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乖乖听哪个臭男人的话吧。反正他不会杀了自己,要是她不听话,很可能连家里人都受到牵连。

两个人的身旁都站着几个保镖,腰间携枪。云槿白那边的人突然不悦地叫道:“酒许殿下,我们獄火帮在黑道上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您至少也应该尊称我们的头目一声殿下吧?”

上次他只吩咐人调查她的父母,而现在,手里拿的却是他能查到的所有资料。

“是这样的,殿下。意大利那边劫了一批毒品,不过这批毒品是云槿白刚从西西里岛买回来的。他可能早就得知我们派人守在了这里,故意放线钓鱼,为的就是引我们上钩。现在他几乎把弟兄们的窝藏点给围了起来,所以,内部一定出了间谍。那边儿来情报,据说粮食与水已经不多,但云槿白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咱们的人。云槿白刚刚派人来电,要我们亲自前往西西里岛,去换回弟兄们。”

“变态,精神病!”末粒尖细的嗓音藏匿着抖意。

“喂,我的手机……”她嚷嚷着要去捡,一个行色匆匆的医生就踩了一下,脆弱的屏幕蓦然出现几道裂痕。

“想死吗!没我打趴了还不够?”

下一秒,一个顾客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将她漫游的思路撞回了那个几乎不曾打开的记忆盒子。

末粒再次被两道视线给夹击了,她欲哭无泪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她有多不希望这两个男人盯着她,完寮墨倒好,不盯着还偏偏给提出来。

然而,完寮墨并没有脸色一黑或者暴跳如雷,而是暧昧地说:“我是不是那个,你应该问问我的宝贝儿……”

此话一出,末粒和她的小伙伴震惊了!这话太猥琐,太暧昧!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啊!

咦,好吧,小伙伴可能在热火朝天地找她,而她在出门前,忘记把她揣进兜了。

末粒也不知道哪里滋生出来的勇气,蹙起眉,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还赌不赌?”但说出来之后,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小玩物,你还是个烈女子?别急别急,我们现在就赌最后一轮。”云槿白的目光微变,分明是没注意到,自己又被她给吸引了。

完寮墨又望了墨碎一眼,沉思着:难道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又或者,她有人格分裂?

最后一次赌牌很快开始,末粒被自己散下来的长捂得脖子有些热了,便抬起玉手把头撩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噬魂,瀑布般柔顺的头让她看起来像个妖精,直直地贴在她纤细的后背上。

云槿白拿着牌的手一顿,眸色深了深。他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妖艳型的,而这种清纯的货色,倒还真挺对他胃口的。

这时,枪声焕回了他的理智。抬眼一看,他的其中一名保镖被弊了。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将牌一扔,“黑桃3。”他的心一下子沉落了谷底,抿唇等待着完寮墨的下一个动作。

“伯寒,没有把牌洗开,这真是你最大的失误。”完寮墨冷笑着起身,接着举起手中的两把枪,向云槿白不断打出子弹。而他的保镖,也与云槿白的人相互扫射。

他松开手,“大王”从空中飘落,随即落在地面上。上面举着宝剑的国王,示意着他在这场赌牌中完美的胜出。

“啊——”末粒被蓦然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转头见到无人遮蔽的桌子下,一个保镖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胸膛的血沾湿一片,立刻腿软地从桌子上跌下来。

她对枪声还是有应对能力的,可是面对死人……

此时的末粒,面色白如鬼魅,美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