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说这些挺无聊的,可想起郁弈航睡不着觉的样子,在意和心疼便把其他情绪压了下去,她轻轻咳了声,继续找理由,“迟早都是一家人了,是啊……”

里面的人没反应。

度娘说温牛奶和童话故事是最好的哄人入睡方式,宋灿索性俩样一起上了。

老人家一念叨起来便停不下来,郁弈航微垂头谦逊听着,时不时应几声嗯,默默承受着老人家的念叨。

郁弈航抬眼,淡声开口:“我把外卖点到实验室了,我去拿外卖,你在这儿守着,我怕猫会进来。”

还是不等了,坦白吧。

宋灿愣了下,正想这人怎么能进来,忽然想起这就是他的家。

诶。

她抿了口酒,眯了眯眼,对损友说:“这种禁欲系的男人人前衣冠楚楚,把衣服扒了,人后就是衣冠禽兽。”

宋燃正好在旁边调酱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郁弈航,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这么好说话?”

热切,殷勤,还带了点慈爱。

宋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本盖在男生身上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而男生在厨房里煎着蛋,香气四溢。

“……”

躲在不远处的人听见了,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蹑手蹑脚又往远的地方挪。

有人酸:贫民窟出来的丫头,能有多少教养。

“这是什么?”宋燃目光落在书桌,有一粉色小盒子,上面还贴满了星星贴纸,乍一看还有点中二气息。

“行了,”郁弈航压着她肩膀示意她坐下,声音异常低淡,透着点漫不经心,“你都欠了我多少顿饭了?请过了吗?”

第一天见面,两人便对对方表达了自己的不喜。

不知道是谁在论坛里上传了宋灿和郁弈航共处的照片,从拍摄角度上看两人很像在相拥,更给学生会长徇私一事添了几分可信度。

她用力咬住下唇,肩膀软软塌下了,想问点什么,又觉得有点心虚,但又说不清楚自己在心虚什么。

是郁弈航,他握着本藏蓝色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淡淡说着什么。

郁弈航眼皮子都没抬:“还有别的事吗?”

郁弈航松开她,语气很严肃,“就不能早点去澡堂吗,这么晚一个人还在外面瞎逛什么呢?”

“锁、锁了吧。”宋灿被男人一连串问题砸晕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嘟哝着:“……学长能再重复一次吗,刚刚讲太快没听清。”

软得他心都化了,甚至一阵恍惚,忘了这是写给老师的情书,生了是写给他的错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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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谈起选文理的问题,面前这人想也不想就答,“理科吧,升级后学业变重,理科我还能教你,文科你只能自己背。”

“嘘,小点声,我们会被小年轻发现的。”

宋灿的家就在A市,宋父宋母正好环游世界回来了,到校门接宋灿,顺便把好几个月都没回家的儿子压回家。

猫咪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瞳仁亮亮的,端坐在沙发上,颇有在对实验室宣誓主权的气势。

看得太入迷,常常连天黑都不知道,去的次数多了,还和负责关顶楼门的安保大叔有了交道,几番交谈也就熟了。

一溜烟跑了出去,说是拿药去了。

然并卵,琢磨了几分钟后她仍然只能把他写在面头的名字看懂了。

“不了。”宋灿默默抱紧小被子,从善如流改口,“晚安!”

郁弈航瞥了她一眼,指尖勾着张卡晃了晃。

郁弈航抱着怀里的女孩,另一只手拢上女孩发顶,将人和猫完全拥入怀里。

“还不跟上来?”郁弈航的声音自前面传来,也没回头。

停了一下,郁弈航薄唇轻启:“所以我来澄清了。”

——只是换了身衣服,室友小可爱怎么变攻了!

吧友B:郁会是计院的,拿防晒霜做哪门子的实验啊,充当电脑润滑油吗?

跑了两步又转头冲着他们吼,“对了,郁学长那袋子里我还买了雪糕,谢谢郁学长送我到校医院!辛苦啦消消暑气!”

宋燃还说等宋灿去A大报道了就把这师兄介绍给宋灿,说是他电话打不通时,又急着找他,那找这人转达就可以了。

这般想着,宋灿心头咯吱了下:哆哆嗦嗦开口:“……学长,差不多就行了。”

脚尖缓缓的颠了起来,迅速小鸡啄米般蹬了下,放松小腿肌肉。

大妈站在倒饭口,手里抄着个铁勺子,面色不善,一学生去倒饭,许是饭菜剩得比较多,大妈时不时骂咧一句,像是痛心当代大学生怎能如此不爱惜粮食。

“是我。”宋灿讪讪应,心想他们以前见过吗。

“你是来给面试的朋友送伞的?”

【我好像迷路了。羞涩jpg】

这个反应让女孩略觉不自在,问,“我说错了吗?”

“高德导不到办卡点。”

得知又被哥哥宋燃放鸽子时,宋灿刚到A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