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看看我,连孙子都抱不上咯。你们快要结婚了吧?可怜粒儿了,结婚的时候我不能到场,至于你母亲……她娘家人准是不让出来。完寮墨啊,你们走吧,粒粒现在这情况可不能在这监狱里呆着。”他苦苦地一笑,最后还不忘说一句,“粒粒啊,你要做一个好人,千万不能像爸爸一样鬼迷心窍。”

五千万?

办公的几乎都是一张张生疏的面孔,见完寮墨和末粒走了进来,便抬起头看了几秒,然后低头偷窃。

“白显森,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得到许可后,末粒看着白显森,狠狠地灭了他打算观戏的小心思。

“哟,小嫂子看上这件婚纱啦?”白显森见她盯着荧幕里的婚纱愣,便了然,“其实这件婚纱也不贵,撑死也就六位数,有个八十万就能拿下。主要就是给人的感觉好,其实什么贵重的黄金翡翠都没用上呢!嘿嘿,小嫂子,这种婚纱就把你给羡慕成这样,等你结婚的时候……”

末粒很满意这几个字,拿出笔就在纸上唰唰唰地写着什么,中途还蹙眉思忖。

末粒一头雾水地问:“公司这是怎么了?我下去看的时候,一排排坐着的几乎都是男人。”还都是欲哭无泪,拿纸拿笔,计算着题或者答着脑筋急转弯的人!

没几个小时,言私也来这家私人医院陪末粒,嚷嚷着不让末粒下地行走。

听完这话,若不是身体疼痛地叫嚣着,末粒此时此刻就要跳起来了。这么说,婚礼可以往后拖延了?完寮墨总不可能让她在医院里就结婚吧!

白先森?什么怪名字。

凌蕊湖被她没了靠山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给气住了:“你找死是不是?”说着,她便用高跟鞋狠狠地泄起自己的怒气。

他每个月都要来打这个针,原因是他在孤儿院被不知名的人收养之后,开始每天狠狠地练习枪击。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收养自己的人是谁,他把他从小培养成一个黑道苗子之后,就给他注射了一瓶药剂。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药剂其实就是一种毒药,但也是解药。如果他哪一天背叛了他,不持久注射的话,那么几个月后就会吐血而死。他很小的时候十分排斥打针,但渐渐麻木,也就不再怕了。不过这药剂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他丢失练习枪击时的所有记忆。按照那个收养他的人的话说就是——这会除掉你学习时的一切错误印象。

听着末粒如蚊声般的哭泣,他蹙眉向后退了几步,把末粒随意扔到沙上,算是让步了。优美的唇紧抿着,双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眸中的复杂被以往的平静替代。

一百层?末粒的右眼顿时跳起来了。

常秋怔了怔,试图挽回些什么,“完总,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别让我离开集团好不好?”

“完先生。”末粒用陌生的名字称呼他,淡淡道,“如你所见,我不会再纠缠完寮断。所以,你不用牺牲自己的婚姻和我这样低贱的人在一起了。”

完寮断骤然有些惶恐,拉住她:“粒,粒粒,对,对不起……”

完寮墨眸光微闪,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丝苦闷,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云槿白拿了你什么把柄?”

“这位帅哥,请问你的名片?”女孩在门口佯装搭讪,实则是检查有没有不之客入内。因为是假面舞会,所以名片成了唯一的通行证。

这就是他口中的下地狱的开始吗!她看着完寮墨的眸子,平静无慌意,笃定地让末粒相信,心脏支离破碎。

完寮墨慵懒的口气听起来颇为讥讽:“哦,不是?那么,是跟我生龌龊关系?”

几小时后,高大的男人从医院拐角处走进来,人神共愤的脸上带着一个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黑色碎微乱而不失优雅,薄唇恍惚两片紧贴的优美花瓣。下一秒,宽大的手摘下墨镜,一双眸及英气的眉目暴露出来,整个面容让人痴醉。

有人羡慕:“啊,好像是,真是好命啊。”

“小嫂子,你跟我大哥的恋爱故事是不是特别狗血?是被下药了,还是被追杀了,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