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往前一扑,直直跪在许以楠身前。

许以之没动,抬眼重新审视了一番沈亭鹤,直把他看地不自在,“做什么?”

“慢了赶不上许以楠的花轿。”沈亭鹤冷冷地回了一声。

一路上鞭炮的响声不绝于耳,响地惹人心烦,可许以楠什么都听不见,她只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是他不要她,但凡他能来带走自己,有那份心,自己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别动……”她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句,那忽如其来的柔情一下子便软到了沈亭鹤的心里,像洛铁一般刻在了骨髓上。

“二姐你别这样,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许以之上前拉起许以楠的手,她的手冰凉地不像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点。不就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么,干嘛这么要死要活,你这样让二娘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你是她唯一的女儿,杜玲雀还对她虎视眈眈,你有没有想过!”

水芙闻言也看向房门。

水芙接过药碗急忙拿了漱口水和糕点过来。

“这……”许惟一听他这称呼便暗忖不秒,看样子他们两人是要撕破脸了。

许以楠见许以之被沈亭鹤抱在怀里急忙起身走下了床板,“三妹怎么受伤了?房里有药箱,我这便去拿。”她房里最不缺的东西就是伤药,什么类型都齐全,那是特地为孟渊而准备的。

“娘,这是什么?”许以瑟吓得躲在了杜玲雀身后。

沈亭鸽淡淡地瞧着院子当中燕凌弃,眸中一片冷寂,面上难得没什么表情,也没之前的温文尔雅。

许以之懒得理许以瑟,许以楠此时的心情更不会理,全然将她当成了空气。

白莫也饶有兴趣地盯着许以之看,她究竟是那第一个,还是那第四个呢。

“白兄,我们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刘允兆见着白莫也笑。

“……”她看地入迷,脑中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估计自己在他面前出了不少丑。面上绯红一片,许以之暗自懊恼,她是怎么回事,心里那种微妙的情感莫名其妙。

她摸着摸着忽然往他怀里一倒,双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他扯了扯嘴角,举起酒杯与她一碰。

“是许惟让你到我书房来找东西?”他出口的冷意微微渗人。

这一看可把她看懵了。

“嗯。”许以楠含泪点点头。

“你信自己的眼光,娘便信你。”

许惟怒道:“他走得了么?”他原以为二女儿是三个女儿中最省心的,结果她惹出的事最大。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许家如何能抬得起头做人。“以楠,你真让我失望!”

“小姐不回暖阁?”

沈亭鸽轻轻晃着酒杯里的烈酒,视线幽幽的,宛然春风拂过青草。

许以之没再搭话,她喜欢欣赏美男,但不代表喜欢美男。

“呸!”她气呼呼地对着他的背影。

“真的?”许以楠眼睛一亮。

“啊?”水芙张大了眼睛,“侯爷有相好?”

舍不得骂她?许以之翻了个白眼,大概是她对骂这个字的理解有什么问题。

许以之朝她笑笑,随后转向许以瑟应道:“好啊。”她现在还真不怕,反正自己的术法恢复了。论身手她或许打不过武功高强的,可打她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