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便是一次大跨步。

“你们难道嗅不出猫腻么?突然改变造型什么的,难不成是恋爱了?”

楚婵的语气过于真实,狄琪想起这几个月和齐云蔚在一起,的确有那么几次是没带那玩意的,立刻失了神。

不过对此,楚婵都是纵着它去。

她原本想着江叙年大概会带她去电影院或者游乐场,再不济找个清净的地方搂搂抱抱一下,普通的度过这天的约会。

楚婵乖乖坐好,素手一指:“这题。”

还有那行字,真是……

十一:

“江叙年。”楚婵突然叫道。

但写到一半,又词穷地顿住了。

不要……不要再这样看他了!

“当然了。”

昭示着他男人的身份,也不至于太过柔弱而显得女气。

……

楚婵略一偏头,躲开了封江流的攻击。

封景没有动。

——所以说,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尚少,多学着点吧。

看懂了封景的表情,楚婵又说,“我没有在害怕,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伤到人的雕塑一直都握在封江流手里,那伤不能说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但我没有刺他,可以验指纹。”

再往上,冰肌雪肤似大雪覆盖的寒冬。

方才那一脚力道不小,鞋子细跟都给踢断了,但即便如此,楚婵还是亭亭地站着,双腿笔挺,只是微蹙的眉头,瞧着有些辛苦。

秘书办有人犯了错,当场被斥到卷铺盖走人,如今位置腾出一个,大伙都在猜是哪个幸运儿能坐上去。

楚婵新的这具身体也叫“楚婵”,同名同姓,身份却跟原世界截然不同,是个出身普通却嫁入豪门的幸运美人儿。

班主任所有的坚守都在这一刻溃败。

她颓然地跌落在座椅上,目光涣散,连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了散乱地痕迹,她无力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很早的阻止了,为什么结局还是……”

快四十岁的人,好像一下子老了。

可怜极了。

江叙年却没有心软,而是第一次,用强硬的,男人的语气继续为楚婵正名:

“她没有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她很勇敢,从那群人手里救过我。”

“她也没有跟二班的齐云蔚交往,因为……”

江叙年顿了下,目光灼灼之间,又噙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这世间的光彩全部汇聚他的眼里,他冲着楚婵伸出手:“楚楚,来。”

楚婵乖顺地把手放上去,少年紧紧握住,而回头,他又一字一顿地对班主任说:

“她正交往的人,是我。”

“就连这份卷子,也是她为我写的。”

听见了吗?

——心底的那棵铁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