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之眨眼看着屏风后那道婀娜的背影,她这么说,估计自己今天听不到后半段了。

白莫也暗忖,想不到这张万鹏的武功还不错,在蔺遇兮之上,蔺遇兮若想抢人就得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他,但此时此地显然不适合拿出他的身份,他注定是吃亏了。

蔺遇兮就在一旁看着,看地他心头有团火在烧,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第一次见燕凌弃,可自己对她,似乎又不是只有欣赏这么简单。

“好啊,若是我画出了,你们得喝两坛酒。”燕凌弃捋着鬓边发丝笑地妩媚,这一笑连那外头的千盏河灯都会被她比下去,在座男子看地眼睛都直了。

许以之在燕凌弃对面坐下,打量了她片刻,她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模样,既不悲伤也不生气,神情淡淡的。“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

“那也不答应,我,我……”许以之仰头,情急之下说了一句,“我喜欢的人是你弟弟。”这话半真半假,沈亭鸽那张脸谁不喜欢,但她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普通的欣赏,无关风月。

其实时间久了,她倒是能看出沈亭鹤与沈亭鸽的区别,从琴音里也能听出来。沈亭鹤冷,沈亭鸽暖,所以这这弹琴的人是沈亭鸽。

醉音楼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中央台子上有轻歌曼舞,台下有聊天喝酒的客人,几处轻纱扬起,似真似幻。

嗯?

第31章三人修罗场

说到拜堂成亲,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自己没跟沈亭鹤拜过堂。她说呢,怎么沈亭鹤如此奇葩,原来是留着拜堂等燕凌弃,痴情,真痴情。

水芷讷讷地应了声:“是。”

“233只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未知的不知道。”

翌日,春阳高照,园子里绿意盎然,动与静结伴而来。

“扶什么,我又不老,你别看我满头白发,但我实际上只有二十八,不对,是二十七!”仿佛是怕水芙不信,任行年又加重了语气。

“是……”水芙慌极,跌跌撞撞进了屋,手忙脚乱地点起炭盆,一汪泪珠缓缓凝聚在眼中,泫然未落。

她一倒,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火焰瞬间消失,这才是这件事里最奇怪的地方,白莫也看着许以之若有所思,她身上的秘密倒是不比沈亭鹤少。

“你是谁?”刘允兆领人匆匆赶来,待看清孟渊手中的许以楠后浑身一震,显些站立不住。他费尽心力找到的命中之人竟然就这么死了,她宁愿自杀也不愿嫁给他。既如此,她那日又为何要答应。

许以楠在心里同自己这么说,说了一遍又一遍,直把自己心里那一点念想说完,穿透红尘繁华,烧成了灰烬。

他紧紧抿着唇瓣,方才那一瞬的错误醺地他脸上也有点热。

“是你啊。”许以之面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但也不算难看,她越过他便要走。

“嗯。”

她一句话封了许以楠的后路,但许以楠却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尽管她不说,许以之也会帮忙照顾她娘,她只想确认一下让自己安心。

听声音是沈亭鹤甩袖而去,许以之脸上忽地白了一片,淡如积雪,沁出了一丝冰冷。

“十天之后恢复。”

“不需要,许丞相,今日之事你不能给本侯一个满意的答复,本侯绝不善罢甘休。”

“不疼。”她直勾勾盯着他长身玉立的样子,他的背影似乎融了黑夜的孤寂,在这孤寂中又含着不能折损的刚毅,她看地入了迷。

归海斩钉面如石鼓一步步朝许以之走来,步履稳健,手中空无一物,“妖物,你再伤人,本道今日便收了你。”

“小姐,你在跟谁说话?”水芙端了盘点心进屋,做工精致的糕点整齐地摆放在盘里,散发着引人口水的香味。

“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

刘允兆快步走到许以楠跟前打量,许以楠死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晕过去,她面上已是惨白一片,柔美的明眸死气沉沉。

“沈公子,沈夫人。”

“我二姐?”许以之急步走到白莫也身前,她屏气看他,“她怎么,许惟逼她嫁人了?”

床榻上的许以之睡地正香,腮边红晕从细嫩的皮肤里透了出来,她整个人陷在细碎的梦境里怎么也逃不出。

大概是说话太快酒劲侵蚀了思维,许以之软绵绵地往沈亭鸽身前倒去,沈亭鸽下意识抬手一接,然后两人就这么抱上了。

沈亭鹤怒极反笑:“本侯真是谢谢你了,休书等凌弃进门之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