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去?”

我靠,谁叫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杨存顿时疲惫一扫而空,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妖娆诱惑的声音,还是因为这句话。

“原本国公袍上应该绣麒麟才合规矩,但皇上赐给您的公袍绣的却是睚眢,这恩宠难道还不够大吗?”

“宝贝,我来了!”

“也睡这啊!”

杨存话音一落,心里突然就是一热。脑子里想起昨夜龙凤烛下,那点点俏红的惊艳,早晨时,高怜心衣裳不整的在自己怀里时的香艳,此时再一看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一种特别强烈的占有欲开始控制不住的萌发。这年头女儿家的清白,杨存也算是知道一些。那样的肌肤相亲,又喝了交杯酒,揭了红盖头,那她也已经成了自己的人了。

“杨存不想冒犯姑娘。”

“王爷,术儿。”

“安宁,你先出去……”

“乖,张开嘴,对……”

“叔父,那术儿先告退了,不打扰叔父休息。”

杨术连忙一副不敢当的样子,但脸色却是一沉,摇了摇头说,……“叔父有所不知,侄儿也是偶然到津门查视,却碰巧发生这个案子。

被称为动叔的老者不禁鼻子一酸,两行老泪忍不住流下,控制不住心内的澎湃,尽管脸上已经是皱纹遍布,但满面的红晕又诉说着他此时的喜悦。

林管顿时沉默了,面对杨术的坚决,嘴角突然挂起一个妥协而又得意的微笑,目光炯炯有神看向杨术。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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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王为人何其高傲,面对如此虚无飘渺的威胁,又怎肯妥协?

“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

林管无奈的叹息一声,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灵机一闪,感觉到一丝非比寻常的力量开始爆发,神色顿时为之一肃。

“六丹之境竟被迫到这个地步……五行之力,果然并非r体凡胎所能抗衡。”

杨术感觉那渐渐虚弱的气息突然一阵冲天的力量,不由得感慨的叹息一声。

第三章逃离

京城的清晨,即使城内百姓们依旧如火如荼的忙碌着,在点点晨曦的光亮中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不过一个个脸色多少有些慌张。每一个行商走卒都刻意避开京城的西门,神色之凝重不亚于躲避洪水猛兽,更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京城的西门边,诡异的情况依旧持续。那一团黄色光芒依旧耀眼无比,即使是在白昼的时候,依旧抢夺着太阳的光辉。那一夜发生什么事百姓们不知道,但是这持续的诡异状况却让人不得不害怕,尤其是此时西门边囤积的重兵让一步都靠近不得的百姓之间有了越来越乱七八糟的谣言。

金光四周有着密密麻麻的重兵把守,有京城的顺天府、有皇城里的高手们,而最显眼的不只是他们,其中更有国师张宝成的徒子徒孙们。一个个似乎都像是想尽办法一样,一脸愁眉苦脸,却找不出任何的破解方法。眼前的金光固若金汤,即使他们有异于常人的手段,但五行之器的厉害仍旧不是他们所能抗衡。

各路人马都在沉闷而又压抑的气氛中无奈等待着。比起其他人马的悠闲,有两路人马的气氛极为沉重,一个个面无表情、焦急而又凝重无比。一路是来自镇王府的嫡系杨家子弟兵,而另一路赫然是星夜赶来的江南杨家家仆。以王动为首,原敬国公手下已经四散东西的家将和嫡系再次聚集,着急而又无奈的祈祷着这位唯一后人的安全。

西城门的气氛诡异,沉重得叫人无法喘息。两位杨家后人的生死安危及现任国师现在生死不明,此时任谁都不敢有半点松懈。即使寻求许多奇人异士的帮忙,但这可是五行之一的金刚印,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窥视它的秘密?除了等待根本找不出其他的办法。

晌午,正是太阳最是毒辣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躲到树林里遮y,而杨家两部人马却依旧脸色凝重守望着,不出的无奈。

“快看,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围拢在最前面的士兵发出一阵喧闹,让还有些低落的人们立刻打起精神。

偌大的光圈中,只见这时那金黄到刺眼的光面如水波般荡漾起来,有一种极端不协调的波纹开始混乱的颤抖着,似乎正是在挣扎一样。眼看着金光的波纹越来越混乱,突然间,一个身影如逃窜般跃了出来,全身上下的衣物破烂不堪,整个人更是血r模糊,几乎分辨不出样貌。

那血人一跌落在地,一大群国师弟子立刻围了上来。从金光里出来的竟然是被金刚印所吞噬的肖营道人!此时他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躯体是完整的,气喘吁吁间几乎有气无力。他断了右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找不出半块完好的皮r,脸上也是面无血色,蓬头垢发躺在地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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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师父!”

