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闲着没有什么事情,干脆,你就先给讲一讲、你们的那个码脚印破案的依据是什么。我也长点见识。”遇到传说中的神人,不好好拉一下关系,那可就对不起这个好机会了。吴永成一个劲劝老步开讲。

第二卷发展第四十三章老胡夜求官

“吴永成同学,学校党委会议上,大家充分考虑了当时、你们在这件事情当中的情况,还有你们两个平时的表现,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因为你现在还是一名预备党员,学校领导考虑到你入学以来的表现,还有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能积极主动地认识错误、勇于承担责任,所以就不给你什么处分,这样也就不会影响到你明年预备党员的转正问题。变通的给予你‘休学半年,以观后效’的处理意见。这也是学校领导给你们年轻人的保护吧。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事件,好好反省自己。你是一名预备党员,不是普通的一个学生。在以后的一言一行中,都要注意到自己的身份。要起到好的表率作用哪!”系党总支书记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

原来这是牛存杰同志啊,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了。

谁也没想到,在后来的半个月,杜三楞是给抗了下来。别说其他人奇怪了,就是他自己在以后的多少年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难度、那份疼楚,远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现在看起来是顺利,以前我们很难。用人家的话说,我们捧的是泥饭碗!经不起摔打啊!我们没有国家每个月发的固定工资。用的原料,也不是国家计划供应内的。只有自己不断努力,才能把我们的饭碗,变得更结实,捧的时间也更长!”

看来马柳平在大姐夫那边说的那些官场话,也是胡云珍同志言传身教的。怪不得马柳平同志的觉悟、水平,提高的那么快哪1吴永成心里恍然大悟。

“真看不出来啊,马柳平同志!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吴永丽惊讶地看着马柳平。

“你今天就不能不出去吗?都六、七天了,你就没在家里呆着,陪过我一天。老是回来得哪么晚。身上臭哄哄的一身酒味。”这是他三姐吴永霞地声音。

小六听说师傅回来了,连忙把其他人的名单、工作单位拉出单子,让一个关系要好的同事,帮自己通知,他骑了自行车,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师徒相见,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唏嘘嘘。

“三姐夫”,吴永成招呼了马柳平一声,心里还想着合适的字眼,掂量着怎么开口,才合适:“三姐夫,我以为呢,咱们大队这半年地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没事,三姐夫,你不用担心什么。这还是一件好事呢!”吴永成先给马柳平吃了一颗宽心丸,“这能让你在全大队地社员们心里,威信会更高。”

几个生产队的队长家里也被闹得不安稳。大队说是让干部家属们带头。回家才和自己的婆姨,儿女们一说,立马就炸了窝:“你地是些什么官?一个生产队的破小队长,你认为你是谁?你要是像人家马柳平一样。又是公社地干部,还是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不用说在娘娘肚上开一刀,就是开上十刀娘娘也愿意!好地不跟上人家学,这轮到割一刀了,你倒学得挺快的!要割你自己割去,别和我说。我还要再生几个,要把你阄了,我就再去找别人生!”

“根本的问题不在这儿”,吴永成有些沉重地说:“关键还在于给他们找到一条快速发展起来的致富路子。要不就凭你、我、她,又能给他们掏出几个钱?又能养活他们多少人、养活他们多少年?全国的农村像这样的情况太多了。别说让你掏钱了,就是让你一个村、一个村地看,你也看不过来!”

鉴于以前经过的经验教训,吴永成在信里一再嘱咐:公司刚成立,质量和信誉必须要保证。对于愿意参加培训,学习做卤蛋、茶蛋等蛋制品的社员,必须先鉴订供货协议。并要求给公司交纳一定数目的质量保证金。在收购其蛋制品时,如抽查出质量不符合公司规定要求的,第一次发现,不再收购其蛋制品;第二次发现,扣除其一半的质量保证金;第三次再次发现,扣除全部质量保证金,并解除和他们鉴订的协议。公司和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等她们几个笑完了,刘艳感慨地说:“这人和人。咋就那么不一样呢!你姐夫他们,为了能给集体省点钱,受那么大的罪!可有的地方,把一百多万扔在露天里,十几年都没人要,连个主人也找不到!!”

