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心里那个纠结啊,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这西齐皇帝整了这么一出,目前看来自己是不会死了,可万一被他知道自己是假冒的,要不要坦白呢?

加之背后是西齐望族,小小年纪便被立为太子,如今稳坐皇位,在旁人看来,这一路可是顺风顺水。

猥琐男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打量了她几圈,“我早已听说苏家小女,怀王正妃美若天仙,世上无人可及,可如今一见,虽说不比传闻中美貌,倒也清秀可看。”

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伏在马背上的鸳鸯只听得利器没入皮肉的声音,她知道,暗器一波波袭来,还是沾了毒的,不然,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侍卫不可能抵挡不了。

“主子,永安距长安最近的就是官道,从官道逃生,或许我们还能有几分胜算,还有一条,丛林密布,崇山峻岭,野兽出没,这条路几乎从没有人走过,要回到长安难得很,路途危险。”

夜色如墨砚般浓稠,深沉的化不开,空气中一股奇怪的气流涌动,隐隐透出血腥,苏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木板吱呀吱呀,她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今日之事。

他们这一行,虽为显低调,几人都做了普通打扮,但是吃穿用度仍是奢侈了些,周身的贵气还是掩不掉的,甫一进客栈,卫风便拿了一颗金锭子出来,放在柜台。

即便伤痕累累,对她早已见惯生死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好在,还有一条命,不是吗?

话音还没落,眼看着花瓶就要将人砸中,门口处一个人影闪过,挑了帘子,定睛一看,原来刚刚闪躲花瓶的是凌逍,身后跟着若溪和铁叔。

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王爷当日伤势不轻却没有致命,再加上情况紧急,我便代了王爷,没想到,我的易容术一向高,居然被识破了。”

苏瑾幼时因觉得好玩,便偷学了制香之术,对熏香十分敏感,萧聿平日里的衣物总会沾有淡淡的沉水香,而这几日却是说不出的陌生感。

风阳是何人,萧聿身边数一数二的得力助手,萧聿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他回京,更遑论是如今严峻的形势,不过动了胎气,难道是真的?

明月像是被吓到,不解为何王妃脸色突变,急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句句属实。”

什么?苏瑾确定她没有听错,可是,有了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思绪瞬间混乱了起来,她没想到,只有一次,竟然

三日已过,苏瑾在期许出现一点点的奇迹的时候,也开始静下来,仔细想着此事的破绽,例如,此事时早有埋伏,萧聿的行军路线为何会被知道?奕宽也被人劫走,难道是军中出了细作?

正在看密报的苏瑾听得声音,是留下来的几位亲信里的一人,个头比较小,抬头,面上一派震惊之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面之人,一身白色的战袍宛如天神般俊美,凤眸里蕴含着冷冽的杀气。

苏瑾听了,反问:“王爷是觉得我这一介女流太过文弱,怕将来万一出了变故不好跟相府交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