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溪就笑着打断她的话:“不仅是做好事,我也算是蹭了镜头,这点也算是托你们的福,不用客气啦。”

纪溪安静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人真是好看。

纪溪睁大眼:“听过。”

阮好风没说话,心里想着,眼前的小姑娘大概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通话时长:两小时四十分钟。

她问阮好风:“车上有墨镜口罩吗?”

“我录了视频。”纪溪说,有点小得意,“我不怕他的,我都录下来了,等会儿笔录时直接给警察看就好。你没有受伤吧?我刚刚用那个喷雾喷了他的眼睛,还踹了他一脚,他应该打不动你。”

“这不是纪溪小姐吗?”

拍到了第七天后,剧组的进程逐渐步入正轨。放了剧组所有人鸽子的陆域也正常回归补上进度。

先是说去洗手间,把一干人撂在这里等了半晌,半天不来,才发现人已经趁着这个时间登机去了另一个剧组。前几天好歹还有个请假条,这次是连请假条都没有了。

万一投资方下不来台,这笔账就要记在他们剧组手里。有的投资方抠得很。

他随手接了,按下免提。

纪溪参考这两种走势,总结出了两点:第一,自己要有拿的出手的硬实力,心态要稳,成长也要是实实在在的。第二,一定要保证长期的话题度和关注度,在不恶性竞争的情况下避免淡出公众视线,她需要非常专业的公关团队和工作策划。

这时候就不需要收着了,纪溪穿着里盛大繁复的胡服,按照导演要求,拍摄一个回眸的镜头。

女二号则是一位原创人物,编剧为了推动剧情设立,前期和赵姬由敌对关系变为扶持关系,最后嫁给了秦王,原型为历史上的秦王王妃郑妃。人物结局是为秦王生下了公子扶苏,却一直没有得到君王承认的爱。

小声念着,“阮好风,史上最年轻影帝——粉丝风铃的爱称有,奶风,风风——”

两个人都笑了。

阮好风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出来:“你怎么还没睡?”

一分钟后,阮好风给她截了个图。

“袖扣。”她的眼睛很亮,“送你的。”

纪溪被推搡了一下,阮好风眼疾手快扶住她,抬眼微笑道:“你认错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伸手放在纪溪头顶,轻轻揉了揉。像是大哥哥对待一个小妹妹,自然而熟稔。

纪溪道了声谢谢。

纪溪斟酌着,正在准备说辞,阮好风便自顾自接过了话头。

兜兜转转半天后,天光大亮,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

她顺手就点了回关,而后锁屏放下手机,走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

后来她花三块钱正版订阅了原著,发现了其中的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作品成也历史,败也历史。

【从今天开始充实自己,回来的飞机上看了梅里美女士的《嘉尔曼》,情节相似的情况下,个人认为比她的《卡门》更有深度。】

她做到了,于是得到了一只漂亮的暹罗猫,还有一个配套的猫舍——一个一居室的单元房,离她们外婆住院的医院近,方便探望老人。

纪安荣摆出她惯常教训人的语气,苦口婆心地劝,“姑姑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嫁过去了,好歹还是个清白身。要是你一直不嫁,别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这家我瞧着就不错,溪溪,你好好考虑。”

如果说姜果的表现力是一朵玫瑰枝,花苞还未长成,那么纪溪的表演便是完全长开的红玫瑰,她在盛放。

纪溪安静地看着台上人定好姿势,进入状态。

只有阮好风知道为什么一再碰到那柔软的指尖,便想起那个沉沦甜蜜的夜晚;

阮好风则瞥了她一眼,眼里藏着笑意:“我帮你照顾它们,你就别想了。”

纪溪于是也一本正经地瞅着他:“那你要照顾好了啊,这种饼干它每过一夜,自己就会长出一盒新的。明天我要看到双倍的小熊饼干。”

“幼稚。”阮好风评价说,语气也跟她赛着严肃,“哪有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每过一夜,它们自己就会离家出走一盒,太太,你也客观一点。”

两个人幼稚来幼稚去,插科打诨半晌后,纪溪才想起来跟阮好风说:“那个乔洁……”

她声音小小的,有点不确定这算不算干扰阮好风的正事。

又或者说……算是小小的告状呢?

阮好风却意外地停了下来,神情在这一刹那凝重了起来:“怎么,她去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