“这么复杂啊!”四姐又忍不住了。p'uvk2tpc'0duc

“对王彪的处理是不是有点太重了?”,我问任力。这个年月开除公职就等于没有活路了。生意不能做,种地他连寸土也没有,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在我的印象中一九六二年由于国家经济极端因难,曾动员、说服一大批机关干部、企业工人离开城市返回农村种地,生活极为悲惨。虽说在后来八十年代也曾落实了政策,但一辈子的穷根却也种下了,这批人在后来被称为“六二压”。咦,对呀,这个吴永成就是在一九六一年出生的,又是爹在尖山铁厂附近捡到的,会不会他的父母就属于“六二压”哪一批人、因为生活极为贫困而忍痛弃子让其求活路的?打住、打住!胡思乱想什么,前一段时间这个“别人”的生世问题已经就把自己搅得头昏脑涨的,现在大事、正经事情一堆还没时间考虑,况且自己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却操心别人的生世问题。这不是瞎扯淡吗?赶紧收心敛神,继续听任力书记说。

“这没甚笑话可看,全国的工作,数你们基层的公社大队两级干部难当,也最你们的工作难做。从中央到地方,省里、地区、县里,上头千条线,都要从你这儿小小的针眼眼里过哩,难的很啊!上头谁家来了都是爷爷,哪一个你们也得罪不起啊!稍微伺候的慢了,说不定哪天、头上的哪块云,就给你下的雨来了,淋你个一身湿。闹不好还有冰雹砸下来呢!”我安慰他。

正文77。法院的打人了(1)

“这是谁家?我找吴明德,他是住这院吗?”我胡说了个名字问小女孩。

一进屋,李琴挣脱开我,跑到油灯前,拔下头上的发卡,拨了拨灯焰,“啪”的一声,灯花爆开,屋里比以前亮多了。

狼?谁说没狼在后面撵,我差点就被一头“母饿狼”给“吃”了。

“现在还比较小,一半年后就大了,如果前景可以,我回去准备劝说公社或者县里领导,再大规模地发展。关键是价格和销路问题。”

“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闹红火”就作为“四旧”被革命了,取而代之的是所谓的革命化的春节。那些年提倡“吃吧饺子就大干”,从正月初二开始,就把人们赶上农田冬季基本建设工地,刨开冻土闹革命。那几年,把爱闹秧歌的人憋屈得。。。。。。

“报名不成问题,只要哥们有这个意思。小龙他爸就管这事,要不凭他的小身板,哪能轮得上他呀?!”三儿一拍胸脯,小龙在旁边也点点头。

东门是人民大会堂的正门,也是万人大礼堂的入口处。在5樘金黄色大铜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国徽。门前有开阔的广场,也是举行欢迎国宾仪式、检阅三军仪仗队的地方。从东门进入,经风门厅、过厅到中央大厅。中央大厅面积3600平方米,护墙和地面用彩色大理石铺砌,周围有20根汉白玉明柱,中层有12米宽的回廊,有6座正门通往万人大礼堂。

罗嗦的开场白以后是发奖,终于能看看这个年代的奖品是什么了?前生的我开腻了这种大尾巴会,一听开会就头疼。要不是想看看这个时代怎么开大会、发什么奖品(这个最感兴趣,没办法,缺钱哪!特别是大钱),我根本不会冒着寒风站在院里听罗嗦。在节奏明快的的《欢迎进行曲》中,各位致富模范依次上台,由县里领导和公社领导佩带大红花、颁发奖状和奖品。模范领奖一下台我马上就凑过去,一看大失所望,什么呀这是,那奖状上写的倒还新奇:“抓富有理,致富光荣”(前半句‘文革’味挺浓,后半句充满时代气息。新旧结合),那奖品干脆就是一把镰刀和一条白毛巾。哦,这看来就是东西虽小意义重大了。

我握着王书记手说:‘感谢共产党给了我们普通农民一个公道,也感谢公社领导给我们主持正义,还了我们一个清白。”这种堂而皇之的场面话不能不说,既然结局欢喜,那就让各方面都高兴,不能让王书记有什么想法。

“吴永成,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上公共课时不上课老往别的系跑,这是怎么回事?”指导员高淑琴老师也找上门来了:“不会是谈恋爱吧,这可不好。对,不谈就好,你们正年轻,要为‘四化’建设作贡献就必须多学知识,没知识怎么为‘四化’立新功?年轻人,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好向她解释说我所缺的只是些公共课,并利用这些时间去旁听其它系的课,想多想点知识,公共课的这些东西我可自学,保证不落下,高老师才满意地放过我,跟老师解释不清是不行的。