弟子们聚在一起喊个不停,但肖营此时却是一脸苍白,只是无力看了他们一眼后继续喘息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死里逃生的经历和此时的情况让他没力气再说什么,头一歪,立刻就昏死过去。

“快,送宫里,请御医!”

容王一看顿时心里一凉,连忙下令将肖营直接送进宫里。

大难不死的肖营被弟子们护送着赶回皇宫,等待了三天三夜,尽管他出来的时候惨不忍睹,但死里逃生的经历还是让人心里顿时燃起希望。杨通宝面露几丝期许,安慰着说:“肖国师逃出来了,以王爷的修为,相信也会吉人天相。”

“但愿吧!”

王动沉默着,对于打了一辈子仗的他们来说,什么修为、五行都太遥远,现在这些老兵最大的希望只是少主能平平安安的,毕竟这是江南杨家唯一的独苗。一旦有何闪失,就算是自杀谢罪,下了九泉也没脸见九泉之下的老太爷。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金光依旧闪烁着,即使在黑夜里还是那么刺眼。杨家的人马依旧不眠不休,啃着干粮在金光四周守侯着。肖营的出现让人们看到一丝希望,可肖国师出来以后就身陷重伤持续昏迷着,即使有宫里的御医为他治疗,但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他一直醒不过来,让人感觉他似乎难逃鬼门关,所以也问不出任何线索。

六丹之境逃出生天却是如此艰难,九死一生,这样的狼狈成了所有人心里的乌云。以肖营的修为尚且如此凄凉,那其他被吞噬的人后果可想而知。希望在一瞬间变得非常渺茫,但所有的人也只能强迫告诉自己其他两人不会出事。

接近凌晨了,京城的黑夜安静一片。金刚印的力量似乎不只让人这才是真正的贤臣。

“两位王叔快快免礼,这可折煞沁礼了!”

皇太孙赵沁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叫他们平身,不过却没有任何搀扶的动作,甚至嘴角还难掩一种得意的笑容。

“谢殿下!”

两人直接起身,倒也没有多少拘泥。

“侄儿奉皇爷爷之命特送来千年人参,供镇王爷和国公爷吊命……哦不,是疗养身心。”

皇太孙轻浮之色溢于言表,竟然将一路上和小太监们的调笑之言都说出来了。一时之间,两位王爷的脸色都有些尴尬,而杨家的下人们则敢怒不敢言,无奈而又咬着牙的看着这位荒唐的国之储君。

“镇王爷承蒙圣宠,必当感激天恩。”

场面话谁不会说,容王马上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模样,即使这些赏赐并不是给他的。定王则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声色犬马的皇太孙,真是差点都要摇头了。

“哦,恩宠赐到,那侄儿先告退了。”

赵沁礼似乎也是心不在焉,客套话一说完,连站一下的工夫都省了,甚至连探望病号的基本礼节都丢下,马上带着一群阿谀谄媚的小太监跑了,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着什么玩耍、花魁之类的话,兴奋之情、脚步之快实在叫人莫名其妙。

“太孙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容王尴尬的笑着,看他急急忙忙走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摇起了头。

“是啊,与众不同。”

定王的话更是意味深长,脸上不自觉露出轻蔑之色。

原本还在客套来客套去的两位王爷彼此互看一眼,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心思却又没人提起,马上话题一转,又歌颂起皇恩浩荡,依旧是那么和睦。

忙碌了一整天,定王一路奔波再加上心事重重,眼看二人没有苏醒的迹象,只能早早告辞,接近下午的时候回宫覆命,马上又回到定王府休养。容王则是一直留到傍晚之时,但那时兵部又有急件传来,容不得他多想,嘱咐一下一直照看的太医们,不得已之下,又立刻赶回兵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