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还以为羽儿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却没料到竟是这般丑若无盐!自己看了后,简直要做噩梦的有没有!这还不算,羽儿刚在国内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接走那丑女,哪知道,那丫头竟然已经嫁人了!

霁云惊慌的放下窗帘,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事与林公子无碍,实在是谢公子欺人太甚,林公子看不过才出手相助。哪知这谢公子竟然怀恨之心,要对林公子下毒手!后来还劫持了我的女儿,大人请看——”

“大喜?”张氏不由更加惶惑,“小妇愚鲁,不知管家娘子这话从何而来?”

“这是我哥,以前就在太傅军前效力。听哥哥说,太傅常对令尊赞叹有加呢。”

可巧第二天,一出院子就碰见了张氏——两人倒是熟人,这张氏的丈夫苏仲霖可不就是自己夫君治下官员吗?

现在瞧着大半晌了,主子连门都没出,那林文进已经跑来请示公务好几趟了,却都被打发走了!这不就跟戏里唱的那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差不多了!

“啊呀,那杂家就叨扰王爷一回。”汪直笑眯眯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师凌武阳第一个出班上奏,“古语有云,‘人无信不立’,祈梁求和在前,我大楚应下在后,大军回撤,已经明示天下,各地百姓无不欢呼吾皇圣明,若是朝令夕改,如何取信于天下?”

从大前天晚上,大帅把那小少爷抱走,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再没有一点儿消息。

“有那么臭吗?”林克浩很是疑惑,“谢大人这么久了不是也没说什么——”

“侯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奸细?我堂堂大楚军营,竟然任陌生面孔自由出入,可真是如菜市场一般了,怪不得对付区区一个祈梁,就足足打了三年之久!谢荟回去定要拜表上奏,看看这大楚军营容不容不得了你高侯爷一手遮天!”

林克浩知道,大帅定是还有要事要和侯爷商量,忙行了个礼,这才走出帐外。

“爷爷——”李虎神情黯然,“不是阿虎不听爷爷的话,实在是那些追杀我们的仇家就在奉元,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回去啊。”

那箭雨明显顿了一下。

最后那几句话却是太子白日在朝堂所讲,当时便得到一片嘉许,人人都说太子真是一片仁义心肠。而“泱泱大国的气度”几个字,也让楚琮很是受用。

说着叫来十二,小心嘱咐了一番,便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阿逊,你实在是太不乖了!你明知道,舅舅辅佐的是太子殿下,却竟然还弄了这么个萱草商号,暗地里支持楚昭!

从懂事起,自己就和娘在一个四面都是高墙的院子里生活。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高墙外是什么。

同一时间,十二的剑下也有几个人倒下,被杀的众人无一不是一剑毙命。

傅成文踌躇了下——大当家来了傅家桥的事,没有大当家的允许,自己并不敢告知家人:“儿子有事要出去一趟,爹有什么吩咐?”

傅青轩换了件衣衫,稍事休息,便去给叶氏请安。

“早听说傅家桥耕读传家,生性最是淳朴,老族长也是一世清白,威望颇著,傅伯父虽是人在顺庆,也常用此四字教导几位兄长。不管是故去的大哥、二哥,还是我这三哥,在记着这条家训之时,也时刻记着傅家桥的香火之情。俗语有云‘莫欺少年穷’,我三哥现在虽是被奸人所害,落魄如斯,可世间事最难预料,谁能保证我家三哥就会困窘一世!还请老族长三思,切莫被小人蒙蔽,若然铸下错事,则悔之晚矣!”

“他真这么说?”轩敞亮丽的傅府大宅中,穿金戴银、满头珠翠的叶氏“啪”的一声把茶杯扔到了地上。

“阿珩——”又一个急促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雅间里的慧娘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霁云。

霁云喘了口气,一手抱住慧娘的胳膊,另一只手颤颤的捏了块儿晶莹剔透的饴糖递过去:“嫂子,糖很甜的,你尝尝——”

“二少爷,您离家这两年,家里发生的事太多了——”

“二哥,咱们回家吧,青川,带你回家。”

霁云忙去拿药膏,却被谢弥逊拦住,自己抠了一坨面无表情的递到傅青川面前:

男子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趔趄,顿时坐了个屁股墩儿。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二牛道:

容文翰无言的叹了口气,神情里竟是无比萧索——自己的孩儿就一个罢了,可云儿,你现在又在哪里?爹从不求你如何雄才大略,惟愿我儿一世安康……

夏二牛也是个孝顺的,听爹说让自己回来伺候小少爷,二话不说的就辞工回来了。

谢弥逊冷冷的瞧着一副趾高气扬的谢蘅,神情忽然有些古怪,施施然坐下:“是吗?谢蘅,我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回谢家呢,既然你如此说,那我明日就让人准备车马,回去一趟算了!既然要做谢府的狗,那也要做的名副其实不是。谢蘅,不然咱们现在就打个赌,看我把你的话说给你爹听后,是我真沦落成谢府的狗,还是你被揍成死狗都不如!”

这样想着,竟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给霁云送来,弄得霁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母妃死在宫中那一刻开始,楚昭就已经了悟:对于自己而言,要想活着,并活的痛快,那就只能朝着那最高的位子进发,也只有登上那至尊之位,自己才不会再次品尝痛失母妃那般的锥心之痛,才能护住自己想要护着的人!

为防走漏消息,金矿上自来纪律森严,这些壮大汉子从来到这里,几个月都没尝过“荤腥”了,早就憋得受不了了!从前青公子是能看不能吃,现在这个美少年毕竟更年轻些,看那腰身怕是比青公子还要柔韧!

谢弥逊眼中的紧张和阴翳逐渐散去,到最后,更是全然化为温柔和喜悦:

正思索间,忽听一个发抖的声音道:

楚昭?这世上自己知道的楚昭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

只是这次,他们的阴谋是注定不能得逞了!

王保细细摩挲了会儿,抬腿就坐到了青公子背上,手中的玉势更是朝着青公子两丘之间而去,玉势没入的那一刻,被压着的青公子脊背猛地挺直,又重重的趴在床上。

怎么可能,这声音自己上辈子可是听了二十多年,不是方宏又是哪个?

男孩儿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保爷神情终于放松了些:

一个翻身就做了起来,一把揪住身后男孩的手腕儿:

冷冷的抬手拂过自己过于俊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