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粒没拦着她,等到腹部的疼痛减弱了一些,就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猛地想起一件事——她妈妈被坏人带走了。她焦急地从床上折腾起来,拔掉手上的吊针,接着轻捂伤口,赤脚下了地。

脑海里突然闪过悦耳的声音,“时光会变人。”

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弟弟喜欢的,他绝对不抢;弟弟犯了错事,他便包容。看着弟弟一脸欣喜的样子,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动容,但嘴边却有一丝弧度稍纵即逝。

完寮墨倏地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等等,你是怎么混进这里的?”说着,就拿起手枪迅对准了她,好像得知了他是自己的敌人一样,瞬间绷紧了脸。

完寮墨低头揉揉他的头,“寮断,下次被欺负了,一定要记得还手。”

看着完寮断紧跟其后的慌张样子,完寮墨冷冷地抿了抿唇,瞥眼就见脚下有一块小石子,然后晃了晃修长的腿,猛地踢到了远处。

另一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哟,姐夫没了,姐姐哭得可真是伤心。我这做妹妹的,怪心疼的。”怪腔调的声音随着开门声而骤然传来。敷好的白色面膜,和包租婆一样的型,在黑夜里十分明显。末粒认得她,她是自己的小姨。

完寮墨迅敛起眸中的幽愫,目光又如平常一样深幽,“我需要你爱上我。而这第一步,你先要爱上我的味道,还有我的唇。”

“呃,他还没告诉我呢,我就知道是明天。等他告诉了我再说吧。对了……我嫂子来吗?”从“粒粒”改名叫“嫂子”,他心里一阵苦涩。

“神经病。”低声呢喃了一句,她咬了咬唇,暗想如果没有去商场遇见他,那自己的日子准还逍遥着呢!

“你说说,常秋这笔账,我们怎么算?恩?”完寮墨又习惯性地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眸子,“别忘了,还有几天你就要跟我结婚,难道你想让我的绯闻满天飞吗?”

末粒实在没心情跟这种女人“聊天”:“嗯,专宠你。”

完寮墨猛然间就把她抵在墙上,让她附近的空气全然漂浮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我他妈为你报仇,你还不领情是不是?”眸里仿佛要喷出火焰,炙热地让末粒不禁转过头。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再说了,我现在的伤不都好了吗?”末粒的悱恻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答案在完寮墨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只是点点头,“走,我带你回家。”

之后,剧中的女孩好久都不能跳舞,连走路都及其困难,一系列的芭蕾舞蹈演出全部暂停。末粒也有一个舞蹈梦,自然能感受到女孩心中的酸痛,不禁热泪盈眶。

她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了,一会儿呛他,一会儿又柔柔弱弱地顺从。相比之下,后者更让他不爽!

她鄙夷地呛:“你的身子,还是留给云槿白吧。”言下之意,他就是一gay。

想念与痛苦再次涌来,如压不住的涛涛浪潮,泛起层层浪花,狠狠敲击着她的心房。眼眶有些湿润。

完寮墨冰冷无比的目光让她感觉四周袭来一股凉意。见他脸色这么差,她见好就收,半晌盯着他拽的自己的手:“我刚才就是用这只手喷抹的花露水。”

之后,她不情愿地被完寮墨拉到香水店里,像狗一样闻来闻去,她的嗅觉功能都快紊乱了。最后,销售小姐拿着一瓶香水,扭扭捏捏地放到完寮墨鼻下。完寮墨闻了闻,又见牌子确实是名贵的,就叫她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