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过？”
“这两个穴位在哪？”
“但是有时候还是蛮准的，”池小园笑说，“你知道温叔叔是摩羯座吧？据说呢，摩羯座是采用扣分制的，初始对一个人是一百分，发现什么不好的，在心里默默扣分，要是扣到及格线以下，那就拜拜。朋友和恋人都是这样。”
中午,宁樨带他们去吃学校附近一家日式烧肉，这里的安格斯雪花上脑和雪花牛肉是招牌。
根本没有预料到温岭远正在注视她，于是这一下对视仿佛是在自投罗网。
小园说没事，宁樨回复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
“找一个机会，重新接触起来，看看他的态度，再决定表不表白吧。你这样可爱，不会没有一点胜算的。”周璟按一下额头，笑得有点无奈，“为什么，我还帮你追起别人来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不可以吗？不觉得很有气氛吗？”
“所以出来拍照的机会不多。”
暂时没有找位置坐下，她被墙上一张黑白照片吸引目光，照片里一个灯下回头的短发女子，眼睛直直盯着镜头，看进人的灵魂。
“那我，不打扰你了。”宁樨如释重负。
苏雨浓挥着手里的荧光棒，小迷妹一样听宁樨唱起她最喜欢的玉置浩二的歌，专门学的日语，发音不标准，可是一点也没关系，这个生日她永生难忘。
他不只想路过，于是递出了一把伞。
“好吧，你睡吧。”
“摄影协会。”宁樨说，“你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学生会。”
“你累一整天了，我自己叫个车吧。”
苏雨浓说：“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不是要故意偷听。
宁樨给他发了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再渣也是初恋。”
“我帮你打车，车到了你再出门。”
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面对此生最狗血的情况——苏雨浓就在门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宁樨说：“你们去吧，我有点晕机，想先回酒店休息。”
奚纹玉走也没让送，等宁樨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要登机了。
“……您能不能，偶尔不要这么自私。”哪怕问一问，她暑假想去哪里玩呢。
苏昱清笑了声，“不是……你只是让我，有点惊讶。怎么三年都过去了，中二期还没有过吗？”
“你放心说，我又不会去告状的。”
☆、大寒03
在他之前，钟映谈过一场长达七年的恋爱。对方是个摇滚歌手，发过唱片，如今不好不坏地混着。
钟映一点不觉得尴尬,微笑一下，从容地转过目光。
姚占云将苏雨浓和宁樨送上出租车，提前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车走之前，他又拉开后座门，沉声叮嘱苏雨浓：“到了给我发消息。”他声音很有磁性，而他好像很会利用这种优势。
今天苏雨浓没有穿小裙子，因为据说姚占云不喜欢，觉得lolita裙和jk制服都很非主流。她穿规规矩矩的连衣裙和长靴，毛呢大衣带毛绒绒的领子，化偏粉色系的桃花妆，喷最经典的那支小雏菊香水，整个人非常的……甜美。符合直男审美的那种甜美。
地方小，她们就直接坐在床上。
池小园和宁樨相视一眼，噗嗤噗嗤笑。
“宁樨送给你的。”
所以她虽然难过，但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不知道该说什么，再待一会儿，宁樨准备走，“我让汤阿姨准时给你送饭，你想吃什么，让王烨告诉我。”
因为和宁治东的“交易”，宁樨和苏昱清再度恢复联系。她用很多顿请客的承诺，说动苏昱清给她拟定复习计划。
他们日常遇到什么不甚确定的地方，都会在这一天请教温鹤庭。温鹤庭就是一部行走的医典，还是时时刻刻都在更新的那种。
温岭远往还剩下的那堆蔬菜扫一眼。
苏雨浓在她的下眼睑下方贴了一些晶亮的小闪片，说这个叫做“仙女落泪妆”。如今这些闪片散得到处都是，用纸巾也擦不干净，宁樨祈祷千万不要吃进嘴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