拜堂成亲,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自己没跟沈亭鹤拜过堂。她说呢,怎么沈亭鹤如此奇葩,原来是留着拜堂等燕凌弃,痴情,真痴情。

“是。”水芙下榻去倒水,“奴婢觉得这是侯爷临走前吩咐的,这几日他衣不解带照顾小姐,照顾地比奴婢还细心,奴婢都要自愧不如了。小姐还说侯爷不喜欢你?”

“233只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未知的不知道。”

沈亭鹤沉着脸在床榻上坐下,一手掐住许以之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一滴入口,他想想又滴了一滴,然而处于昏迷状态的许以之并没有吞下口中玉琼。

“扶什么,我又不老,你别看我满头白发,但我实际上只有二十八,不对,是二十七!”仿佛是怕水芙不信,任行年又加重了语气。

“任大夫来了。”孙庄匆匆忙忙领着一老大夫进屋,那老大夫虽有一头白发,可他的脸却意外地年轻,身上穿的也是年轻男子才穿的衣衫。

她一倒,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火焰瞬间消失,这才是这件事里最奇怪的地方,白莫也看着许以之若有所思,她身上的秘密倒是不比沈亭鹤少。

“我不管你是谁,和我妻子有过什么,只要你放下她,我可让你安全离去。”这是刘允兆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是黎昌国首富,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这周围来的宾客也不少,已经让他难做了,再让他带走许以楠,那他今后还真没什么面子了。

许以楠在心里同自己这么说,说了一遍又一遍,直把自己心里那一点念想说完,穿透红尘繁华,烧成了灰烬。

沈亭鹤不耐烦,一把拉住许以之的手将她抱了下来。

“是你啊。”许以之面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但也不算难看,她越过他便要走。

天还是雾蒙蒙亮时许府内便起了炊烟,下人们忙着各处布置招待宾客,关雎院内更是人来人往不可开交。

她一句话封了许以楠的后路,但许以楠却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尽管她不说,许以之也会帮忙照顾她娘,她只想确认一下让自己安心。

第24章两个蠢货当局者迷

“十天之后恢复。”

沈亭鹤眉眼一拧,面上立时狰狞不少,他剜了眼杜玲雀,“许丞相,你夫人这话说地本侯很不爱听,你看,是你亲自掌嘴,还是本侯来?”

“不疼。”她直勾勾盯着他长身玉立的样子,他的背影似乎融了黑夜的孤寂,在这孤寂中又含着不能折损的刚毅,她看地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