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至于对方会得到怎样的处置……呵,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大宁的皇帝今年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身体又向来硬朗,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在皇位上做很久,所以底下皇子虽多,到至今都未立太子。

楚婵问完这句,便在那儿从“三”开始倒数,不紧不慢喊到“一”的声音快要落下时,树后还是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既觉得我府里的人说话有所偏颇,不如着底下其他的人都站出来说说看当时的情况?”说罢,沈檀之那双清冷的眼望四下里一扫。

楚妩泡在水里,身上源源不断的疼,她知道自己肚皮豁开了一道口子,用手去按,可那血依旧止不住地流。

原身母亲聂氏在世时,和宣王母妃丽妃是闺中好友——彼时,还叫做丽嫔。

十一提醒说,

她叫他“许三公子”,她明明就知道,自己还是个白身,却要当中如此羞辱与他——这会的三公子早就忘了,原先是他故意当街阻拦,找沈檀之的茬。

另一边,被冠以“凶残”之名的男人,正垂眸听着下人的汇报。

礼毕。

同时。

楚婵顺着他的指令抬手,江叙年又为她佩戴手套,细致到每一根手指,才终于说:“好了。”

“平常上学都有那么厉害的保镖跟着,去商城里一掏就是金卡,还随便刷……这都发现不了,江叙年,你当我傻的啊?”

“江先生,你好。”楚婵说。

过了几秒钟,见对方不再说话,男人终于开口:“说完了?”

楚婵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江叙年应该也发现了,眉头一锁,又很快展开,他条理清晰地说道:

“楚婵,你有什么学习的秘诀啊,也别藏着掖着,拿出来和班上其他同学分享一下啊!”

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笑容愈盛,“要被她知道跟我有关,一定会蜕一层皮!”

半路就被江叙年丢了,现在,少年坐在对面,用纸巾沾着水替楚婵擦拭,细致到每一个指缝。

离开时,也是江叙年把所有东西背在身上,楚婵走在前面,悄悄活动着微酸的手腕,不想被后者看到,马上握在手心,轻轻地揉。

尤其他还摘下了眼镜一双清澈的眼望过来时,叫人完全不忍心说他些什么。

他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把人吸引来之后,楚婵总喜欢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

而那个糖,到底是指“糖”呢,还是在指他?

“我,我来……”

楚婵保持着笑容,凑近了些,少年依稀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淡馨香,透着股淡淡的甜味,很舒服。

对此,十一表示:

楚婵讥讽地扯了扯唇角,指下慢悠悠地打字:

“哦对了,如果你觉得保护女朋友很困难,你做不到的话,我们也可以分手——”

“老大老大,别冲动,万一那老家伙真来了……”

也难为这群人能下得了手。

楚婵不紧不慢地把离婚协议拿出来,还在上面搁了支钢笔,转向封江流那头:

楚婵被他的笑颜迷倒,露出恍惚的笑,甚至乖顺地沿着封景的指尖蹭了蹭,又骤然清醒。

楚婵:“有点。”

-

目光柔情似水,像是问,“怎么了?”

她咬着唇,有些面前,亦有些懊恼:“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