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并没有心理疾病,但因为在社会上因为性取向的特别承受广泛的舆论压力,特别因为容易传播性病而受到诸多指责,所以特别容易焦虑,加上同性恋的感情极为稳定且严格,一旦陷入而压力过大又没有心理疏导时,就会形成严重的精神异常。但是赵智表现得稳定正常,这证明了他非同一般的心理承受能力。”程飞把信一封封折好压在机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强得多,比我更合适接受这方面的训练。”

赵智睁睁眼:“这同我们现在的工程有什么关系吗?”

打个比如说,你明知下一小时你就要死,这一小时你能不能有心情品尝美味的冰琪凌?又或者说,你走在路上突然一辆车向你撞来,你有没有心情看看这车是宝马还是奔驰?

接下来生的事轰动全城,大量医院中奄奄一息的病人和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都得到一个神秘的面具人赠予的金钱,少则几千,多则几万。

明叔看看手上沾着油彩的纸巾,笑道:“我随便玩玩,你要吃东西是吧?进来吧。”

“你要多少?”

程飞大叫:“铃儿,我对你的喜欢一如既往,我同赵智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这可是个级八卦啊!”

程飞心里笑了,觉得这个龙俊虽是个生意人,这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可惜他的遭遇可就比那离奇多了。他起了玩心,回头故作神秘地说:“龙先生,我给你个忠告,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说完大步离去,他捏门把手时还故意露了一手,一用力,把手捏得五分四裂,笑道:“不好意思。”

晚上六点,正迷迷糊糊醒来的程飞被急骤的电话铃吵醒了,一看是张国虎打来的,“喂,伙计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还有任务啊,铃儿打过几个电话给你你怎么老不接啊?”

“不是。”程飞现人也不好当,“不信你问我们教授,我刚刚还在课堂上。”

“没事没事。”明叔这时吓呆了,看着他一道烟跑远,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又来买包子的,他看看空空如也的笼子,“不好意思,今天卖光了。”

马铃儿笑笑,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看到她完美的身材和饱满的胸部,程飞有点头晕的感觉,马铃儿现他眼神的变化,对自己的美貌也很骄傲:“喂,你不跑了吗?那我再跑一圈。”

如果光是忍受这种痛苦,就不叫神经钢化,那只能说是痛苦承受能力训练。它要求你完全把自己从这种感觉中剥离出来,就像看别人受刑一样事不关己。还不止如此,看别人受刑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适,一些恐怖的行刑场面甚至能吓死人。你必须能把种种感觉排除在外,完全不受其干扰。一般来说,如果这不是幻觉,只需要十五分钟人就要活活疼死,而能判断这是幻觉但不能从其中抽离出来,身体产生的副作用也会在三小时内造成脑死亡,如果不能抽离幻觉,没人能撑过六小时这样的极限痛苦。

这时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思考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但猛烈的痛苦下,人是很难正常思考的,中国有句老话:大痛初临转不知。就很能说明问题,程飞现在意识空白,大脑紊乱,有些痛苦还是突如其来,根本没有预兆,他必须在一瞬间作出反应,如果他一痛就晕过去了,那就表示幻觉控制成功,他会在晕睡中被继续控制,直至死亡。

“不能晕,我要活下去。”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程飞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又伸展开来,他试着坦然接受这种种痛苦,但现这是自不量力,他的意志告诉他,无法完成身体的要求,他已濒临崩溃。

终于,他受不了了,他无法再抽离这种痛苦,他开始嚎叫,开始像真的有刑具在身上一样不停在全身摸索,试图赶走它们,大口地呕吐,眼珠翻白。这意味着幻觉开始成功占扰他的大脑,他的虚神经抵抗幻觉失败,一旦他意志崩溃,他马上会疼死。

这时,他抓扯衣服时坦到口袋里一片软布,眼睛虽看不见,但他知道那是华少校身上那面小小的五星红旗,他脑子浮现他临死请的请求:士兵,人类的未来,靠你了。

“少校,不!我不能死!”他死死捏着红旗:“我还要拯救世界,我要成为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我不能被击垮。”

他昂然地挺直身躯,来吧,刀山火海全都来吧,我什么都不怕。

不知是不是五星红旗真的给了他力量,当他挺起胸膛,痛苦似乎减弱了一些。滴,机出响亮的鸣叫,显示他神经脉冲电波开始增强,自身识别能力开始占上风,幻觉依然存在,但痛苦在飞褪去。

机显示他的神经系统变化,幻觉前面出现一大片红云,异常干扰波,程飞神经痛疼阻断机质分泌的“递质”正在减少,这表示他意识开始清醒,只有认可这种幻觉是真实的,递质才会分泌,既然明白这是幻觉,这种分泌当然没必要了,因为我根本不疼。

一小时五十八的时候,程飞终于成功地抽离了痛苦,幻觉不再能影响他的身体,他站直,睁眼,真实的感觉开始恢复,虚拟感觉退却,幻像的存在像电影在脑海中闪过,已无法令他身体产生反应。

他欣慰,但并不轻松,因为这只是刚刚开始,**痛苦的排除只是虚神经筑起了第一道钢化防线,紧接着是更严格的考验。

这时滴滴两声,他听到啪地一声,所有幻像消失,掀开眼罩一看,机冒出白烟,显示系统异常故障,程序混乱。

“怎么回事?”他拍拍机,突然他身后传来惊惶的叫声:“程飞。”

他一回头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门被人推开,程飞的父母跑进来:“孩子,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到处找你。”

“我……”程飞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机急剧鸣叫:“故障!故障!系统失控。”

咔嚓一声,机又变回卡卡,像老虎一样跳起来,程飞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尖利的尾巴一扫,程父程母惨叫一声,同时喉咙被扫断,鲜血狂涌而出。

“爸!妈!”看到自己父母一前一后倒在血泊中,突然的变故让他傻掉了,这时他大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举起拳头向地上的卡卡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