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呵,我今天来也不需要他准。”许以之一伸手,烈焰便从她掌心蹿了起来,猛烈地燃烧着,火势庞然。

沈亭鸽没再说话,视线转向了窗外。

“二姐。”许以之扶着许以楠心里也不怎么好受,“我送你回去吧,没事,我们再想办法,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白莫也问:“什么电系的继承人,我怎么听不懂?”

刘允兆正坐在水阁上听曲儿,他穿着十分华贵,远远看去像只金孔雀,浑身金色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钱的魅力展现到极致,他与对面等待算命的姑娘之间隔着一道墙。

“那好,我们说开了,你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只要又一口气在就护着你。”

促成三桩姻缘?

“没事。”许以之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含糊糊不甚清晰,“小叔子你知道么,我今天特开心。你大哥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姻缘,这就是,缘分!”

许以之拿起这张心血去了沈亭鹤的书房,她推门而入,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味,香地特别。里面一共两排书架,上头摆满了古籍。最边上还有隔间,估计里面是卧房,方便他休息。

水芙盯着许以之面上的笑,她从上次许府的事开始便觉得三小姐嫁了一个好归宿。她这样其实也好,不用面对漂泊不定的生活。

“告诉他没用,二姐,不然你现在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然后你们直接私奔别管身后事。”许以之一把握住许以楠的手,她怎么会虚弱成这样,许惟是没给她饭吃么。

“不疼。”许以楠含泪摇头,低垂眼眸,几缕青丝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娘,是女儿对不起你,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杀手的感觉一向灵敏,然而处在温柔乡里的男人例外,温柔是利器,再硬的心一旦瓦解便能腐蚀成烬。

白莫也点头:“那行,待会儿消息便会传遍全城。”

许以之急道:“这可是他在讨你欢心,你既然喜欢这些花,怎么能不喜欢送花的人,没他就没这些花,这是何等的心思,何等的真诚。燕姑娘,我上次就说过,你每日在这里看人来人往,看客人与姐妹谈笑,看尽了一切情爱,为何不找个男人安定下来,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凌厉的视线扫了过去,孟渊在许以楠身侧坐下,他对上她,眼中的冰冷一下子融化成细雨,缀了柔柔的光。

她这话一出,沈亭鹤蓦地转过身来,那双眼睛依旧那么亮,可看着她却是杀气尽现,而这杀气后还有一丝失望。

他眼神一暗,他们之前不会聊这些。“出什么事了?”

许以之默默注视沈亭鹤离去的背影,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醉音楼。他对那燕姑娘还真上心,之前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其实是不想自尊心受伤吧。

“啊,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水芷跪下使劲磕着地,哭地撕心裂肺。

许以瑟诧异地看向杜玲雀,杜玲雀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眼中意思不言而喻。她忽然笑了,笑地身子都在抖。

那夜,她睡床,他睡地,未知的种子在两人心里发了芽。

“我们去我那儿说。”

“岳母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以之是我娘子,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她在我身上使些手段也是应该的。不像有些脑子不清醒的人,说一套做一套,行为举止跟醉音楼的姑娘有什么区别。”他说话间又为许以之夹了一筷子的小菜。

杜玲雀假笑道:“你看,承认了吧?”

许惟自知有错不敢太过显摆自己,“老臣见过侯爷。”

“……”许以之对上沈亭鹤的脸,忍不住又别过了眼,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外貌太重要。

“与你无关。”

白莫也听完欢娘的话笑地腰都快弯了,他原以为昨日那一出已经够让他吃惊了,然而今日这一出更好看。“你这个大嫂不错,我喜欢,难得见这么心胸宽广的女人。她居然要给亭鹤纳妾,羡慕,羡慕啊。”

许以之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满脑子都是怎么促成这第一桩姻缘。也不晓得那个燕姑娘是喜欢沈亭鹤的钱还是喜欢他的人,不过想想肯定是喜欢他的钱,毕竟沈亭鹤这个人的性子又不好,外貌更不好,不过身材还可以,肩宽腰细腿长的。

真没想到,侯爷竟然等到了。

许以之心想,堪不堪入目,你心里没点数么?当然她是不敢这么说的,她还得让自己安全回许府。

蔺遇兮听得那声音浑身一震,右手细微地抖了抖,白莫也打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有趣,真有趣。“燕姑娘。”

孙庄正在指挥府里的下人拆红绸,听得许以之的声音恭敬地转过身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