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在两人身后听地一清二楚,她心里头也难过地紧,偷偷擦了两把眼泪。

“嗯。”许惟应声后回了听雪苑。

“233,我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二姐和孟公子都……”她丧气道,想起许以楠的事便想哭,一个善良的姑娘竟然就这么死了,死地轻飘飘的。

“白兄,今夜与你来此还有一事相求,我走了。你以后若是见着她,替我同她说一句对不起。”语毕,刘允兆足尖轻点几处野草上了马车,“后会有期。”

任行年收拾好药箱给许以之开了一副调养身子调起阳气的药方,“这是我开的方子,她修习火术最耗阳气,得一直服用这药,还有,其实我觉得,你们夫妻之间可以适当做些促进情感的事,她阳气虚。”

第28章你动心时我也动心了

“二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二姐……”她埋首在臂弯里哭地伤心,柔肠寸断,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一半是那个许以之的情感,一半是自己的。

许以楠的盖头被震地一滑,顺着上好的布料落在裙摆处,她整个人侧倒在花轿壁上,嘴角还挂着新鲜的血液,红地艳丽,泛着令人手足无措的疼惜。

任由外头的鼓乐声如何热闹,许以楠坐在花轿里始终默不作声。终于,她缓缓抬手掀了盖头,面前视线不甚清晰,被凤冠上的珠帘割成了几处,但入眼处全是红色。

“那,那你慢一点点,我胃里不舒服,沈亭鹤,我觉得你骑马的技术有点不行。”许以之粗略地感受了一会儿面前飞速而过的景色,电视剧里的骑马看起来潇洒非常,可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潇洒,全身骨头都要被抖散了。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水芙问出这话时,许以之已经离她远了。

他做贼心虚般地收回了手,呆呆地看着她的面庞,如梦似幻。

许以之虽不清楚许以楠为什么问这奇怪的问题,但她还是答了,在资料里,她看地清清楚楚,她们母女俩对许以之都好。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沈亭鹤忽然道:“那又如何。”

许以楠和孟渊没结果,那有结果的一定是沈亭鹤和燕凌弃,难为她绞尽脑汁,他们两个终于有点进展了。

许以之安静的伏在沈亭鹤的怀里闭眼装晕,她其实没什么事,只是不想面对这些人而已。

她说这话是在开玩笑,也是在提醒他和自己,然而沈亭鹤一听这话像是碰到了什么一样倏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冷。

“妖术,许以之这个妖怪。”她看向院子里的家丁喊道,“老爷和归海道长呢,怎么还不来?”

“事物不能只看表象。”

“二姐,你别多想,答应我,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我一定能想出办法帮你。”

许以瑟气地跳脚,烟罗裙摆因她的动作轻轻荡了一荡。她气地五官扭曲,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娇美来。怎么让许以楠给中了,她竟有这般好的命格。

白莫也微微点头:“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我看你倒是过得比神仙自在。”

“亭鹤亭鹤,有好戏看了,我们走!”白莫也冲进侯府就是一通狂奔,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前厅,对上沈亭鸽的脸时他一愣,“亭鸽?”

从他见过人性贪婪丑陋的一面起,他便不再相信什么骗人的情爱,这是他爹用生命教给他的东西。那点黑暗早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长成了偏执。

水芙已然急得不行,沈亭鸽虽是沈亭鹤的弟弟,但他也是男人,他们两个在这里喝地烂醉怎么都不合礼数,若是被沈亭鹤看到,三小姐一定完了。

许以之心头立马来了怒气,但她此刻却什么也不想解释,她对上他清亮的眸子,“是啊,我是来找你做坏事的证据,好让我爹防着你点。”

许以之扯大了嘴角的弧度:“难受?我笑地这么开心你看不出来?”她说罢摸上了自己的脸,这明明就是在笑。

第17章我等你的休书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你告诉我,沈亭鹤到底喜不喜欢燕凌弃,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燕凌弃喜欢上沈亭鹤?”

前几日白莫也放话要娶她,他细细思索后反而觉得他是眼下最好的人选,便一直在府里盼着他来提亲,然而他压根没来。

杜玲雀闻言面色一深:“不好说,这朝堂上的事我虽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你爹和临逍侯不对盘。”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多少?”许以之持续说了两刻钟,说地嗓子都哑了,她无力地看着燕凌弃。

孟渊这次没说话,估计是默认了。

刚刚心里那点愧疚感是怎么回事,她在愧疚什么,她又没做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