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萧出示请贴刚要踏入院内的时候,一个苍老悲泣的惨叫声划入了萧萧耳朵里,她听得出这是刚刚那个老人的声音。一个箭步萧萧已然出现在了老人身边了,他半蹲着,表情痛苦,旁边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子,言语犀利:“这什么怪东西啊,弄脏了我的裙子。”

“本少知道自己很帅,美丽的小姐不用这样盯着我,我也会害羞的。”对面男子很是欠揍的开口,还故作害羞般戏谑。

“对不起,王子殿下,我们只是一时贪玩才逃出魔界,人类比我们想像中的凶残和不近人情。”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身着绿色的连衣裙,绿色眸子多了几分妖娆,身上还有不小伤口,她虔诚的跪在邪楒跟前,祈求原谅:“不得不承认我们族人也有故意扰乱人间的行为,但他们早已被无情的斩杀,而我们就算安分守己还帮助过不少人,依然被无情追杀,若不是王子殿下到来,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看得出女子有高傲的资本,不俗的容颜,惹火的身材,还有不凡的身手,只是在邪楒未开口之前,不敢抬头。

希腊,邪恶月神!这是唯一接近目标的资料,也是萧萧黑了好久才黑到的,资料曾显示多年前杀腊霸主北家曾用生命庇护过一个东方女子,后来种种原因,强大的邪恶月神无所预示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在皇翼学院出事,不管真假,我还是要去一探究竟的,只不过刚经过向日葵处,便看见了落演,他二话没说拔刀而战,他身上带伤,不知为何我看见鲜血莫名的控制不住神情,终是对他下了杀手,然后轩辕珵来了,再然后就不记得了。”邪楒简述,眉头却皱到了极至,继续开口:“我们都被算计了!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躺着假寐的轩辕珵闻着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看着来人是萧萧,平静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涟漪。这是他们十六年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因为种种,再也回不到从前。

就在萧萧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表情极其痛苦。

萧萧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那份强大而神秘的气息,这几次的看似莫名却又一环扣一环的危机让她不得不警惕,那感觉就是虾米在鲨鱼嘴里来回迷茫的游荡着,牙齿的细缝是它重见天日的希望!

经过轩辕珵的时候,萧萧还是俯身查看了他的伤势,月光下紧闭的五官散着无尽的魅力,这张脸曾是她不顾一切追寻的,这张脸也让她痛不欲生的,直至如今,她依然记得十六年前的美好,可她也记得十六前的残酷,像是兔子般‘嗖’的抽回了想要情不自禁的抚摸他的脸的自己的手。萧萧将紫蝴蝶放在他的额头,即便是失忆了十六年,即便是有李麟的出现,即便是他们之间阻隔重重,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只不过是在心里在圈了一圈禁地,无人踏足!

向日葵下,静谧而又诡异,漫山垂直纤细的向日葵来回摆动,像是着了魔般的整齐,不知不觉萧萧脑海里响起了若即若离的旋律,直至像是有人在面前弹着古琴,花随音意,飘飘起舞,萧萧不自觉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满足而期待,想与向日葵一同翩翩起舞又害怕错过抚琴之人,想轻抚捧琴之人又担心错过向日葵最美时光,就在萧萧捉襟见肘之际忽然感觉到了紫水钻的冰凉,惊的一下,萧萧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不已!

“萧萧,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李麟带着满足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他精致的脸上。

也不知追了多久,总之已是日落西山,昭示着夜幕即将降临,忙碌一天的人们也该享受一天之中唯有此刻的天伦。落演追赶的白衬衣男子踏入一片彼岸花丛,随即环顾四周,身躯一震,他怎么会跑来这里的?再看看左肩上被剑划过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还在向外慢慢的湛出,就算他不被追杀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亡。他刚想离开,就见到了刚刚的杀人‘魔头’落演。

“你们的敌人很多很强大啊!”季梓橙边收拾着厨房,边漫不经心的说。

季梓橙抱着萧萧在就近的旅馆里栖息,再这样颠簸回去,他怕萧萧受不了。他轻轻的为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为她脱鞋洗脚,然后为她盖上被子,认真的注视着她,长长的睫毛,浓浅适宜的眉毛微弯,精致的五官,不得不让人承认,这是上帝完美的艺术品,只不过她总是低调而朴素的,脸色总是苍白的,动不动就有危险,他真心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弱女子,究竟是谁那么忍心,不停的挑拨的她与除魔师的关系,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季梓橙这样看着,这样想着竟有些入迷,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去查看她的伤口,他轻轻的撩开她左肩的衣服,诧异的是竟然有两道掌痕,一样的深,一样的致命,季梓橙突然有些懊恼,怎么会让她一个上前的,才会被人不着痕迹的陷害与伤害。

“梓昕,你怎么出来了,要好好休息知道吗?头还痛吗?饿了没,哥哥给你做好吃的去。”萧萧第一次见季梓橙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不过,大概天底下每一个哥哥都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