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蓦地想起那个冷冷冰冰的小男孩,但末粒并不想告诉他实情。刚想瞎编个故事搪塞一下,那边的票员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男人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瞪他:“多嘴,让你用武力你就用!”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头目就是这么指示的,他只能按命令行动。

“……”末粒死咬着唇,半晌对上他的眸子,“用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实在找不到,完寮墨乘着电梯准备回公司,让乔城派人去找。他阴冷的表情和全身不容靠近的气焰,让他附近的几层电梯台阶空旷无人。

“培养多少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把世界捧到我手上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把自己送到我嘴边,我只会一口咬死你。”

“不可能!粒粒,你一定还在怪我那天在酒吧差点犯的错事对不对?粒粒,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好吗,你不要开这种可怕的玩笑!”他受伤的脸上扬起一抹佯装乐观的笑容,看起来无比古怪。

末粒被她指的莫名其妙,看了看她凶神恶煞和云槿白错愕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夸自己的好话。想到这点,她蹙了蹙眉,开唇想说些什么,完寮墨那惑魂的薄唇就吐出了几句流畅的意大利语。

结果没走几步,她就撞上了一个人,特制的高贵香水味迎面扑来。末粒抬起头,就见一个外国面孔的女人穿着梦幻的宫廷服,纯金的手镯和珠宝项链奢侈而贵重,金色头被挽起,镶满钻石的王冠象征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呵,他不会让她害了寮断的!

末粒执拗:“可我就是要看她!”她没爸爸了,难不成连母亲也不能有了?想起父亲,她的小脸又狠狠地垮了下来。

她笑,起身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白色睡衣仿佛要与她的脸色融为一体,她眉毛微颤,佯装的笑意看起来十分古怪。

末粒第一次听到他向自己道歉,但不知道他道歉的原因。想起他的疯,他逼迫自己结婚,末粒的眸色暗了下来,“我经受不起完总裁的道歉。你让我眼巴巴想着明天我父亲被弊,好;你让我跟你结婚,好。以后我不会再跟你唱反调。反正……我就是狗一般的存在。你是主人,我就应该好好听你的,不是吗?”

呵,冷血,他冷血?他恨不得把骨子里的血全部抽走,他才不愿意做生下他就狠狠抛弃他的人的儿子!

她从来都不知道,爱是可以用金钱交易的。都说爱是买不来的,可是这一亿……呵呵,她的爱,究竟是廉价还是昂贵的呢?

“哦。”

她目光里的坚定如篝火,炙热得仿佛要将他烫伤。半晌,他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漠弧度:“至少我也找不到命中注定的人了不是吗?你何必说得那么委屈,只要你爱上我,你就不会后悔结了这个婚。”

“完总裁,请问您是如何度过公司危机的呢,难道您的身后另有高手?”

“……”初钏墨了,“晚安,过几天看电影的时候叫我。”

“先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父母有没有被绑架,如果被绑架了,那先问清地点告诉你,你去营救,这样獄火帮的人就没有任何把柄了。假如没有没绑架,那更好,他肯定会把资金全都给你转移回来。”

白显森看了完寮墨一眼,便答:“一看就是熬夜了。”

“那我的自由……”她要是去服装店试衣服怎么办,还有上厕所呢?

完寮墨眼神骤冷,大手毫不客气地捏起她有棱的下巴:“怎么,不想说?你是不是忘了忤逆我的代价是什么?”

头被扯得凌乱,脸部被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胳膊被一路掐下来。后背上的颈椎和肋骨被高跟鞋硌得生疼,腿部已经开始麻,指甲的划痕更是无处不在。

“那你闲得蛋疼?”

“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虽然你嘴上没有说,但眼泪已经替你求饶了。”完寮墨直直盯着她惹人动容的脸,眸微闪,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聪明的女人不会像你这个样子。一味的倔强,也许只能害了自己。我今天放你一马,日后你要是再忤逆我,别逼我真的把你扔下去,再让你活着的家人……痛不欲生。”

完寮墨双腿交叠,嘲讽的眸子睨着她:“现在知道错了?呵,晚了。”

完寮墨还想着——呵,末粒,你一定会深深地爱上他完寮墨。

他还没给她阳光呢,就学会灿烂了?那要是给点洪水呢,不得泛滥成世界第一大河?呵,他要当河流开辟者吗?——不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