轮到我们那小子见没表示,照旧让解开绳子溜达,可一棍子下去两头猪跑了几步便卧下不动了,你想想,二百六、七十斤的体重,负担多重呀,它那能跑得动。刘能见无效恶狠狠上去又是两棍,猪惨叫一声,可还是没跑了几步,地上一点粪便也没拉下,他不服气又轮起了棍子,我不干了,“哎,哎,差不多点,打坏了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正文14。拜师

“免贵姓刘,想抄点什么?”他递给我两张稿纸,同时示意桌上的墨水瓶和醮水笔。“呀,这一手钢笔字写得不错嘛,什么文化程度?关心起生产责任制了”,他惊讶地看着我俯案摘书,这字咱不是吹,五年的县委秘书生涯,没一手好字还行?字是出马枪嘛!毛笔、钢笔,行、草、楷、篆、隶,样样拿得起

即然晚了,那就得赶快。

胡丽被吴永成说得给逗笑了,就是!他们就是在嫉妒自己。全大队就选了自己一个人,到大队地广播室,来当这个播音员。不知道村里有多少、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偷偷的在下面羡慕、嫉妒自己呢!他们骂自己,想让自己也羞得不敢再做了,那就遂了他们的意愿了。哼,那有那么个好事情呀?!我就要说,每天还要说得多一点,还要高高的、在大队的大喇叭上说。气死他们!五儿哥说得对,他们就不敢说,因为他们什么也不会说啊,你让他们开口说什么?!咦。五儿哥地普通话,怎么说的那么好啊。就跟收音机里、国家电台的播音员说的一样。不,比他们说的还要好听!五儿哥人长得好看。个子高高的,又是大学生,电台里的那些播音员,肯定没他这么帅。想到这里,胡丽漂亮的脸蛋,莫名其妙的突然红了。

“你是个大学生,又在北京住过,普通话当然说得好了。谁能和你比呀?!”胡丽抬起头望着吴永成说。恩。他的那里也下去了。真是地,怪害羞的。他地那个家伙,怎么就顶到了自己的小肚子上呢?呸,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可是个大学生,不知道有多少个城市里地好姑娘,在他的屁股后面排着一长溜的队呢!那能轮得上自己、这个村里的野丫头啊。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其实普通话也不难学,它不在乎你是不是大学生,还是城里人。只要你肯下工夫,把小学时的汉语拼音学得能过了关,那你多一半的本领,就已经学到家了。还有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咱们地区的人学普通话,前鼻音和后鼻音、卷舌音和不卷舌音分不清楚,这方面应该自己多留意一下,这样才能有针对性地、纠正自己地不准确发音。过不了多久,你的普通话,就和我地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准备把公司的一些人召集起来,利用他们的空暇时间,教他们也说普通话,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听一听。对你会有好处的。”吴永成正色地对胡丽说。

“什么?咱们大队贸易公司的那些人,也要学着说普通话?他们能学会吗?还有,他们学了以后,肯说吗?在背后说我怪话的,贸易公司的人就有好几个。他们远远的一看见我,就怪模怪样的,学着我在大队喇叭上的话,还一个劲朝我做鬼脸!公司里还有几个老汉呢,难道他们也要学?他们学了,又有什么用啊?又不用他们在大队的喇叭上播音?”这下胡丽可闹不明白了。

“谁说学普通话,就一定要播音?普通话,不过是人们一种交流的工具。它没有什么可神秘的。学会了它,起码可以让不同地区、不同方言的人们,没有一点障碍地、在一起互相交流,也不存在语言上的任何隔阂。以后,咱们的贸易公司发展大了,要和全国各地的人们打交道,特别是业务员们,他们也要跑到天南地北,去找生意。到了那个时候,说什么话的人也有,你总不能让他们各说各的方言吧。要是谁也不会普通话,闹了半天,几个人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大眼瞪小眼的,这样还能谈成什么生意呀?光坐在那儿,猜对方说的什么话了。这不就有什么事情,也给耽误了吗?!”吴永成进一步给胡丽解释。

“奥。是这样啊。公司里那几个老的,可就就惨了!他们拙嘴笨舌头的那能学会什么普通话啊,这不要了他们的命吗?够难为他们的了。”胡丽有些明白了。同时,她不禁为贸易公司的那几个人,担心起来。浑然已经不记得他们嘲笑自己的事情了

“这才是第一步。更难的,还在后头呢。等他们普通话说的有点意思了,我马上还要给他们讲外语,基础

学几门,像什么英语、日语、法语,基础差的,也必些简单的英语对话。今年,咱们村里不是来了个外国人嘛,你以后不会外语,怎么和人家外国人谈生意呀?!”

