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完寮断紧跟其后的慌张样子，完寮墨冷冷地抿了抿唇，瞥眼就见脚下有一块小石子，然后晃了晃修长的腿，猛地踢到了远处。
“疼。”末粒呲牙咧嘴地吐了一个字，鲜血滴滴答答地染到了完寮墨白色的衬衫，“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
“哟，姐夫没了，姐姐哭得可真是伤心。我这做妹妹的，怪心疼的。”怪腔调的声音随着开门声而骤然传来。敷好的白色面膜，和包租婆一样的型，在黑夜里十分明显。末粒认得她，她是自己的小姨。
“别过来！”末粒把芹菜吐了出来，拿起筷子迅跑到一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呃，他还没告诉我呢，我就知道是明天。等他告诉了我再说吧。对了……我嫂子来吗？”从“粒粒”改名叫“嫂子”，他心里一阵苦涩。
人走之后，完寮墨闲逸地伸了个懒腰，半眯眸望了她一眼，命令道，“做好了叫我。”
“你说说，常秋这笔账，我们怎么算？恩？”完寮墨又习惯性地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眸子，“别忘了，还有几天你就要跟我结婚，难道你想让我的绯闻满天飞吗？”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善地问道，“你上次不是告诉我，完总裁喜欢‘那个’好的吗？那他怎么就把我给扔到郊区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漂亮！”
完寮墨猛然间就把她抵在墙上，让她附近的空气全然漂浮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我他妈为你报仇，你还不领情是不是？”眸里仿佛要喷出火焰，炙热地让末粒不禁转过头。
“打她我还嫌手脏。”一丝厌恶迅在眼中划过，完寮墨委婉地概括道，“是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这个答案在完寮墨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只是点点头，“走，我带你回家。”
然后挂了手机，大步跟上。
她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了，一会儿呛他，一会儿又柔柔弱弱地顺从。相比之下，后者更让他不爽！
“你，你……我这回人手不够，我下次再来教训你！”男人惶恐地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说着。
想念与痛苦再次涌来，如压不住的涛涛浪潮，泛起层层浪花，狠狠敲击着她的心房。眼眶有些湿润。
“……”完寮墨的脸黑如煤炭，“很好，我让你喷香水，你竟然敢给我喷六神？！”
之后，她不情愿地被完寮墨拉到香水店里，像狗一样闻来闻去，她的嗅觉功能都快紊乱了。最后，销售小姐拿着一瓶香水，扭扭捏捏地放到完寮墨鼻下。完寮墨闻了闻，又见牌子确实是名贵的，就叫她去喷。
“……”默了半晌，完寮断苦笑，“所以你真的爱上我哥了？我要管我爱的女人叫‘嫂子’？”
王后特别愕然地望了她几眼，然后尴尬地冲完寮墨说了几句话。末粒这才觉，这并不是因为王后面子大，完寮墨出来陪同的，很可能是因为……完寮墨的面子大，王后邀请他一同来到医院。
听了这话，末粒难得一下子安静下来，像一只听话温驯的兔子，乖巧得很。完寮墨的眸子迅掠过一丝满意。
他应该巴不得自己瘫痪或者死掉才对！难道是末粒求的？
“……”末粒被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和完寮断没有父母吗？
完寮墨笔直地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看着她把珍贵的花瓶古董摔碎，并扯碎名贵的画，连眸子也不眨一下。
第二天，完寮墨将文件放到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对身旁的乔城命令道：“叫你整理末粒每两个小时的行踪，你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