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晚的这件事,预兆了明年同一天晚上将会发生的惊人夜吻!

弟弟在搞什么?居然跟李笛干上了?

“姐……嘿嘿……”背对着我的弟弟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搂住我腰的手臂忽地收紧了点。随后他的动作就像只巨型的猫科动物,柔软的黑发贴着我光裸的背蹭了好几下。

“姐……哈哈,你的小穴不是假期几乎天天晚上都含着我的吗?现在怎么还是那么饥渴?咱们床上的毛巾都换了两条了?”少年上身贴近了少女一些,用尚在变声期的青涩少年音来说出暧昧的淫语,别有一番滋味。

“嗯……”装!要装被唤醒!

我努力让自己面部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睫毛颤动着微微睁眼,昏暗的光线挤进了眼帘。

“姐,你早……就醒了。”焕然这样说着,声调低低的。

“咳……”果然,骗不过他的。我只好睁开双眼,相信眸子里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朦胧。

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呢?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慢悠悠地立起上身,默默抓起旁边的薄外套穿上。

焕然在旁边沈默许久,在我准备主动打破僵局时,他略带哭腔的声音才传入我耳中:“姐,对不起。”

本来就是青涩稚嫩的声线,融入哭意后更像小孩子了,听得也更为让人心疼。

我的瞳孔霎时放大了一些,对于他的话有点不可置信。“不……焕然你道什么歉?姐姐只是今天早醒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我脑子乱哄哄的,想安慰他,话一出口却发现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果然没睡好人脑子就晕乎。

“没有,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考试不会受影响的,”焕然挂起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欲离开,“吃早饭吧。”

“……”焕然的背影,大写的落寞和沮丧,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甚至看见他的卷毛都耷拉了下来。

毫无疑问的难受了,我张口想说些安慰他的话,结果嘴张了半天都没喊出一个字。眼见焕然要踏出门口,我焦急得发出了一个“啊”的颤音。

“怎么了?”焕然身形一顿,回头疑惑地问了一句。我这会已经有点要近视了,看不真切他的脸,我努力想要看清,无法顺我意,一涌而上的悲伤渲染了我此刻的心。此刻看见的焕然,跟心里的太像。

如何形容呢?……温暖的阳光吧,抓不住握不牢的阳光,却永远都舍不得放弃追寻。

我迟疑了一会,终于没说出一句安慰话,干巴巴的鼓励倒是憋了出来:“……今天要……加油哦。”

焕然应该是笑了吧:“你弟弟一定跟你一个初中。”

小考只需一天半的时间,弟弟考完最后一科那会正好是我下课的时间。可不是,铃声一响,我就冲下楼骑着我的逗比自行车飞到焕然学校门口,气喘吁吁之时焕然已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弟弟迈着两条修长的腿走近,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恍惚中忘记了正午的炎热。

“嗯……恭喜你考……啊!”我平复气息后向他表示祝贺,不想下一秒他就将我抱了起来并且甩了一圈。

“林焕然!!!”我站在地面后脸还是有点白,“你丫大庭广众之下在干什么啊!”

“怕什么啦,这会家长都注意孩子了没人看我们的。”焕然笑嘻嘻的,要不是看他那张脸长得不错,我想我已经一拳揍过去了吧。

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我上扬明显的嘴角。

“那现在回家吗?”我轻踢了旁边的逗比车一脚。“不急,没到十二点呢,带你重温一下小学的小吃哈哈哈……”焕然不等我回话,拉起我就往那些小摊子走。

“干嘛干嘛,你不用上课你姐下午还是要上课的啊!”“又不吃半小时小吃,你怕啥走走走……”

然后我和焕然中午回家吃饭都没怎么动筷子。

“焕然考完试中午也要休息知道吗,别打扰你姐,你姐下午还上课。”老爸丢了一句过来就回房间了,焕然敷衍地“嗯”了几声,然后钻进了我的房间。

“啊……干啥……”我抬眼看了看一脸开心的焕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又移开了双眼。

“姐,我今天好开心,你果然来接我了。”焕然在我旁边坐下,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皱了皱眉:“你丫这么肯定。”“那是,就像我坚信你在乎我一样。”焕然的手继续在我的头顶上揉着,好好的头发硬是被揉成了鸡窝。

“……谁tm在乎你快滚。”我别扭地转过头,想将心里的悸动压下。

焕然笑笑:“姐,你第一次让我摸你头摸这么久啊。”

“其实今天,姐也很开心吧。”弟弟的少年音带着丝丝玩味,我被戳中了心事,一时羞得想钻地。

“开心你个大头鬼啊!”

“嗯哼姐姐真是傲娇呢。”

“傲娇你个大头鬼啦!”

“是是我是属于你的大头鬼。”

……

这种奇怪的对话进行了好一会,我实在无力反驳焕然了,直接趴床上装死。

“姐,有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缓和一点了耶。”焕然的薄荷香很快就飘了过来,我的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

我承认,昨天到今天早上我和焕然之间的气氛都很沉闷,直到他考完试……但我不愿承认,我们这么快就……和好了?!剧情发展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要冷战!冷战!

……呸,其实最舍不得冷战的那个是我吧。

“……没有,快滚,你姐我要睡了。”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声音有点闷。

还是很想跟弟弟好好的,日常拌嘴也好,偶尔调戏也罢,谁让我……喜欢呢。

事实上因为焕然的主动和我的心软,我和弟弟冷战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预想的冷战迟迟没有出现,假期到了焕然都还是整天笑嘻嘻地对着我,我虽然每次都翻白眼吐槽回去,心里却是乐滋滋的,悸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应该是那会仍旧幼稚的原因,我暂时放下了对世俗的恐惧,慢慢地被弟弟引着走。

明朗化的突破点是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事件,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焕然第一次看见我全果的身体。爸妈照常出差的一个星期日,傍晚我在洗澡,挤了沐浴露准备美美地洗个泡泡浴时,开门声忽然响起。我吓得手一抖,白色的沐浴露大多数飞到了我胸前,门后的不速之客也渐渐露出真面目。

卷毛,大眼睛,坏笑……果然,作死的林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