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云飒的眼神只独独的搜寻者零落的身影,却现她并不在其中。

“谢娘娘。”

那是因为她用的,是另外一张脸,并不是她自己的脸!

“嗯,规矩倒是挺全的,长相也清秀耐看,既然怀了身孕了,就快些起来吧。”太后看着陈芸玲的模样可人,且又怀上了身孕,对她也算是十分的喜欢,眼神中已经是欢喜之色,将茶杯放下,继续说道,“今后也就省了行礼吧,别身子动来动去的伤了肚中的胎儿。”

“淮清不能这样,你会把瑜嫔娘娘的衣裳弄脏的。”谢嫔略有赧色的往回缩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零落,但是淮清立马嘟着小嘴就要哭起来的样子。

零落说:“臣妾不喜欢太多人,而且玥儿和环山从小服侍臣妾,臣妾也习惯了。”

只是所有的一切却破碎了,破碎在她最亲爱的妹妹的手中,她的后位,她的孩子,还有她的云飒……如今也已经不是了。

“桐雨宫?”

玥儿含沙射影的一番话,说得李敬欢心里窝火,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正想指着玥儿就骂,却听见零落一声笑声就说:“昨夜夜观星象,说今日必有贵客到访,却不曾想竟然是丽嫔娘娘,只是娘娘来就来了,还让李公公行这么大的礼,零落虽为一介秀女却也受不起李公公的大礼啊!”

“你这个丫头,千说万说不让我过来,我怎么放心你,我还是忍不住要过来看一看你。”

“皇上去御花园的时候,身边都有谁跟着。”

云飒忽然立住了,这样的琴音甚是少见,就连一向擅长古琴的蓝鸢,也从未有过这样脱俗的琴音,到底是什么样的指尖下,能流淌出这样的琴音,他很想知道。

房间里蜘蛛结满了网,灰尘扑鼻而来,没有一点儿空隙的地方给人好好的呼吸一下,零落的眉头紧皱着,书斋里的桌椅都已经是腐朽了的,有两把椅子才做擦干净试了试,现椅子的两个脚是坏的,差点摔了玥儿一个大马趴。

再者,这段时间以来,曾经巴结林媛的秀女都忙不迭的跑去了陈芸玲的娇兰殿中,献礼巴结去了,只怕早已经将林媛忘了在九霄云外了。

“何太医,门外有人找您。”一名内侍进来通报。

“竟然敢直呼本小主的名讳,来人呐,给我掌嘴三十~!”

林国扬看了那个人一眼,便转身进了另外一个门,门里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林国扬专心致志的拿着一个黑色的罐子放在左耳耳侧,似乎在仔细的聆听罐子里的动静。

零落轻笑了一声,道:“她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哪就有这么的夸张,再说你的我也不乐意收,让你破费。”蓝鸢拉着零落进屋。

环山听见了便说:“凤鸾春恩车来了么?”

“那为何会是琪贵妃侍寝,而不是其他极为夫人侍寝呢?”

“是黄山,黄总管的侄子。前儿个突然说是家里的婆娘得疾病去了,怕传了晦气给后宫,就辞官了。便有人举荐了如今的掖庭令华渊上任。”

零落背过身去静默着不说话,因为她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不相信她!”方冉不顾形象的声嘶力竭。

“走吧。”

“嗯?睡醒了?我还没看够这睡美人呢。”一声慵懒的调戏在耳边响起。

玥儿再也不顾的,一口咬下去,那大汉的手背咬得生疼,禁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啊!”玥儿也趁着这个时候想要喊出声来,却被另一个大汉捂住了嘴巴。

“苣青!”季涯神色一凛,对着身边的侍从出指令。

萧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嗖嗖嗖~”几只飞镖朝四人飞来,萧冢连忙拉开冥光,将冥光一把丢到一边,“躲开点!”

萧冢白了一眼那少年,“你师父被雷击到了,你不会过来扶一下的么?”

零落心里有些慌张,毕竟那个人确实是自己,而且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理由推脱自己去找梦丽的原因,她总不能说出自己是真皇后,找梦丽相认去了吧!

女官酷似男子的剑眉一挑,疑惑道:“何太医?”

零落与洛纯上前给姑姑们请安,给女官请安之后便退到一旁,寻了个面善的秀女问了是怎么回事,。

“谢风岚秀女关心,梦丽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碧落行完礼后将身子一正,也抬眸对上了零落的目光。碧落心里也暗暗惊讶,这秀女中竟有这般贵气由内自的女子,虽不过是着了一身普通的丝锦紫衣,但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别于林媛的高贵,让人不忍直视,女子微微笑着,嫣然注目,如春水般温柔与动人。。

环山正在为零落收拾床褥毯子,将房间一致布置成了在风府时候的样子,干净明亮,齐整有度。

一阵静默之后,开始了切切私语。

洛纯姿色本就上乘,皇帝见了,心下也十分喜欢,太后却对洛纯并无十分的好感,那是因为青嫔的关系。

“抽签……怎么抽?”

体恤么?呵呵……

玥儿一手接过零落擦好的毛巾,一手将水盆递给环山,说道,“额~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蛊毒的解药,她给我的父亲下了蛊。”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堂堂男子汉,喊得跟个姑娘家似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原来他们是一路的,不,或者说他们都是属于某一个组织的。

灵国,御家的天下。是大珩王朝的前一代王朝,因为云家的背叛,灵国在一个月之间瞬间的消散了。

“先进来再说吧。”

苣青回过神来,“是,将军。”便上前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玥儿,却被玥儿一手推开,“拿开你的臭手!”

“茶在你左手边,你手废了啊。”玥儿白了一眼那秃头大汉,真是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把自己易容成个村野大汉,还是秃头的。

冥光简单的将房子里的灰尘打扫了一下,将东西都安顿好了,萧冢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洗了个澡,换下了一身装扮,不过那个秃头的大叔模样没有换下,他觉得那样很酷,而且很有历史的沧桑感。他正四处寻找落阁的酒,落阁里有一个酒窖,那个酒窖只有落阁里的人和萧冢才知道的,萧冢打开酒窖的暗格,探身进去,正在思忖要那一瓶酒。

“你是土豪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这么珍贵的茶杯你一句话就说送给我,老娘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啊,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零落作势双手捂住胸部,侧过头,斜睨这墨兮。

“如此宛转柔美的声音,男子如何唱的来,就算能模仿,也不能模仿女子内心那细腻的心意。”墨兮边说着便就着茶几盘腿坐下。

“笑你们无知,妖精?要真有妖精这世界早不就翻了天了,不知道凶手就说是妖精,刑部侍郎?真是可笑。”零落只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却浑然忘了自己方才千方百计要离开季涯的视线范围内。

“哟!真不巧,雅座已经没有了。要不您将就将就?”店小二脸上挂着为难。

“那我们去吃烧鹅!”

“是,娘亲。”零落朝着风夫人福了身子,起身,走向汀兰姑姑的方向,曲腿,挪腰,摆手,朝着汀兰姑姑行了个礼,“风岚拜见姑姑。”这是晚辈对长辈所行的平常礼。

这样的一番试探下来,自然是了解到了,皇后一直是表面上与她联盟,但是背地里却在提防着她的真相。

皇后将人派过来伺候她,在外人看来,是对她这个瑜嫔娘娘的疼惜和喜爱,在她看来,便是对她的监视,但是显然如今还多了一层含义,那就是抓住机会,将她也一起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