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连忙赔礼道歉,“咱俩也许久未曾见面了,本王早就命人准备酒菜,一起去喝一杯吧!”

若是为了摄政王,那也不应当啊!摄政王早已不问政事,更无实权,哪里值得睿皇费心。

“不,我不喜欢,你可以叫我启明。”

启明叫住小卫子说:“别去,倒杯水给我。”

“宇殿下,这是您的席位,请坐。”小厮十分恭敬。

小卫子显然还沉浸在昨日的恐慌之中,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殿下,现在是否用膳?”

启明满眼的是乞求之情,瑾姑姑终是退步。

父皇哪会与自己谈论朝事?怕是要让自己去和亲吧!

“小卫子与您说了吧!”启明淡淡地开口。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受挫,她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如……可那居然是一条鱼,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她难道还比不上一条失败至极的鱼?

呆呆的遥望远方,不知作何感想。一阵寒风吹来,启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噎声,四顾却不见人影,于是启明叫道:“是谁在哭?”

启明见地上是一片狼藉,就知瑾姑姑连忙命人叫他来的原因。佯装害怕的样子缩在太皇太后怀里弱弱的说:

猛虎不动,启明亦是不动。终于猛虎退步道诺。众人见统领神色不甚自然怎敢多嘴?猛虎向一禁卫军耳语一番,那人神情亦是变幻莫测,得令后便不见踪影。

嬷嬷依然咳嗽不停,满是补丁的薄被在这个滴水成冰的腊月里根本无济于事,却又聊胜于无。男孩赶忙跑到正殿,取出几件旧时的大衣,再端杯水,先给嬷嬷喝杯水再盖上大衣,才更好些。

启明瞟了小卫子一眼,小卫子立马噤声。

“这里是你们的帐篷。”话不投机,许将军也不想多说,立马转身走人。

启明没有叫住许将军,径直走进帐篷。帐篷里除了一张床,再无它物,那帐篷甚至还破了几个洞。

小卫子忍不住抱怨:“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那将军也太不将您放在心上了!”

“跪下!”启明严肃的说。

小卫子虽然不解,但还是低头跪下,“殿下,奴才错了。”

“错哪了?”启明并不想轻易放过小卫子,毕竟这儿不比彩华居,亦没有姑姑的维护。

“这……这……”小卫子无话可说,哪里料到启明会这么问他。

“那就跪着,没想明白就别起来!”

小卫子本来想要说上几句,可见启明脸色难看,就不得不闭了嘴。

启明对于刚才所见,觉得触目惊心,也难怪许将军没有好脸色。于是启明决定在去军营中,巡视查看一番。

现在时日尚早,于是启明走出帐篷,这时启明才发现开始所见不过是九牛一毛。众人皆面黄肌瘦,双目无神,有些人甚至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炎炎夏日,受了伤,又没有药,不是等死是什么?

启明不知为何觉得特别颓败,他到了到这里,他可以做什么?不过是见证南境是如何的的悲惨!

启明发现在远处,受伤的众人正在有次序的排队进入一个帐篷,令启明奇怪的是,那些人都是轻伤,没有一个重伤之人。可启明看得出,有些重伤之人的眼里带着渴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帐篷。

启明快步走去,启明正想要进帐篷,却被众人拦着。

“这小子是新来的吧!”

“真是不懂规矩!”

“富贵子弟就是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启明不知所措,进退两难。这是那个帐篷被打开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脸色苍白,与启明差不多高,只是极瘦,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惹人怜惜。

“那是无心医师!”

“无心医师!”

“无心医师!”

无心嘴角微微上扬,对启明说:“你来了,那就进来帮忙吧!”

“原来你是无心医师的朋友啊!刚才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别放在心上!”

就这样,启明的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道歉声。启明很窘迫,连忙跟着无心走进帐篷。

整个下午,启明没有与无心说过一句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时间。伤患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启明也不会什么药理,但是简单的包扎和上药启明一下就会了。

就当启明觉得病人无穷尽时,“停。”无心吐出这个字。启明并没有听清无心说了什么,而那位病人却面露复杂。启明惊奇的发现没有下一个病人再进来。

于是启明知道了无心的意思。可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