“还要学外语呀那不是难死人了嘛他们连咱们自己的话都没有学完整呢?这不是瞎遭罪嘛!”胡丽惊得吐出了舌头。她可知道,公司里有几个人,连初中还没有毕业,逼着他们以后学外语,那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嘛!她这个初中毕业的学生,现在连二十六个英语单词,也背不下来呢,更别说他们几个了?!

“还有咱们大队的广播室,就是你那儿,也不仅仅是通知个会议、喊个人,和每天早晨你坐在那里、念一段报纸那么简单。过几天,也要增加新的栏目,比如说,你要出去自己编写咱们公社、大队,发生的一些事情:可以有好人好事,也要有不好的习惯、不文明、不道德的事情。这些都要在咱们的喇叭上广播。这个栏目就可以起个名字,叫‘讲诉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等等。通过这些,来教育咱们村里的社员们,告诉他们什么事情是好的,能做;什么事情是不好的,大家不仅不能做,还要提醒周围的人,也不要去做!说透彻一点,咱们大队的那个广播室,就和收音机里的那个电台一样;你呢,既是播音员,又是记者,还兼职编辑地工作。胡丽。你的担子可不轻哪,能干得下来吗?”吴永成又给胡丽描绘出了、她所从事的这项工作的远大前程。这倒不是哄她。要搞好村里的精神文明建设,大队的喇叭、墙报,都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也是农村的重要思想阵地。你不去占领它,其他地歪风邪气,就会很快地弥漫在这个阵地上。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小姑奶奶、哄得高高兴兴地走了。吴永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要干点事情真难呀。怎么人家别的穿越者,山倒海也不成问题;至于改天换地,更是易如反掌;偏偏到了他这里,刚换了个大队广播室的喊话的人,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呢?

郁闷!!

要照这个样子、再折腾下去,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啊。光和上门谈话的人,动心思、费脑筋,也得把头发熬白了。别地什么事情,也就不用干了。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是因为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前途荆棘密布、道路的艰难;可吴永成他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心态却已是四十岁人的了。一肚子的雄心壮志,还没有来得及展露;满腔的热情,还有待于抛洒。才几天的工夫,就被这些蝇头小事。缠得有些头疼了。怎么做个事情,这么难哪?!还是一位有名的赖皮说得好啊:“当英雄。永远也没有当狗熊来得痛快。”

如果自己只是想一个人,安安稳稳地做个富家翁。娶个老婆,找几个情人,生一堆孩子,舒舒服服过完这一辈子,何必还和他们费这么多少的脑筋呢。看来想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也得劳费不少的心机呀。折寿!!

吴永成在接手大队地第二天,就把公司的一些情况做了详细地了解。

在现在的鱼湾大队来说,如果说大队地党支部。意味着鱼湾这个小社会的上层建筑的话,那么。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就是决定它的经济基础。不能掌握这个经济基础,接下来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都会处处受制于人,步步艰难。

以前大队和公司的财务,是混在一起的,由大队的老会计一个人负责;后勤地那一滩也是一样,由大队的疤子保管料理。财务帐目、后勤管理地混乱,直接导致了这个贸易公司,简直没有一点科学的管理性可言。连生产队到地里出工的生产管理也不如,就是一塌糊涂的摊在那里。

幸亏现在公司和外面的鸡蛋生意,还是全省的独一份,有挣无赔,否则真不敢想象,这样的公司,怎么也能叫公司?!

吴永成开始整顿公司的第一步,就是规范公司的财务和后勤。把它与大队的那一摊子,分离开来。独立建帐、独立管理。虽然不能说、要做到现代化企业的那一套科学的管理,那也尽可能地让公司的运行,做到一切有章可循。

公司会计的人选,他考虑了半天以后,决定用刚生了孩子的李琴。

这倒不是他想通过这些来弥补什么。当时村里的会计什么的,也不像以后十几年似的、那么严格要求,光帐本就一大堆。只要你能会简单的四则运算,会写几个字,那就行了。所以不少村里的会计,有的连小学也没有读完。有个初中生,那就是好会计了。

他之所以用李琴,是觉得李琴她不会背叛自己。前生他所经过的事情,告诉自己:无论是一个单位也好,还是一个企业,财务人员的挑选至关重要。这可含糊不得。多少个单位、企业的倒台,都是首先从财务部门开始的。他在这个村子里,还不太熟悉,自家的亲戚用起来,又不是那么合适,所以只好这么选择了。

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自己还和她有了一个共同的儿子,那也是一根紧紧相连的纽带啊!